秦语岑看着他那个别扭的表情,竟然毫不淑女的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像是风中悠扬的风铃,清脆悦耳,也感染了霍靖棠,他也扬着了笑纹。
霍靖棠开车去了公司,从地下停车场就坐专属的电梯直到了顶层,出了电梯,一路毫不避讳的牵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那些人看着霍靖棠竟然公然带着女人来上班,两人十指相扣,举止亲密,惊艳报别人的目光同时也碎了一地芳心。
霍靖棠倒是没半点不自然,而秦语岑则恨不得躲进他的怀里。她把自己的头埋得有些低,却没注意到霍靖棠进了办公室后停下了脚步,她就一直撞到了他结实的后背,疼得她捂着自己的鼻子。
“称在一起,你有那么见不得人吗?”霍靖棠转身看着拧眉揉鼻的她,“是不是有地洞,你就要钻进去了?”
“我……我就是怕影响你的形象。”秦语岑黑白分明的水眸里写着无辜,就是这样水嫩的眼神让霍靖棠无法招架,这一沉沦就是一颗心的沦陷。
“你还没到红颜祸水的地步,太高估你自己了。”霍靖棠脱下了自己的大衣。
她上前接过来,替他挂在了衣帽架上:“我也觉得我还没到那个程度……呵呵……”
“少给我卖乖。”霍靖棠指了一下沙发后面的书架,“你无聊的话就去书架上找书看,如果累了就去左边的休息室里休息,想喝水自己倒,想喝其他的话找席言或者徐锐都好,反正你也熟悉。或者你也能想想今天中午吃什么,我让徐锐去买。”
霍靖棠说完,便坐到了自己的越大的,纯黑的办公桌后。
他一脸的严肃不苟,目光透着睿智与精锐,一身的从容淡定。他就是那个掌控着庞大棠煌集团的王者,运筹帷幄,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一个身在高位上的男人,在工认真工作的时候最迷人,最男人,这句话果然不假。
这时,席言敲门进来,看到了秦语岑,冲她暧昧的眨眼,便踩着高跟鞋走到了霍靖棠的面前,把一份文件放到了他的面前:“霍总,海南的酒店,一切顺利,这是项目经理传来的文件。酒店可能三月就能开业了。今天也并没有特殊的行程,这周结束就要放假了。依旧比国家法定的假日多放了三天,一共是十天。”
“嗯。”霍靖棠淡淡应着,抬眸看她,“岑岑若是觉得无聊,你可以带她四处转转。”
“好。”席言眉笑言开,拍着胸脯道,“这个包在我身上,霍总放心。”
席言走过去,拉住秦语岑:“岑岑,我带你四处转一下。”
秦语岑不敢打扰他工作,便跟着席言出了他的办公室。
席言问她:“我听说霍总带了美女来上班,我一猜就是你。是不放心霍总吗?采取紧迫盯人法了?”
“言言,你别胡闹了。”秦语岑绞着十指,“我难道就不能来吗?”
“当然能,我未来的老板娘,可要多多关照了。”席言还有模有样的恭敬鞠躬。
“言言,你也打趣我,你太坏了。”秦语岑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腰,痒得她直躲闪。
一路走过去,众人见席言和秦语岑之间相处特别融洽,又有些人并不知道她们的朋友关系,所以有些人平时就看不惯席言的人便道:“有些人就是会拍马屁,还指不定是霍总什么人,就这么费尽心机的讨好,别到头来一场空。”
“自己没爬上去,就去巴结别人,真是犯贱!”
秦语岑看着席言,她似乎并不在乎别人的诋毁,可是她心里特别不舒服,也替席言感到委屈。这些人都是些什么素质,竟然还能在顶层工作女人也这么善于妒嫉和八卦么?不过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妒嫉是女人的天性!重要的是个人的克制能力。显然他们并没有。
“你说谁犯贱?”秦语岑走上前去,站定在那些女人的面前。
“我们没有指名点姓,说谁谁自己心里清楚,这位小姐可别被有些人给骗了。谁知道她有没有趁你不在时对总裁动什么不要脸的心思。”
“动不要脸的心思的人才会说别人不要脸。”秦语岑冷眸扫过那些人,“你们都这么喜欢争抢男人,怎么不去夜总会工作,反而到棠煌来?既然选择在棠煌工作,那么就要注意自己的素质,不要把棠煌搞得饥乌烟瘴气的!否则靖棠请你们来做什么!身为公司的一员,还是不顶层的一员,这意味着什么,是荣耀与信任。这样难看的一面若是被别人看到了,不是丢大了脸吗?棠煌不需要这样的员工!我想从棠煌被开除出去的人,哪个公司都会再三考虑。各位还是不要自毁前程的好。”
“你并不是我们公司的领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说!”
“她的资格是总裁给的!她是总裁最重要的人!”徐锐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平时笑脸盈盈的一个人此时也是一身的冷气,“看来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如实向总裁禀告!”
有些有脸色不好了,看着徐锐:“徐助理,总裁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你就不要去麻烦他了吧?我们会好好工作的。”
“一个是总裁秘书,一个是总裁的女朋友,他们是大学同学兼好好,你们这么无礼,是小事吗?”徐锐并不打算这么放过他们,“就像秦小姐说的那样,你们能在顶层工作是总裁对你们的信任,是寄予了你们厚望,可是你们竟然这样口无遮拦,让人失望!”
总裁的女朋友?
刚才说话放肆的女人们个个都灰了脸色,他们的总裁在感情的事情上一向低调,从没有绯闻传出。而现在徐锐都亲口证实了秦语岑的身份,这让他们都很震惊。而且更没想到席言和秦语岑之间竟然是这么深厚的友谊关系。
“徐助理,请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下次不会再这么无理了。”
“机会不是我能给的,是总裁。”徐锐对秦语岑和席言道,“席秘书,带秦小姐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好。”席言挽着秦语岑离开了这里,她身为总裁秘书不好说的那些话徐锐都帮她说了,他是护着她的,这一点很明显的。他们在工作上总是这样默契而亲密无间。他知道她需要什么,而她也知道他的想法,他们在一起工作这些年真的很愉快。从没有红过一次脸。
徐锐去了霍靖棠的办公室,把刚才发生在外面一幕的事情还是告诉了霍靖棠。这并不是打小报告或者心眼儿小的问题,是一个公司作风和职员素质的问题。这一点必须要得到重视!
霍靖棠握着钢笔,薄唇勾起了一丝的冷笑:“看来是我太纵容他们了。在顶层,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么搬弄是非的女人!”
“那您要怎么办?”徐锐问他。
“这件事情交给席言全权处理。”霍靖棠背靠着椅背。
“这样好吗?会把席言推到风口浪尖上。”徐锐刚说完,门被推开,秦语岑和席言也进来了。
“她连这点事情都搞不定,总裁秘书不是白当了。”霍靖棠将目光落在了秦语岑脸上,柔情盈上了瞳孔,继而对徐锐道,“你们去下吧,你给席言说说。”
席言和徐锐离开,霍靖棠便从靠椅起身,走向她:“听徐锐说你几句话把那些人说得哑口无言,颇有气势和魄力。原来我的女人这么厉害。难怪关山在那五年里被你带领得很好,让关昊扬回来捡了一个大便宜。不过我却比他幸运,我捡到了一个宝贝。”
“以前的事情还提它做什么,那个时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秦语岑坐了下来,“其实我并不想摆什么高姿态,可是他们太过份了,这么羞辱你和言言的关系。”
“真没想过重新来过?”霍靖棠拉她坐下。
“我不想再在商场上打滚了,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情。”秦语岑已经累了,倦了,那些尔虞我诈,工于心计的日子并不舒适她。
“不管你做怎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霍靖棠拿起了今天的报纸给她看,“沈清给打电话,今天一早把律师函发给了安家,还有乔鼎旗下的京港早报,还有电视台有安倩妮仗抛欺人的新闻出来了。冷幽还让人去给沈清做了一个采访,还有对这件事情在电视报纸和网络上设了一个专题,后续报道也是会追踪下去,直到法院定案。安倩妮不会这么轻松躲过去,甚至关昊扬也会被扯进来,关山和安安两大公司的股票都可能会动荡。”
秦语岑柔软的唇扬微微扬起:“自我和他离婚,关山交到他的手里,便与我再没有关系,是跌是涨都是他关家的事情。我现在关心的只有你,还有我亲人。这也是他们应该付出的代价。”
报纸,网络,电视都是【安倩妮仗势欺人,孕妇引产子亡】的新闻,把安家和安倩妮都推到了暴风眼的中心。一个上午就弄得安家人心惶惶。
安家平和安倩美都在上班,看到新闻急急在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