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宋太太劝着女儿,压低声音,“别毁了今天晚上的相亲宴,只要得到白家的认可,那个女人不足为惧,你不能因小失大。”
宋婕恨恨地咬牙,宋太太拉着她便要转身,就看到了有两名警察走到他们身前:“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说这里发生打人事件,所以请大家配合调查。”
经过询问,警察知道是宋家母女和席言雪霄之间的发生的事情,便将他们一起带回了公安局调查。而秦语岑经厉过一次,所以这心里对公安局是有抵触和阴影的,可是上次自己受罪的时候席言都一直陪着她,所以这一次她也顾不上那些害怕,随着一起去的。
到了警局,四人都分开接受询问灵口供,而秦语岑则坐在休息厅,焦急地等待着。
这时一个人影从她的身边走过进停下了脚步,驻足打量,是觉得秦语岑很面熟:“秦语岑小姐,是吗?”
秦语岑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便抬起了头来,对上来人的视线,眸光中闪过一丝惊喜:“沈警官。”
她怎么忘了,沈淳就是在这个公安局里,上次也是他和他的下属警员将她亲自带回来的。可见他对自己的印象是多么的深刻。
“你怎么在警局里?出了什么事吗?”沈淳虽然只和秦语岑有一次接触,但那一次已经是印象够深刻。谁都无法忘记霍靖棠当时的的焦急,他对她的那种呵护与温柔。
“不是我……是席言,她出了一点小事。”秦语岑站了起来,“沈警官,席言没有打人的,是那个宋家的千金打她,你能不能帮帮她。席言是无辜的。”
“席言被人打了?我没有听错吧?她可是够凶的。”沈淳有些不相信的一笑。
“真的,还在接受调查呢。”秦语岑心里好急,双手合十乞求着,“沈警官,求求你帮个忙了。”
“那我去看看。”沈淳便往询讯室而去,秦语岑则跟在了他的后面。
沈淳在询讯室4号房间的门前,透过了门板上方那小小的长方开玻璃窗看到了坐在里面的席言,她的脸色不好。他抬手轻敲了一下门。里面的警员侧头看了一下,起身来开了门:“沈队。”
沈淳点了点头:“问完了吗?”
“差不多了,再做确认。”一个警员道。
“嗯,我看看。你们去倒杯水来。”沈淳把那两名警员给支走了,秦语岑才随他进去,就来到席言的面前:“言言,你还好吧?”
“打人的不是我,我没事。”席言摇头,抬眸看到了沈淳,“你不会想借机整我吧?”
想到上次秦语岑进警局时自己对沈淳的态度,他肯定是心里讨厌死她了。这次有机会不会对她不利吧?
“不知道你脑子里想是什么!”沈淳起了桌上的的笔录本大致看了一下,还瞄到了白雪霄的名字,“你还真是能耐了,和宋家的小姐为了一个男人打起来了。”
“姓沈的,你胡说什么!谁为男人打起来了,你长没找眼睛,你看清楚上面写的是姓宋的打我,不是我打她,好不好?你是幼儿园毕业的吗?不认识字?我席言不是这么肤浅的女人!是别人找茬,你看不出来吗?你还当成破警察。”席言怒地从椅内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沈淳那张刚硬的脸,虽然不够俊美,但特别得有男人味,加上一身的正气凛然,这样的男人也是很吸引女人的。
“这也是一个男人引起的灾难!”沈淳上下打量着席言,女人长这样就是太不安全了。
“你--真是没办法好好沟通。”席言不想和沈淳费这唇舌之争,无力地坐回了椅子内。
“好了,言言,沈警官他是想帮你。”秦语岑见席言生气,安抚着她,“别气了,沈警官会还你清白的。”
“就凭他?”席言不屑地冷哼一声,一点都不看好沈淳,“他有你说的那么好心吗?”
沈淳也没和她再杠上,警员也倒了水过来,他问道:“宋太太和宋小姐那边怎么说?”
警员看了一眼席言后回答:“宋小姐一口咬定是席小姐先出手在先,所以她是为了自卫才出手打人的,而且她说了并没有打席小姐,她打的是白少。她是白少之间闹了不愉快,所以宋小姐要告席小姐伤人罪。”
“我知道了。”沈淳冲那警员挥了一下手,抬手揉了一下眉心,“席言,听见了没有,人家宋小姐要告你伤人罪,我看你怎么办?”
“受伤的人是我好不好?她凭什么告我?”席言羽睫轻扬,一手轻拍在了三角桌上,“沈警官,你们都是黑白不分的人吗?她恶人先告状,你看不出来吗?”
沈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纤纤手指上,手腕处有些泛红发肿:“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
咖啡厅打翻的看咖啡大部是洒在她的大衣上了,也有小部分落在了手腕处,她不想让白雪霄担心和自责,就一路藏着手,咬着牙忍着痛直到了警局来。
刚才一阵盘问让她都忘了这么回事,这会儿沈淳问到她才让自己想起自己受伤的事情来。
秦语岑也注意到了:“言言……肯定是宋小姐推你撞到咖啡时洒到你手上的。你怎么都不说呢?”
“逞什么强?这痛的还是你自己。”沈淳踢开了椅子,绕过桌子走向她,将她拉了起来,“跟我去办公室上药。”
席言想挣脱他,却敌不过他的力量,沈淳将她带走,在警局的办公大厅里穿梭,引起了各方的注意,都将目光落在那个面容冷艳,短发时尚,身材火辣的美女身上。
“你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席言很不好意思,这里可是警局,不是什么普通场合。她适应不了那么多人,特别是他的下属用那种暧昧的眼光看着他们两人。
“觉得丢人了?”沈淳挑眉反问,“为了一个白少和宋家小姐当众打起来,都不觉得丢人,这可没什么。”
“我要说多少次,我没有为一个男人和别的女人打起来!你耳朵聋了吗?”席言不客气在回他。
沈淳将她带进了办公室,将她带到了里面的洗手间里,把她的手拉到了水龙头下面,他拧开冷水,冰凉的水淋在了席言红肿的手背上,疼得她“咝 ”了一声,就拧紧了眉。
沈淳见她疼洁白的眉心蹙紧,抿了一下唇,讥讽着她:“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伤到自己?这会儿知道疼了吧?迟了……这次就当是买个教训。”
席言倔强地瞪他:“你有完没完?哆嗦,不知道你的手下是怎么受得了你的。”
席言的手在冷水下淋了好一会儿,沈淳把她带回来,扔到了沙发上:“坐好。”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席言偏要和他对着干,从沙发内站了起来,迈步就要离开。
沈淳将急救箱取过来,一把拉住了她,重新让她坐回去:“处理好了伤势,我不留你。”
沈淳从急救箱里取出了一管烫伤药,挤出白色的药膏,拉过她的手,涂抹在上面,药膏抹上去,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舒服,肌肤上的火辣疼痛也似乎减弱了。
待药抹好,席言吹了吹自己的手背,有些别扭道:“谢了。”
“你少说我两句就不错了。”沈淳收拾着东西。把那药膏给她,“这个药不错的,你一天抹三次,很快就能好,如果有什么意外,就去医院看看。”
这时楼下等着的秦语岑看到白雪霄,还有宋婕,宋太太都出了询讯室。白雪霄走向秦语岑,却没看到席言:“席言人呢?”
“楼上。”秦语岑指了一下二楼,“她的手烫伤了,沈警官把她带上去处理了。”
“那杯咖啡……”白雪宵有些自责着,看向趾高气昂地走出来的宋婕,那冷锐如锋的目光让她缩了缩了身子。
“我上去看看。”白雪霄正要上去,就看到席言出来了,往楼梯这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