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的酒一下子醒了,回想起新婚那夜的情形,她连忙伸手抵住。
“那个……我还没有沐浴。”
“夫人等事后一起去洗也无妨。”夜凌渊并不理会她的反抗,抓住云扶月那只柔弱无骨的小手,继续解自己的衣袍。
“你……”
云浮月还想再说些什么,夜凌渊却已经急不可待地俯身吻了上去,将她后头的话都堵进嘴里。
这个吻来的细腻绵长,直到云扶月胸腔里的所有空气都快要被他吸走,整张脸胀得通红,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夜凌渊才终于放开了她。
“还有什么想说的?”
不知不觉,夜凌渊的外袍已经扔在床下,身上只着一件中衣,身子紧紧贴着云扶月,滚烫的体温透过两层薄薄的衣衫传给她,让云扶月脸颊发烫。
云扶月轻轻摇了摇头,忽而仰起脖子在他唇边轻啄一下,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皮。
“这几天,我很想你。”
“我也是。”
夜凌渊的声音轻得像是一声喟叹,张口轻轻含住了云扶月颈侧细嫩的肌肤。
这一晚,两人直接折腾到天边泛起鱼肚白,夜凌渊才终于放过了云扶月,让她安稳睡去。
云扶月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吃过午饭后精神抖擞,并不想午睡,夜凌渊就提议带她和小宝出去走走。
“好。”小宝第一个表示同意,云扶月自然也不会拒绝,神经紧绷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放松一下了。
一家三口轻装简行的出了门。
可有了前日擂台上那场精彩绝伦的比试,路上的百姓见了云扶月和夜凌渊,无不称赞一声神仙眷侣。
只是出门逛了个街,回来时不仅拎了满手大包小包的东西,他们二人也听了一路的夸赞。
“太夸张了,我只是让人去散布一些对厉晟不利的传言,没想到会有反作用,把咱们两个传的神乎其神。”
云扶月回府,放下手里的东西,敲着酸痛的胳膊。
“娘亲,刚才卖糖葫芦的大叔给了我这么大一串。”小宝手里捧着一根足足有他一根胳膊那么长的糖葫芦,眼里放光。
“只能吃五颗,小孩子吃多了甜食会长蛀牙。”云扶月故作严肃,对儿子说道。
“好吧。”小宝撇撇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会违抗云扶月的命令,乖乖地数了起来。
“王爷,王妃。”
闻人君从门外进来,手里还捧着厚厚一摞东西。
“那是什么?”
云扶月好奇地探头,闻人君将东西摆在他们二人身旁的桌上,解释道:“都是给王妃的拜帖。”
“给我的?怎么这么多?”
闻人君退到了一旁去向他们解释:“王妃近日是京城里的红人,擂台上大放光彩,还戳破了厉晟的诡计,更何况王爷现在也醒了,你们二人又……”
闻人君说到这里难得的顿了一下,不自然的咳了一声。
夜凌渊有多宠云扶月早已名声在外,更何况今日这两人一起上街,在百姓口中就传得更加神乎其神,不少人想要讨好夜凌渊,自然会曲线救国,选择从云扶月这里下手。
夜凌渊随手翻了翻最上面的几个拜帖:“嫌烦就推了,告诉钱叔以后不要再收这些无意义的拜帖。”
“不用。”云扶月脆生生的打断,转头冲夜凌渊眨了眨眼。
“这些东西留着,我总得给人留点可以动手的机会,别吓破了那些人的胆。”
夜凌渊明白她的意思,眼神不由更加柔和了几分。
“我陪你一起去。”
“都是女人们的聚会,你去做什么?放心,厉晟已经不是威胁了。”
第二日云浮月就带了小宝,开始跟着这些拜帖一一登门。
一连三天,表面是帮夜凌渊拉拢朝臣,暗中却注意着宫里的动向。
盘算着时间,厉晟的伤也该养的差不多了。
一日天色将暗,云扶月带着小宝从一位官员府中出来,谢绝了对方要送他们回去的好意。云扶月还特意遣退了王府的车驾,和小宝两人慢悠悠的边走边逛。
云小宝跟在云扶月的身边,路上被一些还没有收摊的小商小贩吸引了注意力,时常这里看看那里摸摸。
“小宝,跟紧我。”云扶月无奈的嘱咐。
可小宝面上答应,没走几步,又被旁边一个卖新奇木雕的小贩给吸引了过去。
“小朋友,你喜欢这个吗?叔叔可以送给你。”
摊主的脸隐藏在宽大的衣帽中,看不清面容,只是声音有些病态的沙哑。
小宝眨了眨眼睛,没有伸手去拿,歪头问道:“为什么送给我?”
“叔叔看你可爱。来,你试试,很好玩的。”
厉晟的脸隐藏在帽子里,伸出手将那个东西拿起来,准备递给小宝。
小宝突然笑了起来:“叔叔,我这里有更好玩的东西,你要不要看?”
“什么?”厉晟眉头一皱,刚一抬头就看到眼前白光一闪,随即皮肤顿时像被火烧一般发痛。
厉晟口中爆发出一声哀嚎,小宝笑嘻嘻的向后撤了几步,他刚才打出去的是云扶月早就交给他的药粉。
无数暗卫从黑暗里现身,将厉晟团团围住,云扶月也赶了过来,把儿子护在身后。
看着倒在地上捂着脸颊哀嚎不断的人,云扶月得意的勾起唇角:“我说过的,一定会抓到你。把人带回去。”
“是。”
周围的手下一拥而上,是夜凌渊早早就派给她跟小宝的护卫,一直隐藏在暗中等待厉晟的出现。
刚才云扶月也并不是真的放任小宝一个人贪玩,她早早将药粉交给了他,故意露出的破绽。
厉晟被连夜带回了摄政王府的暗牢,夜凌渊跟云扶月一起审问。
小宝撒出去的只是一些能让人皮肤有灼烧感的药粉,现在药效过去,厉晟恢复如常,他身上宽大的斗篷被摘去,全身上下都被搜了一圈。
昏暗的暗牢里,厉晟的双手被铁链绑在身后的墙上,动弹不得。
“你可真是让本王好等。”夜凌渊坐在他身前,语气中透着一股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