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真深知,这刚上手的驾驶员,看到车子心里都痒痒的,都想摸摸。
再看眼前,都是平整的山路,行人又少。
于是,孙妙真就把车刹住,她是存心要帮助慧兰提高驾驶技能。
二个人分别下了,相互调换了位置。
皇甫慧兰坐上驾驶室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发动放离合加油门。
几个连贯动作之后,她终于能把一个若大的铁家伙,给稳稳当当地开走了。
坐在后车箱里的董问天,望着皇甫慧兰把卡车稳稳地开走,鼓励道:“嗯,慧兰,这车开的不错,别担心,开到都梁,你就会熟练许多。加油哦”。
皇甫慧兰一边开车,一边回应道:“哈哈,问天哥,我也会开车啦,这趟跟你来到训练营,没算白来,值得”。
孙妙真道:“哈哈,慧兰,看把你得瑟的,别太得意,安全第一”。
“放心吧,我会安全地把大家送到都梁”。
孙妙真突然想到了雷大鸣,便冲着董问天道:“董问天,你说说看,雷大鸣怎么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说看,他到底去了哪儿?难道真的被那些野狼伤害了?”。
“我感觉,我也想信,我们会有再见的时候”。
“那样就最好了,突然没有雷胖子,心中有失落感,说心里话,真的有点想他”。
董问天深深地叹息一声,道:“雷大鸣,你到底什么了?你又去了哪儿?”。
大家都不再说话,只听到车辆行驶以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
皇甫慧兰开始还有些紧张,开下去二三十里路程之后,渐渐佳境。
孙妙真鼓励她:“慧兰,没想到你这个新手,车子开的如此稳当,快赶上我这个老伺机啦”。
皇甫慧兰听着,心里觉得特别舒服,说道:“谢谢你鼓励,不过跟你比起来,还是差一截呢”。
时间在车轮的转动下,一分一秒地过去。
董问天领着一行人抵达都梁时,天色已晚。
虽然不是董问天自己的老家白虫镇,但一进入都梁城,他还是有种特别亲切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他从山西老家抵达都梁时的感觉一样。
董问天的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归宿感。
毕竟是回到了熟悉的家乡,皇甫慧兰的心情突然变了好多,昨晚人狼大战带来的恐惧似乎一扫而光。
她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冲着后车箱里的董问天说:“问天哥,没想到我们又回到了都梁城”。
说着,她又问道:“问天哥,我们今晚是回到谷里,还是住在城里?”。
“我们还是先在城里住下吧,你忘记了,我们现在是有组织的人了,我们得先和掌柜的联系上,不知道下一步工作和任务是什么?回杏仁谷,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去呀,再说,我们这么多人,回到谷里也没地方住”。
“嗯,问天哥,听你的”。
孙妙真笑道:“慧兰,你们这叫夫唱妇随”。
皇甫慧兰微笑道:“哈哈,我愿意”。
“你又得瑟了”。
“谁得瑟呀,我可说的是心里话,等你找到了满意郎君,你就明白啦”。
“哈哈,如意郎君?我的如意郎君在哪儿呢”。
当皇甫慧兰把车子开到今世缘酒店门前时,冲着董问天道:“问天哥,干脆,我们就住在这儿吧,我们举办喜宴的酒店”。
“好呀,今晚就住这儿吧。这酒店有一个内院,你把车开进去”。
皇甫慧兰把车子开进院内,踩住了刹车,将车子安稳地停了下来,然后拨出钥匙跳下了车。
大家也都拿着各自的行李,纷纷从车上跳了下来。
董问天手里提着箱包,突然想到了雷大鸣。
这些天无论走到哪儿,一直都是雷大鸣陪着他的,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虽然雷大鸣没有帮助自己做过什么,只知道吃吃吃,但现在身边没有了他,董问天心里总是感觉空落落的,像似缺少了什么。
他知道,要是雷大鸣在身边,一定会抢着帮他提包。
“雷大鸣,你这个家伙,到底在哪儿,怎么说不见了就不见了”。
董问天一边想着雷大鸣,一边在心里自言语道,免不了一阵伤感。
谭家栋走过来,望着董问天问道:“头儿,需要我们做什么?”。
董问天回应道:“昨晚到现在,大家都没有合上眼皮,今天什么也不做,住下来,吃了晚餐,各自好好睡一大觉”。
几个人一起来到今世缘大厅。
大厅的服务员,显然认得董问天和皇甫慧兰,便惊讶道:“这不是前几天在我们酒店举办婚礼的新郎和新娘吗?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呀,是要在我们今世缘住宿吗?”。
董问天道:“是的,我们这几个人都要住下来,有客房吗?”。
服务员连忙答道:“有的有的”。
“有没有可以住二个人和四个人的房间”。
“有的,二个人的房间,是套房,里面有单独卫生间,四个人的房间,卫生间在外面,是共用的”。
“那好吧,一大一小二个房间我们要了”。
交了费用,拿到了钥匙,离开柜台,董问天将一把钥匙交给孙妙真,道:“孙妙真,你和慧兰住一间,我们四个男生住一间”。
对于这样的安排,在别人看来,倒没什么,只是皇甫慧兰和孙妙真都感觉很意外。
尤其是皇甫慧兰,他没想到问天哥主动安排她和孙姑娘住在一块儿。
但董问天做了这样安排,她一个女孩子家又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真的有些埋怨。
自从出了杏仁谷,他们就几乎没有要一起住过,毕竟刚刚举办了婚礼,可是,这算什么新婚夫妻?
有名无实,到目前为止,他们虽然同过床,却还没有行夫妻之实呢。
想到这些,皇甫慧兰心里有些不悦,她怏怏地答道:“好吧,我跟孙姑娘住在一起,也蛮好的,我们还可以唠唠磕”。
孙妙真何等聪明,她从皇甫慧兰的表情和语气中,就明白皇甫慧兰心中那是十分的不快。
于是,她走过来,嘴巴套在皇甫慧兰耳边,悄悄地说:“慧兰,我知道你想跟你的问天哥住一块儿,可是你没看出来吗,你问天哥的元气已经大伤,还没有恢复过来呢,你们俩就算住在一起,又能如何,恐怕也做不了你想要干的事吧,你总得要替你的问天哥身体着想,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