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鸣上来又要搧他耳光,被董问天拉住了。
“胖子,别动手”。
雷大鸣冲着兵头道:“又要来给我们上课,真是欠揍。我们怎么交差,那是我们的事,不劳你费心”。
哪知道,那个兵头并不服软,而是放方道:“杀了我们,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俩”。
雷大鸣不知道是被激怒了,还是要逗着那个当兵的玩,端起一支枪,的的滴嘀子弹上堂,对准着那个说话的家伙,道:“老子现在就杀了你,让你做鬼去吧,看你如何不放过我们”。
一听这样,那个头目吓的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下,道:“爷,饶命,饶命,都是小的错”。
董问天冲着雷大鸣说道:“胖子,你也别说了,也别吓唬他们了。你也知道,我的老本行是干什么的,我只是救人,我可不会杀人的,双手沾满鲜血,夜夜做恶梦,再说,我也从来没有杀过人呀”。
“可是,你放了他们,如果他们带一帮人马再杀过来,我们怎么办?那就惨了”。
那个当兵的头,立即保证道:“兄弟,你们只要放我们一马,我保证不会带人过来。我大不了说,那些乱党都逃走了,没抓着”。
戏台下的人早就吓的跑光了,一个不剩,只剩下戏台上董问天和十来个当兵的。
雷大鸣望着董问天道:“头儿,你真的要放了他们?”。
董问天点了点头说:“是的,放了他们,刚刚他说的对,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他们也是在执行上峰的命令,我们就暂且放他们一马,没必要取了他们的性命。但是,我们不是现在放他”。
董问天说着,走到站成一排的士兵面前,又转到他们身后,涮涮涮,分别在他们背后的穴道上点了点,这些士兵跟那个头儿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就跟腊像馆里,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腊像。
一见自己的身子动弹不得,可是他们还都能说话,他们相互惊讶地望着对方,又望着董问天,一脸的紧张和恐怖表情。
这可是在古代武侠小说中才出现的功法,在他们的身上发生了。
这点穴大法,真是出神入化,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点完了穴道,董问天对这些当兵的说:“我呢,也是个军人,当然不会要你们的性命,你们好自为之吧。我想多说两句的是,作为一个人,无论在哪个部队,在哪个手下,我们都不能滥杀无辜,做人不能没有底线,要知道,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宝贵,你们应该好好想一想,那个姑姑家现在要多么伤心和悲痛,你们就在她面前枪杀了她的爹,这一辈子他们都会恨我们这些当兵的”。
说到这儿,董问天拍了拍那兵头说:“枪呢,我收走了,你们也放心,二个时晨,你们的穴道会自动解开,如果我们走后,有人试图解开穴道,乱蹦乱跳,穴道的解开就会推迟一段时间,甚至永远都没法解开。还有一点你们切记,如果你们当中有人练过气功,试图运气解开穴道,那我就告诉你,你的气运的越足,穴道锁的越紧,直到最后变成死穴,全身瘫软再也站不起来”。
那个兵头连忙说道:“兄弟,枪你们可不能拿走,拿走了枪,我们回去如何复命?大帅不枪毙我们,也要受到严重处罚”。
董问天并不理会,他冲着雷大鸣说:“胖子,我们走,不理他”。
雷大鸣背着十来条枪,还好,他体胖力大,大气也不喘一下。
临走前,他冲着那个当兵的头儿说道:“你就谢谢你家的祖坟埋的好吧,如果不是我的兄弟心地善良,今天我看你们的小命都丢在了这个戏台上啦,小命保住了就感恩自足吧,还想要回枪?”。
“兄弟,行行好,枪可不能带走呀,求你们了”。
“别逼我们反悔,我们反悔了,那就不是枪的问题,而是当心要了你们的小命”。
那些当兵的,再也不敢说话,眼睁睁地望着董问天和雷胖子把枪背走。
回家茹佳旅馆,那个老板娘一看胖子身后背着十来条枪,吓得脸色铁青色,白一阵紫一阵。
她哆嗦着问道:“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多枪?刚刚戏台那边传来了枪声,大伙都在议论着呢”。
董问天说着:“胖大姐,你别紧张。这样,我们一会儿就走,如果后面有人到你们旅馆查询一胖一瘦两个人,你就说你这客栈里没有见过。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出了事你可自己负责”。
“你们是格命党?听说那些当兵的,去戏台那边抓什么格命党人”。
“什么格命党不格命党的,我们不是”。
董问天说着,他让胖子在楼下等着,自己跑上去把行李包提在手中,又蹬蹬蹬的跑下来。
“此地不宜久留,这家旅馆离事发地点太近,赶快离开这泗县,否则,等那帮当兵解了穴道,不知会不会找过来呢”。
“我退钱,我退钱”。
胖子老板娘赶快把钱退给了董问天:“不收钱,也不敢收你们钱了呀,你们赶快走吧,不要在我们店里出事儿,我可就遭殃啦”。
董问天觉得既然自己都住下了,是他和雷大鸣自己要离开的,责任不在旅馆,因此就推手说道:“这住宿钱,你还是留下吗,是我们自己要走的”。
“这个钱可不敢收”老板娘说着,硬是把钱塞给了董问天。
董问天推开她:“别啰嗦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胖子老板娘见董问天不收,就硬是把钱塞给胖子雷大鸣:“胖子小弟,你们还是收下吧,我留你们的钱,心里提心吊胆的,晚上睡不觉的”。
雷大鸣接过钱,他觉得既然没住宿,当然不应该付款。
两个人上了军车,董问天发动卡车,立即离开了旅馆,连夜向着都梁方向行驶。
雷大鸣上了车,把身上的枪支一个个取下来,放在后车箱里,拉上后箱板,又回到副驾驶位置上。
董问天一边开着车,思绪还停留在刚刚戏台上的一幕。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他不敢想像。
在他看来,那个被打中一枪的老生,也就是那个小旦的父亲,***是死掉了。
他不知道,那个戏班子,连夜赶往到了哪里。
直到这个时候,雷大鸣才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