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结果出来后,一个叫谭家栋的小伙子,以百发百中的成绩获得最佳成绩。
谭家栋被拉进营地之前,住在一个山村,世代以打猎以为生,八岁时就跟着父亲进山围猎,因此,他能百发百中,也在大家意料之中。
排在第二名的就是董问天,他射出的十发子弹,命中十环的耙心是九发子弹,还有一发子弹打在九环位置。
金铜排名第三,枪法也是一等一的好。
当然,这些学员中,也有成绩特别差的,有的甚至十发子弹一发也打不中的。
第三天傍晚,方教官带着这些学员回到了原初的训练基地。
当大家见到了久违的食堂饭菜时,一些学员激动的流下了泪水,一个个狼吞虎咽。
胖子雷大鸣由于吃的太快,接连打了几个饱嗝,好久也没有平服下来。
几天的生存训练,大部分学员疲惫不堪,回到宿舍后,倒头呼呼大睡,不省人事的样子。
大概到了后半夜,营地里一声尖叫,惊醒所有宿舍的人。
董问天从床上起来,他听出来了,尖叫声是从隔壁第三宿舍传过来的。
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然,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发出如此的尖叫声。
多年来,行医者养成的习惯,使他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第一时间赶赴事发现场。
他穿好衣服,套上鞋子,连走带跑,迅速来到了隔壁宿舍。
灯光下,宿舍里的人,围着一个叫周桐的学员。
只见周桐满脸是血,两只手上也是鲜血,身体发颤。
“他的鼻子一直流血不止,吓死我了”。
与周桐上下铺的学员解释说。
看得出来,他的脸都吓的苍白。
血仍然从周桐的鼻子里往外流,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还是无事于济。
大家一看董问天过来,好像得到了救星似的,纷纷让开。
那个早晨,董问天用一根狗尾巴草,把胖子雷大鸣从晕迷中救过来的事,一直在军营里传为佳话,大家都把他看成小神医了。
董问天弯**来,用食指当针,分别在周桐的四白和巨髎穴上用力点下去,他用的是传统的点穴法。
没过几秒钟,周桐鼻孔里的血明显慢了下来。
董问天一边点穴,一边四处观察。
学员们睡的床都是木板床,床上铺着一张张竹片编织起来的席子。
他冲着身旁的学员刘小凤说:“刘小凤,帮我从席子上抽一小节竹片出来”。
半夜的尖叫声,无疑惊动了许多人。
一时间,不光三宿舍里的学员全围了过来,其他宿舍的学员,也都闻声赶来,方芳教官和尤建虫教官也赶了过来。
周侗可能由于失血过多,脸色一片苍白。
暗淡的灯下下,周侗鼻子往下全都是鲜血。
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吃了人喝了满嘴血的僵尸,宿舍内顿时笼罩上一层恐惧的色彩。
刘小凤从席子上抽了一小片竹片递给董问天,董问天松开四白穴和巨髎穴,将那根竹片用指甲分开,分成一根细细的竹针。
大家都把眼睛盯在董问天手中的竹针上。
上次他用狗尾巴草治病,这一次难道是要用这细细的竹片当针使?
只见董问天将周倜的一只手拿起来,捏住他的大拇指,在桡侧距指甲很近的少商穴上,用力的摁了摁,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根竹针嗞地一下插入进去。
还没等大家反映过来,那根竹针又被董问天抽了出来,只见一小股血从指甲处喷涌而出,那股血液喷在地面上,形成一道细细的红线。
大家再一看周倜的鼻子,刚刚还在往外缓慢流淌的血液,立刻止住了。
董问天说:“周侗,你这是风热犯肺以及胃热引起的鼻衄现象,可能跟这几天野外训练有关,好了,你也不必害怕,现在没事了。你去用水清洗一下血迹,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他这一说,周倜从床上站起来,由两个同学扶着,到宿舍外的水池里进行清洗工作。
一见化险为夷,方教官冲着董问天道:“问天,好样的,这叫学有所用。大家是不是要给他一个掌声,鼓励鼓励”。
方教官话音一落,宿舍里顿时响起了掌声。
周侗已经清洗了脸上嘴上的血迹,又变回了一个帅小伙。
他走上来,轻轻地拥抱了一下董问天:“董问天,谢谢你”。
“大家都是同学,千万别说谢字。再者,对我来说,就是举手之劳”。
方教官发话了:“好了,问题解决了,大家都回宿舍继续睡觉,明儿一早还要起来训练呢”。
起来围观的学员们,纷纷回到自己宿舍。
一场小小的惊险就此平息,整个训练基地,再次进入安静状态。
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或高或低或远或近的的狼叫。
董问天准备回宿舍时,金铜叫住了他。
“董问天,你好,我叫金铜,我可以找你聊聊吗?”。
“我们认识吗?”。
“你董问天这个小神医,谁不认识呀,你可能不认识我吧,我可没有人这么出名”。
训练营的学员有几百人,董问天对金铜并不太熟悉。
很显然,他们俩合二为一化为巨虫,将寄宿在钱三体内的天狼魔兽打跑的事情已经忘的一干二净。
当然,那不是他自己忘记,而是智能机器人擎天柱把他们的记忆给抹除罢了。
董问天不清楚,眼前这个年龄与自己相信的同学,为什么要找他聊聊?
于是,他望着金铜问道:“就现在?“。
“是的,就现在”。
“去哪儿?”。
“操场中心,怎么样?”。
“好吧”。
董问天答应道,他心里想着,这位同学这半夜找他,一定是有事。
到了操场中心,借着灯笼里散发出来的灯光,金铜望着董问天道:“董问天,你的医术的确了不起,想必是祖传的吧,难怪同学们都称你为小神医”。
董问天心里当然明白,金铜单独约他到操场上来,肯定不是为了赞美他几句,一定是有什么事儿要问或者要说。
于是,他单刀直入地说道:“这位同学,说起来我们很有缘,我们的名字中都有一个虫字,说吧,把我约到操场上来,所为何事?”。
“你是哪儿人?”。
“山西人”。
“你呢”。
“我杭州人”。
“今年多大了?”。
“快十六了,还差几个月吧”。
说到这儿,董问天笑道:“我说金铜,你想干嘛,调查户口?”。
“不想干嘛,只是问问而已”。
“不会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能看看你的后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