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完这幅美男图,叶雪飞才发现自己居然成为了最晚一个到达的人。
想到自己的事,反而来得最晚,她有些不好意思到用手指蹭了蹭鼻梁,向三人道歉:“哈哈哈……,不好意思,路上有些事耽搁了。”
关于田晓青家中的私事,她自然不会多嘴去说。
“没关系,反正我们也刚到不久。”秦寿笑咧咧的从地上站起来,迎向叶雪飞,还有一起跟来的田晓青。
刑皓和柳玉书也跟着一起过来,两人的面色中都没有露出任何的不耐。
“是我非拉着雪飞陪我去做了件事,才害得她晚到,要怪就怪我好啦。”田晓青忙开口解释,似乎不愿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其他人误会叶雪飞。
这般维护的样子,让叶雪飞无奈而笑。
曾几何时,这个少女为了自己和同伴的安慰,还将自己推向厉鬼。如今,却站在她身边,坚定不移的相信她,维护她。
“都说了没事,雪飞是什么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么?”秦寿大笑着,调侃田晓青。还不忘朝着叶雪飞一挑眉梢,给她一个帅气迷人的笑容。
细碎的额前发丝在风中轻轻飘扬,明亮的眼睛带着肆意的微笑,给人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灿烂的笑容衬托得他俊美邪肆的五官,更加的鲜明立体起来,就连叶雪飞都忍不住在心中赞一声:好一个俊俏的美少年。
“雪飞,想好怎么做了么?蚂蚱他们的行踪我可都掌握了。”秦寿转向叶雪飞,带着笑容问道。
“他们在哪?”叶雪飞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甚在意的反问。
三个少年相视而笑,看向叶雪飞的眸光都带着别样的意味。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啊。”被三人看得莫名其妙的叶雪飞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田晓青也是好奇的跟着几人看过去,却始终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昨天你那一脚踩得可不轻,蚂蚱从局子里出来之后,就跑去乡下找了一个当地有名的土郎中疗伤,还把小弟都带去了。”秦寿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他脑子有病吧?不去医院去找土郎中?”叶雪飞冷嗤。
倒不是她不相信土郎中的医术,只不过向蚂蚱那样的伤势,去医院找外科治疗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
为什么他舍近求远?怎么想,叶雪飞都觉得事有蹊跷。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眸光一转,叶雪飞搓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说不定蚂蚱猜到自己会再去找他的麻烦,所以故意跑到外面的地方,设好了局等着她自投罗网?
说到底,叶雪飞在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差了些。
或者说,她并不了解此刻的容城地下势力,正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特殊时期。
其实,就算今天她不去找蚂蚱,蚂蚱也不会纠集一伙人跑去找她麻烦,不是他大人有大量,而是现在别说是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惹是生非。
叶雪飞正是因为不知道这些内情,所以才会对蚂蚱异常的举动感到怀疑。
秦寿见叶雪飞思索的模样,心中知道是怎么回事,便忍笑解释:“他不是不想去医院,而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去外面避避风声。”
“怎么一回事?”叶雪飞眸前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她打了社团里的人,人家不来找她报复,居然还躲了出去?她可不认为自己如今的名头有多响,能够震慑四方八地的妖魔鬼怪。
就算是搬出秦寿的老爹秦昊的面子,恐怕作为耀社死对头的旗门也不会买账。
“因为红棍大赛开始之前,容城地下不允许一丝一毫的乱。”秦寿沉默了一下,嘴角的笑容缓缓收敛,抿唇说出了一句,让叶雪飞诧异的话。
红棍大赛开始前,容城地下不能乱?
这又是那个神秘的地下统治者制订的规矩?如果不遵守会怎么样?
叶雪飞心中的疑惑不断,就连田晓青也好奇的等待着秦寿的回答。
五人之中,对地下势力最为了解的便是秦寿,毕竟他从小就生活在那个环境里,不仅是父辈的影响,就是平时的耳读目染也让他要比普通人知道的东西多。
刑皓和柳玉书虽然立志于此,但毕竟才刚刚接触这个圈子,所以很多事都不如秦寿清楚。此刻,他们也在等着秦寿接下来的话。
因为之前他们在得知蚂蚱的行踪时,也和叶雪飞产生过同样的疑惑,当时秦寿并未给出明确的解释,只是说了一句,‘等雪飞到了在一起说。’
如今,也应该是揭晓答案的时候了。
秦寿眸光环视四人一圈,双手向两边比划。
四人了解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让出了中间的空地留给秦寿使用。
他从地上捡起一根干枯的树枝,蹲下身子,在积尘着泥土的地面上‘刷刷刷’的画了起来。
树枝在带着尘土的地上挥舞着,每一笔下去,都带起一层细灰。
秦寿所画的并不复杂,只是画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将圆分成了几个部分,并分别进行的标注。
“你们来看。”他突然抬起头,向几人招呼。
叶雪飞几人围了上来,也学着他一起蹲下,看着树枝下的图形。
秦寿看向叶雪飞:“雪飞,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咱们容城地下势力的三大巨头么?”
似乎是有意考考叶雪飞,一上来,秦寿就把问题抛向了她。
叶雪飞轻挑了一下眉梢,她当然记得。
微微一笑,她接过秦寿手中的树枝,指向了圆形上标注着东北方的块:“容城东北角,属于旗门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