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茉冷眼看着刘晟,他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像只无头苍蝇一向到处撞,也根本没有办法说话来骂她,现在那张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脱去他这身衣服,把他丢出去。”季茉淡淡的说:“剩下的事,你们该知道怎么处理。”
“是。”
越明立刻派人将刘晟抓住,脱去那身华贵的外套,然后把他带到车上,随便找了一个除了乞丐就没有其他人的桥底下那么一扔。在火锅店里看到这一幕的人,软硬兼施,让他们不敢透露一个字出去。善好后之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火锅店。
这一幕,之后就算有人想去报警,也没有人信了。
这件事在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都被人提起,当成一个故事说。听的时候会觉得害怕,听过之后,就一笑置之了。
刘晟恐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时逞口舌之快,落得如此境地。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的脸像被火烧一样痛,眼睛更是觉得瞎了,一双手不管碰哪里都痛。身上唯一留下的那件衬衣,都被桥底下的乞丐给扒了。
没几天后,就报道出了一则“面目全非,*上身的乞丐,乱跑乱跳被一辆大货车撞死身亡”的新闻。看着这则新闻的季茉,正在江市的家里,躺在晏熠的腿上,吃着他剥好皮的葡萄。
“就这么死了,不觉得便宜他了吗?”晏熠漂亮的手拿着一颗黑紫的葡萄,仔细的剥掉皮,剔掉晶莹饱满的果肉里的籽,温柔的放进季茉的嘴里。
季茉仰头看着他,“这样还算便宜?”
“嗯……总觉得应该还有更损的招。”
“你是在说我很损?”季茉眯起了眼睛。
晏熠立刻摇头,“没有。茉茉的招很高明。乖,张嘴,嗯,好吃吗?”
季茉白了他一眼,吃掉嘴里的葡萄之后一下子坐起来,“越明他们会找到胡文吗?”已经出去一天了,越明那边还没有消息。
“得到的消息不会有假,一定能找到的。现在孟梓源在京城慰藉着池希文,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已经摸到了他的老底了。”晏熠自己吃了一颗葡萄,“不过,池希文和孟梓源……啧,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摸摸搞搞,卿卿我我有什么好的?”
“要不你去试试?你和郑蒙泽不是很配吗?”季茉毫不含糊的回了他一句。一天吃饱了没事干还是怎么的,突然想起这个问题,真是无聊。
晏熠盯着季茉的眼睛,咧嘴一笑,眼睛都眯成了条缝了,“我可是正常的男人。”
“嘁!”季茉不屑。
“难道不是?”晏熠脸色一沉。
“呵……”正常的男人会想两个男人在一起的事?
晏熠危险的眯起眼睛,“看来,我还得随时证明我自己。”
“啊……你干嘛……唔……”
惹火上身,说的便是季茉。
事毕之后,晏熠抱着季茉去了浴室冲洗身上欢爱后留下的痕迹,季茉的脸微红,瞪着晏熠,怨恨的瞪着。
晏熠温柔的替她擦着身子,“这是什么眼神?”
“你无耻。”
“嗯。”
“你色狼。”
“嗯。”
“你……”
他不跟自己唱反调,反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无趣。
“你知道我无耻又是色狼,下次你就乖乖的躺好就是。偏偏你要翻身把活干,看把你累的。”他手劲适当的给她捏着身子。
听他这么一说,季茉的脸更红了。说起来,她比他更无耻,更色吧。
两人洗好之后,穿好衣服,门铃就被按响了。
“应该是越明回来了。”
果然,门一开,越明,胡文,陆光华都站在那里。被孟梓源关了那么久,胡文和陆光华都瘦了不少,而且脸上还有伤。看来,没少受折磨。
“大哥,大嫂,其他人都送回去了,他们俩想见大嫂。”
“大小姐!”胡文和陆光华同时叫着季茉,眼里有愧意。他们都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季茉,给主子添麻烦的手下,不是合格的。
季茉看着他俩,“人没事就好。”
几个人坐下后,季茉才问道:“为什么会有人知道假周芸芬的所在地?”
说起这个,胡文眉头紧蹙,“我怀疑,是应雄那里出了问题。当然,我不是说应雄出卖了我们……”
季茉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最早之前,我就怀疑过乔应雄那边。他不会出卖我们,但是他的手下就不一定了。”
“是。我和光华也是这么琢磨的。我们被袭击的时间点和他们离开去处理事情的时候太巧了,他们前脚刚走没多久,我们就被人从后面袭击,而且对方完全掌握了我们的布局。完全是防不胜防,突然得很。”想起那件事,他一直都很郁闷。
“乔应雄那边,我之前让他好好查查,这么久了,似乎没有什么进展。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谈一下。”人已经救出来了,剩下的事情好解决,“你们被孟梓源关起来,他有没有问什么?”
“有。他问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听从你的。不过,我们什么都没说。他问不出来什么,又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所以只是关起来。”陆光华轻描淡写的说着。
季茉知道,孟梓源绝对不会这么“温和”的对他们。不给他们吃喝已经算是轻的了,看他们脸上结了疤又裂开的伤口就知道,皮肉之苦没少受。
她也没有就他们受了什么罪再说什么,只是交待道:“你们好好回去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送走他们二人之后,晏熠揽着季茉的肩,“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救出了胡文他们,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找生父。找到之后,便该回京城做好夺权的准备了。这日子,还有得过呢。
“明天,我想先去孤儿院看看。”她怎么着,也该去看看邹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