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脑海里都出现了那么一句话,绝世无双,所有华丽的词藻都是多余的。
就连皇帝看呆了,这真的是乡野村姑吗。
皇后眼中一抹光芒闪过,随后笑了。
“瞧瞧,小秋,来,到本宫这里来。”
皇后招了招手,门口靓丽女子盈盈一笑,脚步轻盈的仿若脚踩莲花般。
赵钰已经起身了,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上前,伸出了手。
“夫人!”
毛小秋看着赵钰,赵钰的眼中是惊艳,是骄傲更多的嘚瑟。
这可是我媳妇儿。
“相公,我好紧张啊。”
这话一出,所有的气氛都消失了。
原本惊艳的众人纷纷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美人不多,聪明的更是少,可是这样的一个小家子气的美人,可操作性就强了。
“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毛小秋娇羞的靠近了赵钰,夫妻二人携手向前,走到了皇帝皇后的面前。
“臣赵钰(臣妇毛小秋)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皇帝嘴角含笑,这个女人美则美,可惜了。
出身不高。
“平身!坐吧。”
皇后莞尔一笑,“陛下,承安这次能平安回来多亏了小秋,我这个当婶娘的想要好好地谢谢小秋,不知可否。”
皇帝微笑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笑着道:“应该的。此次承安能逢凶化吉,确实要好好谢谢这位小娘子,这样吧,毛氏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还没来得及坐下的毛小秋再次被点名了,走到中间跪下道:“臣妇真的可以有要求吗?”
这下连带着皇帝的脸色都变了变。
其他人更是一副‘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表情,眼中满是不屑,不过脸上变不显。
“君无戏言。”
皇帝恢复严肃。
毛小秋低下头,突然看向赵钰,赵钰会给他一个你随便玩的表情。
毛小秋会心一笑,“陛下,皇后娘娘,臣妇,臣妇想要求一道恩典。”
恩典?
不会是狮子大开口。
“说吧!”
皇帝的表情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臣妇想替相公求一个恩典,当初他与臣妇成亲实属无奈,我们两人虽然名为夫妻,却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因为我知道相公其实很想要长辈主持婚礼。所以,臣妇想要求一个恩典,求陛下跟皇后娘娘替我和相公再主持一场婚礼,不用盛大,只想弥补相公的遗憾。”
这话一出,连着赵钰也跟着呆住了。
底下的人却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更多的人是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个傻的。
这种好机会都不知道利用,随便要了的名号也好啊。
皇帝也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会这么说,他还以为这个无知妇人会趁机大开口。
虽然她求得这个恩典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天大的恩德,可是对于他们两个这对已经成亲的夫妻来说,并不算什么。
毕竟这也说不上是赐婚。
皇后似乎被她的话打动了,“陛下,臣妾可否求一个恩典。”
皇后起身走到旁边要跪下,却被皇帝阻止了,“皇后免礼,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皇后红着眼看向赵钰和毛小秋,随后幽幽的开口道:“臣妾看到她们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心中一时有感,想替她求一道圣旨。”
皇帝和皇后是少年夫妻,皇帝非长非嫡,陈皇后虽是嫡女可是上面却又继母压着,可想而知。
成亲的时候都被压制,连亲生母亲的牌位都没有祭拜就匆匆出嫁。
皇帝自然是清楚的。
心中一时间也感悟颇深。
“皇后辛苦了。”
皇后的眼眶瞬间红了,一旁的贵妃则差点撕烂手里的帕子。
“臣妾不辛苦,为了陛下,臣妾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帝后情深意浓,其他人的心思也在百转千回。
皇帝拉着皇后的手起身,看向台下的人,“赵钰、毛小秋听旨!”
赵钰连忙走到毛小秋的身边一起跪下:“臣接旨。”
“毛氏小秋救世子有功,功在皇家,朕既是天下之主,也是赵家之大家长,理当感谢。特赏赐朱雀街十六号院,以及珠宝首饰……”
说完停顿了,众人已经被镇住了,朱雀街十六号,那不是前太傅林家的院子吗?
当初被抄家后这个院落可是很多人都眼红过,可是不知为何,皇帝一直不松口,如今却送给了一个从乡下来的小村姑。
要说知情的,恐怕之后曹家的人了。
曹要杰在看到这个丫头出现时,整个人都抓紧了脚,她居然是林氏那个弃妇的女儿。
那不就是说是自己的女儿吗?
亲生女儿如今是未来的亲王妃,而且对方还是皇室中人。
再想想家里的那个母老虎,他有了新的想法。
而同样有想法的还是府尹府的人。府尹府一般都掌握在太子的手里,府尹府本来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是他是太子的幕僚,那就另当别论了。
今天府尹大人吴勇带着妻女一起来到的,唯一的女儿吴莹莹正是毛鸿志的新娶的老婆。
她虽然不知道毛小秋长什么样,可知道名字啊。
此刻震惊中带着一丝怀疑,还有些担忧。
这个女人应该只是同名同姓。
可惜接下来的话,就让她彻底的惊呆了。
“梧桐村毛氏接旨。”
“毛小秋接旨。”
“梧桐村人士毛小秋献粮种有功,功在社稷,是我东禹国之福,也是天下百星之福。特封县主,赐婚德亲王世子赵钰之正妃,择日圆房。”
赵钰和毛小秋连忙谢恩,至于旨意里的择日圆房,被毛小秋华丽的无视了。
“县主是什么啊?几品啊。”
小声的嘀咕惹得皇帝和皇后哈哈一笑。
“承安啊,看来你以后要辛苦些了。”
皇后一脸打趣,皇帝也跟着附和。
其他人心里想什么不知道,但是脸上却都是羡慕和恭贺。
“且慢,陛下、皇后娘娘,臣妇有话要说。”
当看到起身的人时,所有人的眸光都变了,是那位继亲王妃柳氏。
她好不容易扬眉吐气的当了五年的正室夫人,如今却连个正经名头都没有。
可是现在她还得笑。
这个贱种,怎么就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