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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应付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北野修三人,子桑倾四人轮流盯梢,此时,子桑倾和东阳西归在休息,肖顺负责盯山谷的情况,牧阳则负责盯山谷以上各个山头的情况。
  当月白的身影突然站上,对面海拔七百多米的山顶时,牧阳半闭半开左右来回巡视的眼睛一定。
  “队长!有情况!”紧接着他看到有另外有两道黑影,也从月白左右冒了出来,不多不少刚刚好三道黑影,全站在他们对面下方的山顶上,牧阳激动连忙低声唤道。
  牧阳这一声低唤下,原本紧盯着山谷的肖顺,也立马抬眸,搜寻着北野修的身影。
  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虽然在休息,但他们的作战头盔都没脱下,耳麦里一传来牧阳的低唤,他俩眼眸一睁,原本躺着的他们,立马从左往右翻身趴下,动作出奇的一致,默契的就跟事先商量好一般。
  “月白,给我来电干粮?我有点饿了!”不知道是不是中午被追着跑太久太快的原因,雨果·贝克爬上这海拔七百米的山峰后,肚子就有些饿,他有些懒散的站着,看着左侧的月白道。
  “你是猪啊?四个小时前刚吃过!”月白一边喘一边瞪眼,背包那么重,让雨果·贝克背,雨果·贝克不背,他累得半死背上来,雨果·贝克就伸手要跟他拿干粮吃,想得倒美。
  “一包方便面而已!而且已经是四个小时前吃的了!”雨果·贝克的饭量本身就比月白要大,他见月白瞪着他囔囔,他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摊开在月白面前,“快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没有干粮了!”月白非常不满的瞪着雨果·贝克,看着他伸到自己面前的黑手,月白高高抬起右脚,不客气的踹向他摊开的右手。
  “fuck!你……”雨果·贝克黑眼突升愤怒,他眼疾手快的缩回手,闪身就要去抢月白的背包。
  饿不饿,吃不吃,北野修一点也不关心,在月白和雨果·贝克的吵闹中,站在高处的他,默默环视着四周漆黑的环境。
  “别吵!”当北野修眸光阴冷的看向,对面海拔一千多米的高山时,他眉头微微一皱,突然抬手喝止月白和雨果·贝克的争吵。
  ☆、105修哥夜闯
  雨果·贝克的手刚抓住月白身后的背包,两人被北野修一喝,月白立即神色一正,雨果·贝克也立即收回手,严阵以待的看着北野修。
  月白和雨果·贝克声也不敢出的等着北野修说话,可等了半响也不见北野修开口,月白仔细看去。
  凉风习习的黑夜中,北野修眼眸微眯,月白从他有型的侧脸看过去,高挺的鼻梁上,突然看到北野修的眼神闪过一抹阴冷。
  雨果·贝克顺着北野修的视线看向对面高山,暗淡星空下,高山黑黝黝的压顶在头上,莫名给人一股压迫感。
  “修哥,你看什么呢?”雨果·贝克仔细听了听,除了夜晚的风声,他连虫叫都没听到,抬头高高的张望了好几眼对面的高山,不解的看着北野修道。
  “修哥,你怀疑对面的山头有问题?”月白微抿了抿嘴,对面的高山黑压压的,的确像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但这应该是夜太黑,视线受阻,心里对看不清摸不着的事物,产生的莫名危机感。
  “把望远镜拿来。”北野修朝月白伸了伸手,声音低沉浑厚,目光似箭的直射着对面黑压压的山头。
  月白看着北野修伸到面前的手掌,他不容置疑的解下背包,拿出望远镜给北野修。
  “后退一点!把头俯低!”透过冲锋枪上的夜视瞄准镜,东阳西归看着月白交给北野修的望远镜,未免暴露,他低声命令道。
  子桑倾两腿蹭了蹭立马往后退,把头低低的趴在地上右侧的三人也都跟她一样,纷纷趴俯在一旁。
  北野修接过望远镜后,打开夜视功能,一片绿色景物中,他第一眼便微微抬头,仰看着对面高山的夜景。
  山体除了摇曳着身姿的小草,就是突兀在山腰或大或小的石块。
  一点点往上看去,对面夜空下的山顶和其他山头,并没有什么区别,一个是他需要仰视才能看到,其他是只是俯视下去随意一瞥就能看到。
  满眼绿色的景物中,北野修从高山的左侧,沿着山沿一点一点往右看,静谧的夜晚中,除山还是山,他并没有看到其他异常。
  “修哥,发现什么了?”看着北野修如此严谨的张望,月白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此刻他看着对面的高山,总觉得后背有些发寒,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一样。
  “没有。”北野修方向一转,将四周围山岚起伏的其他山头也看了一遍,这些庞大的静物安静坐落在四处,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吓我!我还以为中午那几个华夏大兵又跟来了!”雨果·贝克轻舒了一口气,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害他白白紧张了好几秒。
  “小心一点,我怀疑他们就在这附近!”北野修把望远镜递还给月白,虽说他没发现什么异常,但他仿佛从空气中闻到了一种危险气味,也许某个黑暗角落,就有他们没预料的危险存在。
  而这种危险不来自山谷里的南非黑人,十之八九就是东阳西归他们,北野修直觉,他们在中午紧追不舍了半个小时后,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弃钻石打道回府。
  站在海拔七百多米山顶的北野修,往山谷的方向走去,站在山顶边沿,他向下俯视着安静漆黑的山谷。
  从高处俯视下去,夜幕下的山谷,巨大的天坑坐落在正南角,谷里除了一排排一间间的小木屋,就是一顶顶破烂的帐篷,密密麻麻的分布在东北角。
  一眼看下去,除了木屋破帐篷,一个人也看不到。
  “阿尔奇·拉马尔,住在哪件破房?”月白和雨果·贝克一左一右的站在北野修身旁,雨果·贝克看着山谷一排排大相径庭的小木屋,有些头大。
  阿尔奇·拉马尔是南非钻矿的黑人头领,他们想要的东西,自然在阿尔奇·拉马尔手上。
  山谷里这么多小木屋,他们总不能按顺序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吧,太危险了,而且找到也天亮了。
  北野修目似剑光的环视着山谷下的一排排小木屋,半响后,他来回扫视的阴冷眸光,缓慢而坚定的凝聚到其中一座格局稍微大一点,规格稍微高一点的木屋上。
  “走!”北野修声音浑厚的说了一句,突然抬脚向山下走去。
  月白和雨果·贝克见状,刚爬上山不久的他们,又紧跟着北野修开始下山。
  如果没遇上东阳西归四人,如果暗战其他七人没半途毙命,北野修是有另一个更完美的方案,可以实施的,奈何现在只剩他们三个,人手不够。
  子桑倾四人安安分分的趴在最高的山顶上,躲了好一会儿,子桑倾估摸着应该差不多的时候,右手拿着一个望远镜的她,悄悄地把望远镜往前伸了伸,头盔下的小脑袋一点一点往前挪。
  “他们下山了!”满眼绿色的景物中,子桑倾先是对面山顶快速扫视了一遍,空荡荡的没一个人,视线往下,就发现北野修、月白、雨果·贝克三人在山腰上,正往山谷走去。
  东阳西归微微抬起头,探出枪口,从夜视瞄准镜中,搜寻着北野修三人的身影。
  “估计要有好戏看了!”夜色下,牧阳看着北野修三人悄悄下山的身影,嘴角就洋溢起一抹大大的笑意。
  肖顺把视线凝聚到月白的背包上,他们三人中,只有月白背着背包,密码箱里的钻石,一定在他的背包里。
  “他们不会真的是去偷钻石吧?”北野修三人,这时候已经快下到半山腰了,牧阳看着他们缓缓下移的黑影,不由得低喃了一句。
  巫海沣的钻石都被他们抢去了,如果北野修他们真的是来偷钻石的,大可以抢了巫海沣的钻石后,就飞快逃离他们的视线,怎么还会傻得又跑到钻矿来。
  难道,北野修是贪心不足蛇吞象,想多捞几笔?
  山谷里的持枪黑人,人数可不少,装备也不少,北野修就三个人,是赶着去送死么。
  “看看就知道了。”东阳西归双目如潭,他也只是猜测,如果不是冲着钻矿来的,北野修在得到巫海沣的钻石,早就逃走了。
  北野修在枪杀了卡罗尔后明明已经逃走了,偏偏还往回跑,就说明他一定不会拿了巫海沣的钻石就走,他是冲着钻矿来的,至于来干什么,东阳西归还真不知道。
  但看北野修三更半夜才出没,还鬼鬼祟祟的模样,就一定不是来正当交易的。
  “虎鲸,木鱼,你们两人先下山去,注意隐蔽!”东阳西归犀利有神的冷眸盯着北野修缓缓下山的身影,对着耳麦轻声道。
  “是!”
  “是!”
  肖顺和牧阳接下命令,立马爬起,转身就从身后的山坡跑下山去。
  肖顺和牧阳走后,东阳西归的视线从瞄准镜上移开,他看着趴在他左手边的子桑倾,嗓音低沉富有磁性的说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让你取一个代号?”
  “没有。”子桑倾冰瞳一瞥,东阳西归什么时候说过让她取代号的事了。
  “现在赶紧想一个。”冷眸一收,东阳西归继续盯着北野修三人的身影,他怎么就忘记这回事了。
  东阳西归的代号是黑鳄,肖顺的是虎鲸,牧阳的是木鱼,子桑倾还听到过东阳西归呼叫上级的时候,喊过一个代号是海洋。
  子桑倾撇了撇嘴,这些代号,她都不是很喜欢,脑中灵光一现,突然闪过一个数字,子桑倾便看到东阳西归,犹豫道:“可以叫十七么?”
  “……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就是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在各国都建有绝密档案的特工十七?”东阳西归冷眸怔了一瞬,猛地一斜,就斜睨着子桑倾没好气道。
  什么玩意儿!
  子桑倾这一身空降下来的,又是无影脚又是刺杀绝技,各项军事技能拔尖到辗压一众老兵,不论是能力还是本领都出类拔萃的一身本事。
  她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死了多少脑细胞,怎么有理有据的胡编乱造,才把她这身不可思议的本事,硬是给压下来的么。
  还十七,她怎么不来个十八,直接整死他算了!
  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也就问问。”在东阳西归极度不满的斜睨中,子桑倾瘪了下嘴,她又没说一定要叫十七,这不是问他么。
  “随便什么都好,要不你帮我想一个。”子桑倾冰瞳一转,懒得想了,反正就一个称呼,清冷的对东阳西归道。
  东阳西归刚收回的视线又斜睨了过去,看着子桑倾无所谓的侧脸,他冷眉突然一挑,沉冷嗓音突然就透着一丝性感的暧昧道:“要不叫白鳄?”
  白鳄?
  子桑倾一听觉得还行,好像还挺好听的,小嘴一张刚想回答说好,突然又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耳熟的感觉。
  等等!
  东阳西归不就叫黑鳄么!
  “不要!”子桑倾小脑袋一侧,坚定的否定了东阳西归的提议。
  还黑鳄白鳄?
  谁要跟他黑白配!
  “抗议无效,今后你的代号就叫白鳄!”子桑倾太过果断的拒绝,与太过嫌弃的眼神,让东阳西归非常的不满,他强势冷霸的气场顿时又释放了出来,不容拒绝的反驳的同时,下了最后的决定。
  “你!你这是独裁主义!”子桑倾小脸一黑,这都什么玩意儿!
  她早就发现东阳西归这人独裁,大男子主义了,她以前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你自己说,让我给你取代号的!”东阳西归冷眸一瞟,冷霸道。
  白鳄多好听,子桑倾有什么好拒绝的。
  “那你也得得到我的同意才行!我说不喜欢,你换一个!”子桑倾小脸一怒,黑鳄和白鳄分开是没什么,放一起也太显眼了,东阳西归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俩有猫腻是吧。
  子桑倾这坚决反对的态度,也太不给他面子了,虽然现在没外人看得见,但东阳西归还是想好好的教育子桑倾一翻,又但是,他脸一板刚想黑下来,突然又想到一个跟的计谋。
  “你亲我一个,我就改!”东阳西归板的冷硬的峻脸,往子桑倾面前一凑,就暧昧的挑着眉,气质突然大变的嬉皮笑脸道。
  东阳西归靠得很近,两人的脸都快贴上了,那双冷眸闪闪发光,仿佛在无声的邀请着,鼓舞着子桑倾亲上去。
  子桑倾的小脸更黑了,看着东阳西归如此欠扁的笑脸,她心里有股火直往头顶冒,她气得抬手就狠狠拍向东阳西归的头盔:“白鳄就白鳄!”
  不同于摄像机砸东阳西归时的手下留情,子桑倾这次可是一点也不客气,一点情面也不留的,拍上东阳西归的头盔就狠狠往地上按。
  头盔戴在脑袋上,子桑倾狠着劲的大力一拍,东阳西归后脑一重,下一瞬,他的脸已被拍的紧紧贴在地上。
  “……”峻脸朝下,正面亲吻着大地,东阳西归闻着嘴一张就能吃进嘴里的,泥土与小草的清香,这一瞬间,他内心有些复杂,脑子有些空白。
  子桑倾还能再简单粗暴一点么!
  幸亏他先前把身下的小碎石什么的,全清理干净了,不然这狠力一拍,又尖又小的碎石压在脸上,他指定就破相了!
  “手拍得疼不疼?”对于如此粗暴的一掌,东阳西归被拍得眼神幽怨,他觉得他有些冤,但他头一抬,迷彩脸上还沾着泥土碎草的他,就看向子桑倾拍了一掌后,缩回到枪把上的右手道。
  “……”子桑倾这下傻眼了,东阳西归说得很温柔,非常温柔,低沉淳厚的磁性嗓音,听得人舒服极了,看着他溢满疼惜的冷眸,她简直不忍直视自己几秒前的所作所为。
  在子桑倾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的视线中,东阳西归轻轻抓过她的右手,星光暗淡的夜幕下,夜视能力极佳的他,看着她果真拍得微红的掌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低头坚定的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