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里德里希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孙子。谁不知道他心里的打算,这好多天大家都没吃点肉了,嘴里快淡出鸟来,这是盯上了他家的老鼠了。
苏漾厚颜无耻的凑上来问:“这这么肥的老鼠是怎么养的?能不能借给我玩儿两天?”
说完不客气的伸手就去抓,被弗利德里希狠狠的把手拍开了,毫不犹豫的放走了两只红毛大老鼠,冷哼一声。要是让这家伙借了去,恐怕一转眼就会烤熟了下肚。
苏漾眯着眼睛看消失在密林中的红毛大老鼠,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转的弗里德里希心烦气躁,没好气的冷哼道:“叫我们上来究竟想干什么,不会只是看看月亮这么简单吧?”
“我可是月神的信徒。”苏漾昂首挺胸的拍了拍胸脯,在对面三人一脸嫌弃鄙夷的目光中嘿嘿笑道,“当然了,有些事情是凑巧赶上了,没办法的无奈之举。既然老天爷给了咱们一个能平心静气谈话的机会,不如真的尝试和解一下。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莫对谁出手,不知三位师兄意下如何?”
有苏漾这么个难缠的对手,噬夜族已经损兵折将太多了。若不是大佣兵被家事缠着,恐怕他们腹背受敌处境更加难受。少一个对手就多一分机会,现在噬夜族处在百废待兴的情况下,他说没人惦记,可是个不错的发展机会。
弗里德里希很难确定这小子说话的诚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主意不错,不知阁下打算怎么办?”
苏漾耸了耸肩膀,笑眯眯的靠近弗里德里希,压低了声音道:“为了表达诚意,我有办法让三位脱离嬴辟邪的掌控,顺利逃出去。”
艾登完全不信任苏漾,闻言嗤声冷笑道:“黑凯撒,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跟我们一直是不死不休,前几天不止一次的伤我们,巴不得我们死了才好。你以为我们会信你?”
苏漾看了一眼艾登,笑着道:“还别说,剃了光头之后你就连冷笑都像光头强。”
这段时间一直待在中原,艾登当然知道那个丑出天际的卡通人物,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劳资关系跟你很熟吗,有人跟我开这种恶趣味的玩笑。
苏漾伸出胳膊想要跟他勾肩搭背,被艾登嫌弃的推开了。旁边的大执事更是提早躲到了一边,三人对他殊无好感,怎么可能让他凑过来。
苏漾笑呵呵的蛮不在乎,又靠到了弗里德里希身边,死活拿胳膊架在了弗里德里希的肩膀上。
只是弗里德里希太高,他伸着胳膊够着了也像小猴子挂树枝上,看起来反而特别滑稽。
弗里德里希体内力量一动,震开了那厮的胳膊,冷漠的看着他道:“黑凯撒,你不妨把目的直接说出来。否则我自己都不能断定会不会随手把你捏死。”
“捏死我?不不不,你绝对舍不得。”苏漾笑着点了根烟吞云吐雾,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我知道你们很想杀我,但是断指你们就别想得到了。当然了,信不信现在我老祖宗虽然不在眼前,但只要你敢动我,老祖宗一定比你先出手。”
看几个人脸色发黑,苏漾话题一转,又换上了那副笑嘻嘻的表情:“你们瞧,我本就是利于不败之地的,你们为何要怀疑我。我是真的有办法让你们逃出去。就看你们有没有兴趣听了。”
对着噬夜族之王吐着烟圈侃侃而谈,恐怕这世上除了他还没人有这个胆子。
弗里德里希甚至都忍不住佩服这小子的胆色,点点头道:“果然是少年英雄,比我手下那帮蠢货强。凭你现在的表现,值得我亲手对付你。”
苏漾蛮不在乎的挥了挥手:“这算啥,连你我都打吐血过,这世上还有谁我不敢动的?”
眼看弗里德里希瞬间脸孔变得扭曲,苏漾知道又把老东西给惹怒了,连忙摆着手笑道:“开玩笑,开玩笑的。”
弗里德里希想杀死他的心都有,但是又不确定嬴辟邪是不是在附近,只能阴沉着脸问道:“你说的办法是什么?”
苏漾立刻朝着艾登和大执事勾了勾手,让他们一起过来。
艾登和大执事对视一眼,半信半疑地靠了过来,四个脑袋终于慢慢凑到了一起。
在他们头顶上空几百米的地方,一架无人机幽灵似的漂浮在高空。透过无人机的超清摄像头,甚至能看清楚四个人表情的变化。
远处某车子里的特战队队员们面面相觑,发现了新情况,平时一见面就势如水火恨不得把对方搞死的四个人竟然凑到了一起商量事,关系看来有点太好啊。这个情况必须赶紧上报上级……
四个大脑袋凑到了一起,彼此脸对脸,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苏漾把最后一口烟吐出来,搞得三个人都是额头青筋暴露,艾登咬牙切齿的道:“黑凯撒,你想死吗?”
苏漾把烟头一丢,用脚狠狠的碾灭了,这才笑呵呵地搓搓手道:“别急呀,办法很简单。看见前面的三条下山道了吗?你们现在溜就是了。”
三人额头同时落下黑线,靠近的三个脑袋纷纷离开苏漾,弗里德里希冷笑道:“你是蠢货吗,还是以为我们跟你一样蠢?在场所有人速度谁能比得过赢大师?你是不是打算等我们跑了就大喊大叫,让赢大师把我们抓回来,你再继续鼓动他杀我们?”
艾登和大执事也是如此想,看苏漾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敌意。
苏漾翻了个白眼,摊开手无奈地道:“不知道是谁傻。你们就不知道约定个会合的地点,然后分头找方向溜吗?三个人跑三个方向,嬴大师总不会分身术吧?牺牲一个保住后两个,这不是很好的办法?”
三人同时一愣,以这个办法往后想,只要让其中一个跑得稍微慢一点,成为嬴辟邪最容易抓住的那个,另外两个逃生的希望真的是非常大的。
剩下的那名大执事眼光黯淡下去,恐怕做这个牺牲的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