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点害羞到恼羞成怒的声音:“叶宁!!”
紧接着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看着挂断的电话,叶宁心情不错。
这边,江辛月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仁,就差冒烟儿了。
她丢开笔,拍了拍自己脸。还是觉得好烫,就像被火烤着一样。
刚刚好友的话,一直在脑海中回旋,一遍又一遍。
想象一下,如果生一个自己和韩艺鸣相像的孩子……拍着脸的手重了点,发出啪的声响。
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江助理,燕教授一会儿有台手术,让你准备一下。”
那人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低头说。
江辛月红着脸应了声,将脑海中不该想的想法都赶了出去。
五分钟后,江辛月穿着无菌衣出现在手术室门口,里面一切准备就绪,燕教授远远的看见她,对她招了招手。
江辛月几步走进去,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手术车上推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旁边跟着慌乱不宜的家属,眼眶红着,眼泪
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手术车很快推进手术室,彻底将外面的吵闹隔绝。
隐约能听见家属的悲痛不已的声音。
“医生,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们了……”
旁边是护士安慰的声音:“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救你儿子的,你现在要保持安静,不要打扰到他们,好嘛?”
“好好好,那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之后彻底安静下来。
这些江辛月已经听不见了,她拧着眉,不敢有一丝马虎。
燕教授上一个步骤做完,她马上要准备下一个步骤需要的工具。
而他本人更是聚精会神,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看见他额角冒出汗水,她连忙上前给他擦了擦,然后退后一步。
“钳子。”他将手往旁边一伸。
江辛月准备好他需要的钳子,递到他手上。
“剪刀,”
“止血,”
“缝针,”
房间里只能听见燕教授冷静的声音,机械滴滴的叫声,和有条不逊进行下去的动作。
一台手术三个小时,每个人都打起12分的精神。
外面等着的家属,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直亮着的红灯。
手术门刚一打开,家属一窝涌的涌上来,七嘴八舌的。
“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了?”
“我丈夫,他怎么样呢?”
燕教授聚精会神工作了三个小时,这会儿刚一放松下来,身心疲惫。一边的江辛月连忙上前一步,安抚家属。
“已经没事儿了,你们别拥挤在这。一会儿等病人转入病房,你们就可以去见他了。”
一听到她说病人没事儿了,他们脸上一松,其中一个人白眼一翻,直接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旁边人脑中一白,还是护士反应过来,将人抱着扶起来。
燕教授揉了揉太阳穴,对护士说:“你先带他们去检查一下,然后休息一会儿。”
“小江,你也累了,先去吃点东西。”他又扭头对江辛月道。
要说累,这里最累的,应该是他本人。负责这场手术的人是他,她们不过是给他打下手。
抿了抿唇,看着要离开的燕教授,低声说:“燕伯伯,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给你送去。”
将要离开的人顿了顿,语气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温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疲劳。
“顺便点就行。”
十分钟后,就是也提出了买好的饭菜,敲了敲门。
然后推门进去:“燕伯伯。”
里面的人坐在电脑前,听见声音抬眼看过来,放开鼠标笑道:“小江。”
将买好的饭菜放在桌上,江辛月说:“燕伯伯,就随便买了点,吃了饭再工作吧。”
江辛月没有留下来,而是提着自己那份回了办公室。
谁成想回办公室就看见某个原不该出现的人。
瞪着坐在自己办公椅上的男人,江辛月走过去,将手里的饭放在一旁。
“你怎么来了?”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韩艺鸣瘪瘪嘴,特别伤心的说:“月月,你这说的什么话?难道我不能来看看你?”
嘴角微微抽搐,刚刚疲倦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她说:“我以为你会在家里躺上一天。”
紧接着瞥了他一眼:“你吃饭没有?”
某人可怜巴巴的:“还没。”
江辛月脑仁疼:“那你为什么不吃?”
“我想和你一起么……”
最后,江辛月将饭一分为二,两个人相对而坐,气氛和谐的吃完了饭。
吃完后,某人特别自觉的将桌子收拾好,顺便拿纸将桌子擦干净。
语气殷切:“月月,你中午不休息吗?”
揉了揉眉心,江辛月看着他:“要,饭也吃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某人脸色一挎,委委屈屈的:“我这才刚来,你就赶我走了。”
“别闹,现在是上班时间。”
江辛月凝眉看着他。
韩艺鸣努努嘴,走过来拉着她手。
五分钟后,一个全副武装的男人拉开门离开。
房间里,江辛月抬手摸了摸额头,嘴角轻抿。
轻叹了口气,转身走进里面的休息室。
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小小的休息室,专门提供他们休息的。里面放着一张小小的床,还有一条毯子。
合衣躺下,没一会儿就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外面刮起一阵微风,吹着树叶刷刷作响。
这边,韩艺鸣出来后刚坐上车,兜里的手机就叫了起来。
他看也没看,直接接了放在耳边。
“什么事?”
“韩哥,你现在在哪?”
韩艺鸣手指一勾,漫不经心的说:“还能在哪,自然是在车上。”
那边的助理想哭了:“韩哥,我现在在你家门口,你什么时候回来开开门?”
他都已经等半个小时了。电梯都已经开了好几次了,想等的人一直不见回来。
韩艺鸣眉毛一拧:“你没事跑我家门口干嘛?”
“付哥让我给你带点东西。”不然他也不想,按理说现在是他的假期。
只要韩艺鸣没有工作,就是属于他的假期。
谁曾想一通电话,他的假期就这样没了。
就没了!
他该去找谁哭啊!
“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