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的走至沙发旁,将自己甩进去,一动不动。
江辛月换好鞋,提着袋子走过来,在她小腿上轻轻踢了一下。
“有这么累吗?先起来别躺着。”
说着就伸手要拉她。
叶宁摇头,摆手:“你可别拉我,让我躺会,我现在腿酸的要命,不想动。”
见此,江辛月转身走进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两杯温水走过来,一杯递给她:“瞧你这熊样,没出息,先喝点水。”
叶宁又躺了一会儿,磨磨蹭蹭爬起来端起杯子将水喝了,总算是缓过来了。
瞥着江辛月,叶宁挑眉:“我可没发现你以前体力有这么好,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偷偷锻炼了,嗯?”
江辛月一边将今天的战利品提进卧室,一边头也不回的顶回来:“那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最近是不是偷懒呢,我记得你以前的体力可没这么差。”
叶宁摸了摸鼻子。
还不是某人把她给惯的,出门有车接送,吃饭也不用她动手,现在又不用去公司上班,不和人斗智斗勇,可不就懒散下来。
她也知道这样下去不好,男人的温柔总让她沉溺其中,不想自拔。
江辛月又从卧室里走出来,先进厨房转了一圈,又倒回来问:“你今天晚上回去吃饭还是就在我这儿解决了?”
叶宁想了想,弹起半个身子:“好久没尝月月的手艺了,今天晚上准备给我弄什么好吃的?”
“好吃的没有,家常便饭都是有。你吃还是不吃?”
“哪能啊,当然是吃。”叶宁嘿嘿一笑,站起身走过去,挎上她的肩膀:“需不需要我帮忙?”
当然她顶多能帮她洗洗菜叶子,至于再多点的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叶宁对自己的厨艺还是了解的。
江辛月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眼中流露出明显的不相信,半响她憋出一句:“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一会儿越帮越忙。我自己一个人能行,你还是乖乖坐在客厅看会儿电视吧。”她伸手将夜宁挎在她肩膀上的手拿下来,将她推回沙发上坐下,将遥控器放在她手边。
“乖,听话。”留下这么一句,她转身走进厨房。
捏着遥控器换了好几个台,没有发现感兴趣的,叶宁站起身小心走到厨房门前,探出脑袋往里面看了看。
案板上摆了许多清洗好的菜,还有一条已经处理干净的鱼。江辛月正在准备需要用到的佐料,察觉到门口有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她头也没抬的说:“不是让你坐外面看电视,等会儿?”
见已经被发现,叶宁直接走过去:“我一个人在外面等,心里不安,你看还是找点事让我帮你吧。我觉得我们两个一起,动作应该会快些,你觉得呢?”她眨了眨眼睛,试图表示自己的真诚。
看着马上就要怼到自己脸上的人,江辛月往后退了退,一只手伸过来,摁着叶宁的额头往后推:“我不觉得……”
像是知道她要拒绝,叶宁打断她的话:“月月,我真的不会捣乱,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嗯?”
叶宁什么水平,作为和她相识这么多年的好友来说,江辛月真的说不出让她留下来帮忙的话。叶宁对厨房的破坏能力,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
一想到让叶宁留下来帮忙后将面临的惨局,她的嘴角忍不住狠狠地抽搐一下。
但好友的积极性她也不能打击,江辛月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默认下来。
叶宁可高兴坏了,她其实挺喜欢做饭。可奈何破坏能力太强,以前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危,她只能尽力克制,还好她对三明治很有天赋,这多少给了她点安慰。
回国后忙着工作,叶宁许久没有踏进厨房,之后,傅云霆知道她厨艺不佳,但两个人住在一起,总得有一个会吧,既然不是她,那就只能是他。
所以让叶宁感到不忿的是,男人厨艺日渐上长,她还在原地踏步。让叶宁心里感觉非常的微妙。
叶宁从小聪明,无论是学习还是后来的学医,她都是顶顶拔尖的人,唯一的败笔就是厨艺。认识她的人,说到其他都是笑着点头,但只要一聊起她的厨艺,都是无奈地直摇头。
她就想说,她可以学啊,一天不行就一月,一月不行那就一年,她就不信她还学不会了。
然而事实证明,厨房跟她相冲,她只要进了厨房,炸掉厨房都已经算是轻的了。
“不是说帮忙,怎的还在这儿发起呆了。”江辛月余光扫了她一眼,手指指着放在一旁的蒜子:“咯,帮我把这剥了,一会儿需要用到。”
叶宁乖乖的移过去,非常认真的剥蒜子。这个简单她肯定没问题,剥完放在水龙头下洗了洗。
两眼发光的看着抄刀的某人,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叶宁说:“月月,我想着我以前怎么着也是拿手术刀的,切菜对我来说肯定是小问题……所以你看,要不让我试试?”
“不行!”某人不带一丝商量的道。
这拿手术刀和拿菜刀那能一样吗?也只有她敢把两者混为一谈。
江辛月额角划过一抹黑线,拿着刀的手加快了速度,刀和菜板发出哐当作响的声音。不一会儿菜就切完了,她轻轻松了口气,对叶宁耸了耸肩:“下次有机会让你试试,现在没有需要用刀的菜了。”
叶宁扫了一圈,桌上都是已经准备好直接下锅的菜,好像确实不需要用刀了。
委屈的盯着某人,叶宁眨了眨眼睛:“月月,你就是故意的。”
江辛月也不反驳,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她要是能让这大小姐下厨操刀,要么就是她脑子出毛病,要么就是要世界末日了。她这厨房里的可都是宝贝,可不能让她就这么炸了。
安抚好某人,江辛月将人推出门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随便进来,随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站在门外,叶宁嘴角微抽,指着自己的鼻子低喃:“我有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