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尊蹙眉,“谁告诉你的?没有的事。”
见他不承认,苏轻言也不多追问,慕云尊的脾气她还是了解的,他不想说的事怎么问都没用。
“今天的事是你做的?”
慕云尊只是在倒茶,动作优雅落落大方,倒了后放在她身边,“什么事?”
“别装了,布匹的事,你知道我去找东方月要买布。”
慕云尊抬眸看她一眼,一饮而尽手中的茶水,“你是我女人,我帮你是应该的。”
这话让她鼻尖一酸,眼中渐渐有了雾气,她别过脸去,良久挤出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样,明明心中准备放下了,可他这一来……
慕云尊眼眸一顿,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了起身来到她身边,他竟然蹲了下来抬头仰望着坐着的她,伸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她想躲慕云尊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最后被他牢牢抓紧在了手心。
他目光柔和,“我知道我伤了你的心让你对我们的感情产生了怀疑,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从未不相信你。”
这话让她身子一怔,眼泪不争气的划过脸颊,“你说你相信我,你相信我不是毒妇?我没有推你娘?”
慕云尊这下算是彻底明白她在乎是看法,自己对她的看法,她害怕他以为她是毒妇是推他娘的恶人,所以她才选择放弃这段感情。
“我自然相信你不会做那样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
听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想哭却发现眼泪敢干涸,“你……”
为何不早点告诉他?
见她犹豫似乎不相信,他起身把她拥入怀中,这一次她没有在挣扎只是把头靠在他怀中,这样温顺的她让他心中爱怜不已。
“你知道吗,当你说出要和我分手之时,我有种天都塌了的感觉,我的心很疼,疼的我无法呼吸,我好恨你,恨你绝情,可我更恨我自己,我不是个擅长哄女子的男人,我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你原谅我,可轻言,我想告诉你,我此生只认定你一个人,哪怕你厌恶我,唾弃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
他的话如宣誓一般,带着一股强大的魔咒,把她重新套牢再也不会分开。
“云尊,我……”
他阻止了她的话,低头轻吻她的眉眼,耳边,香唇。
最后,她只觉得身子一腾空被她拦腰一抱朝着床榻中走去,当她身子被放在温软的床榻之上后,他的身子欺身而上。
他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她无法思考,本是想来找他说事儿的,可……
巫山行云之乐让两人流连忘返,待潮退后慕云尊紧紧拥她在怀,满脸恬足,他总是要不够她,总是舍不得离开。
苏轻言小脸绯红,她热的透不过气,“好热。”
他忙从枕头边上拿了一把扇子轻轻为她扇风,一股凉风袭来他才觉得好受了一些,慕云尊见她舒服些了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云城天气燥热一年四季都是如此,你受苦了。”
“不,我不觉得苦,只是……”
“放心,铺子的事你做的很好,你回白家就拿这铺子做敲门砖吧。”
她一惊立刻坐直了身子,“你知道?”
慕云尊点头,“我知道,你是想用这件事掌握白家大权,可你有没想过,白如玉在白家多年不会轻易放弃继承权。”
“我知道,可你也明白他并不是白家人,他只是我爹收养的养子。”
这事儿慕云尊是知道的,他沉默一刻,“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养子?”
“这一点我有想过,一定会有法子,不过,我来云城有两件事,第一是让铺子起死回生,第二便是找到一个叫秋红的女人。”
“秋红?”
苏轻言点了点头,“没错,她是秋素衣的贴身丫鬟,雪女已经查出当年走水的事也许和这秋红有关,我怀疑走水是秋素衣让人干的,后来出事后这个秋红就离开白家来到云城。”
这一点慕云尊倒是不知道,轻轻伸手轻抚她的乱发,“这些事为何不早告诉我,我也可以帮你?”
苏轻言有些尴尬,低垂着头,“那时候我以为你不相信我,认为我真推了你的母亲,我……”
“轻言,这事儿别提了,我保证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你信我吗?”
苏轻言深深吸口气,他的眼神深邃如幽谭,似乎有禁锢灵魂的能力。
“好,我相信你。”
慕云尊伸手轻抚她的小腹眼眸一沉,“若我们有个孩子,也许现在的情况就会好的多。”
她脸颊一红,“孩子?”
慕云尊正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公子,热水来了。”
苏轻言有些害羞,慕云尊忙道,“送进来。”
他亲自给苏轻言沐浴,沐浴完毕后穿上了一套新的衣衫,那衣衫的材质是香云纱。
镜子中的女子端庄圣洁,犹如一朵出淤泥不染的白莲。
“你真美。”
他忍不住亲吻她的耳朵,苏轻言身子紧绷,“别闹了,我得回去了。”
虽然慕云尊暂时解决了这货的事儿,可她还要解决劫匪的事儿,这劫匪是针对白家来的,她得想个法子把他们一网打尽。
“我送你回去。”
两人在路上谈了很多,手牵手一副恩爱有加的模样,云城百姓见他们郎才女貌走在一起,都不由多看几眼,苏轻言有些害羞想躲避,可发现根本没地方躲,也就释怀了。
“这么说,你那丑表姐当了劫匪?”
苏轻言点了点头,“没错,雪女亲眼见到的应该不会有假,只是我不明白她怎么成了劫匪?”
而且还抢她的货物,据她所知王春花这人没有什么力气,这劫匪要她干什么?
“她那姿色不足以让男人为她办事,可能后面还有高人帮忙。”
“高人,你是说……”
慕云尊摇头,“我也说不准,那你打算怎么对付他们?”
她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当慕云尊听完后眼中划过一抹惊诧,“轻言,你怎么会想到用这样的法子?”
苏轻言却是不以为然,“这有何难,既然他们专打击白家的货那我就来个请君入瓮。”
慕云尊突然发现苏轻言变了,她不是没有谋略只是不屑于用罢了,“这个法子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太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