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气的脸都白了,指着苏轻言破口大骂,“不要脸,云尊给我回家,我不同意你们婚事!”
慕云尊握紧苏轻言的手一字一句道,“同不同意您说了不算,我只是告诉您这件事,回去吧,别让村里人看慕家笑话。”
“你……”
就这样,慕夫人被自己的儿子气走了,慕云尊却是不以为然,满心愧疚看着苏轻言,“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苏轻言摇头,“不,我什么都受就是不受委屈。”
慕云尊见到了她刚才阻止母亲打她的事,他的女人真是与众不同。
“收拾收拾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白家,当白如玉听说了今早上苏轻言家里的事后,他不屑一笑,“真是个贱丫头,我爹的脸都被她给丢干净了。”
“公子,您说怎么这么奇怪,那慕云尊为何半夜要去大小姐家,这一大早的慕夫人也赶去了?”
白如玉算是明白慕云尊在搞什么鬼,“哼,真是用心良苦,慕云尊这人我了解他,他不会喝醉,不过就是装的,看来他是想利用这次机会逼慕夫人承认他和苏轻言的婚事。”
“承认?那丫头是白家人,慕正蓝不会同意和白家结为姻亲,我们也不同意!”
秋素衣起身放下团扇,“那刘大人呢?”
“刘大人在医馆歇息,请柬已经送去了。”
“好,如玉,你带上秋辞一起去,务必要弄明白这样布是什么布,我想那布刘大人也同样给了慕云尊。”
“娘你放心,我待会就出发。”
“夫人,公子。”
雪女上前微微一拜,秋素衣从前是很喜欢雪女的,因为她辅佐儿子把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后来知道儿子竟然想娶她过门,她就开始厌恶她,一个身份卑贱的女子怎么配做白家少夫人?
“你来做什么?”
寻女有些尴尬,抬眸看了一眼白如玉,白如玉忙上前,“是我叫她来的,雪女很会应酬可以帮我。”
“有秋辞不就够了?”
白如玉不觉母亲管得太多了,他已经答应等这单拿下后去陈家提亲她还要怎样?
“娘,您还是别操心了,这一次儿子不会让您失望!”
“我不管用什么法子,一定要拿到这笔大单,雪女你听到了吗?”
驿馆之中,刘一统听了管家的话后算是明白了,“果然这江南虽富庶却是匪盗猖獗,本官已经书信给当地县衙看看他们如何处置?”
“大人,那日多亏那三个平安镇的人才能把盗匪全部杀死,不过他们是什么人老奴没问。”
“这江南拔刀相助的人还是多,那姑娘如何了?”
“还未醒来。”
“去看看。”
刘一统来到了一间屋子,那里躺着一个昏迷的姑娘,丫鬟见他来了忙施礼,“大人。”
“如何了?”
“启禀大人,大夫诊断大脑受了伤,不过人没事就是还昏迷不醒。”
“大人,您为何要救这姑娘?”
这个姑娘是他们在出发京城的第一站白帝城救下的,当时她正躺在路边的草丛中,禀告大人后大人便让人救起了她,这一路照顾来到了这里,这姑娘还没醒。
刘一统从腰间拿出了一块青玉,“你看这块玉佩?”
奴仆见他手中的玉佩,“大人,这玉佩是……”
“大人,白公子在隆聚酒楼等你。”
隆聚酒楼之中全部清场。
刘一统和老管家来到的时候,白如玉率领秋辞雪女早已在那等候。
“刘大人,请!”
“白公子,这是……”
“昨日招待不周,今日白某特设酒席给刘大人接风洗尘,请!”
刘一统扫视雪女和秋辞一眼,“他们是……”
“他叫秋辞是我的管家,也是替我打理绸庄的人,她叫雪女,是我的……”
“江南真是人才辈出,都是一些年轻人做布,白公子,样布研究的如何?”
白如玉恭敬作揖,“刘大人请,我们边吃边聊。”
宴席上,白如玉命人送上了一尊和田玉观音像,“刘大人,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刘一统见此便明白了什么却故作不知,“白公子你这是何意?”
“刘大人,听闻您喜欢收集和田古玉,这尊观音像造型独特,玉质细腻,您一定喜欢。”
“我瞧瞧。”
刘一统果然起身去看那尊观音像,看了后他确实很喜欢,“真是好东西,如此本官就不客气了,管家收着。”
“大人无须客气,请入席。”
酒过三巡后,白如玉见刘一统喝多了忙成热打铁命秋辞拿出了那匹布出来,“大人,这匹样布昨夜研究了一夜,却是发现它不是中原布。”
“额,不是中原布,何以见得?”
秋辞忙解释,“启禀大人,草民不才,在京城布庄见过不少绸缎,可是从未见过此等面料,请大人解惑让我等学习学习。”
刘一统放下酒,诡异一笑,“连丝绸白家都不知道,看来这匹布是难倒了很多人。”
白如玉一听这话便明白,看来不止是他们不认识,不认识的人还很多。
“请大人解惑让我等开开眼。”
刘一统起身,扫视众人一眼,“这布你们说的对,确实不是中原布,这布产自远波斯,他们叫西德贡缎,我们翻译叫彩云丝,这织造技艺你们可能做?”
“什么,是波斯的丝绸?”
白如玉恍然,难怪没人认识,中原人怎么可能认识波斯的面料?
“那刘大人的意思……”
“这布是奉命带来江南,想看看你们四大丝质家族谁家能做这种面料,若是能做也许日后会考虑长期定做。”
白如玉总算明白了,“大人,请给我等时间,我们一定设法织造出来。”
“若是真能做那是最好不过,杨贵妃非常喜欢这种面料,皇上也对外来丝质很感兴趣,希望本朝的织浆也能学做这等技艺。”
“那请问大人,这布的订单不是这彩云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