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很是钦佩,“我的苏大小姐可真是厉害了,佩服,佩服!”
几人在地里面有说有笑,不远处田埂上,李寡妇偷偷站在那看她们在种桑树,冷哼一声,死丫头想钱想疯了,这桑树她以为几天就长好了?真是笑话。
“李寡妇,你在这干啥?”
身后张仁美扛着锄头正准备去对面的田里干活,李寡妇见她来了忙道,“你瞧李翠花那几个人在干啥,种桑树,苏轻言那臭丫头真是想钱想疯了,这桑树几天能长叶子给蚕吃?”
张仁美瞥了对面田里一眼,一看见李翠花和苏轻言她就来气,想到前段日子在李有才家受的委屈,她这心头像猫爪一样难受,可是她现在学聪明了,人家人多她就一个人,这不该说的话就别说了。
“她爱咋折腾咋折腾,我干活去了。”
“哎,张仁美,你……”
李寡妇见张仁美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奇怪,这从前她不是最恨李寡妇母女吗,怎今日?
怪了?
不远处,卓云咳嗽一声,“轻言,你舅母来了?”
锦衣扭头瞥了一眼张仁美,见她就从田埂走过,却是一言不发低垂着头,“什么舅母,早就成了李老二的小老婆了,听说李家所有的活都给她干,你瞧这么大太阳她一个人出来干活,那李二去哪了?”
苏轻言看了一眼张仁美,见她一个人独自在杂草丛生的地里面弓着背锄草,头都不敢抬。
李翠花自然也注意到她了,“嗨,怪谁呢,我哥当初对她百依百顺她不知足,非要去偷人,现在我说是活该!”
“大娘你说的对,就是活该,你可别同情她,她以前可没少欺负轻言,现在都是自找的。”
“我同情她,不会的。”
苏轻言知道娘心软,这张仁美她叫了那么多年的嫂子,说没情分那是假的,不过现在这样也是她乐见的。
“轻言,你舅舅啥时候回来,等他回来一起干啊?”
“我很久没见他了,卓云,我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卓云摇头,“我也不清楚,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轻言,我觉得还是要等等,你瞧这桑树是栽下去了,不过可不是一时之间就能长的枝繁叶茂,而且你的蚕配种也要时间。”
“放心吧,我会安排妥当。”
“轻言,给你瞧瞧这是什么?”
锦衣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丝帕,丝帕颜色鲜艳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苏轻言有些不解,“这是……”
“五彩丝啊,我娘买给我的,不过这价格还是有些贵,你和慕云尊说说价格别卖这么贵,让这穷人也能买得起啊。”
苏轻言正想说什么,不远处传来了李有才的声音,“轻言,轻言……”
“舅舅?”
众人看李有才跑了来忙走上去,张仁美见到李有才来了也放下了锄头久久凝视他的背影,曾经这个憨厚的老实人是她看不上的,可是现在她咋越看越喜欢了?
“臭婆娘,你看啥呢你,李有才可不会要你了!”
李老二不知啥时候也来了,见到自家女人看着别的男人这心里自然是不爽的,张仁美见他来了瞪他一眼,“你还知道来啊你,这里多活你老娘让我一个人干,不公平!”
“臭婆娘,你想找打你啊?”
那边张仁美哭哭啼啼,这边,李有才本来想说正事的,哪知道看到李老二骂张仁美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李翠花见此可不高兴了,“哥,你看啥呢,张仁美的事儿和你没关系。”
“舅舅,你找我有事?”
李有才这才回神,“她这是活该,我就是想看看她的下场,对了轻言,五彩丝出事儿了,你快去看看吧。”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李有才忙把他知道都说了,众人这才听明白,“怎么会这样?”
“你说这咋办,这五彩丝是慕家做出来的,现在传五彩丝做的衣衫穿了身上会发痒,这五彩丝本来很受欢迎的,哪知……”
“舅舅,这些是谁让你来说的?”
“是慕家总管独孤青,他让我来的。”
“轻言,这可咋办,这五彩丝不可能有问题啊,我娘也买了,没听说穿了会发痒?”
锦衣有些担心,要是这五彩丝出了问题那慕家声誉受损,倒霉的还是轻言。
“哎呀,这该咋办,轻言……”
李翠花吓坏了急得团团转,苏轻言倒是镇定自如,“娘你别急,卓云,锦衣,你们跟我去一趟工坊。”
慕家工坊,生产五彩丝的地方,当她们来时,很多女工还在忙活着卷布,古老的机杼正在咿咿呀呀织布。
“苏姑娘,这里都是你的五彩丝,现在外界传五彩丝穿了身上会发痒,这些都是没有出货的。”
独孤青亲自来处理这件事,这也是慕云尊的吩咐。
苏轻言拿过一匹丝绸亲自裹了裹丝绸,并未发现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锦衣你也试试。”
锦衣试了后有些懵,“奇怪,这明明就没有问题,这些丝绸都是织造上好,这谣言到底是哪传出来的?”
独孤青见苏轻言似乎胸有成竹,“苏姑娘,你觉得这件事如何处理?”
“轻言,要吗交给我来办?”
卓云不忍心她受此冤枉,他可以帮她处理好这件事,他也想知道这件事究竟是谁在造谣?
“不用了卓云,我有法子可以让谣言不攻自破,只是我需要慕大总管帮忙?”
“苏姑娘有什么好主意?”
苏轻言想了想,“我有个想法,以慕家出面在我们镇上办一场五彩丝成品交集会,所有人都能来试我们的五彩丝,不分男女老少,如此做,第一可以消除这个谣言,第二,还能让五彩丝在市场上更加出名,慕总管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独孤青一听,皱眉问道,“苏姑娘能保证五彩丝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