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峰根本听不进去白温楠的话。
没人能动他保护圈内的人，说说也不行！
白温楠见拉不住夜行峰，连忙装可怜：“大宝哥，你别生气嘛，我害怕。”
夜行峰瞬间回神儿，连忙摸着白温楠的脑袋哄：“不怕不怕，有我在呢，绝对不会再让你被坏人抓走的。”
白温楠在夜行峰怀里蹭着，被宠的感觉真好。
夜行峰没看出白温楠在装，他以为自家妹崽是因为突然被提到童年阴影，给吓坏了。他顿时对杭信然更加不满。
那是他一手养大的妹崽，谁都不能动！
“你，道歉！”
夜行峰抬手指着杭信然，非常之不爽：“快点，不然我把你丢海里去！”
杭信然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能动了。
他从没见过夜行峰这个模样，连忙低头认错，也不管到底是不是他错了。反正先认错就是了，不然很可能真的要被丢海里去了。
夜行峰见他道了歉，心里稍稍痛快了一点：“我告诉你，没人敢动我身边的人去做实验，我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类似言论，我就把你送去做实验！”
杭信然吓得一个激灵，表情很是委屈。
明明是赞同实验的夜行峰错了，怎么反而被骂的是他呢？
夜行峰看着温室里的花骨朵，没忍住冷笑了一声：“楠楠，拿第五的上个月的任务记录，给他看。”
白温楠应令，乖乖拿来平板调出数据，递给杭信然看。
杭信然疑惑地接过来，看着上面十几个人员名单，有些不明所以。
夜行峰冷冷开口：“这些人，都是从全球各地的非法实验室里，救出来的人。而这些名单，只是上个月救出来的人数，差不多每个月，都能救出这么多。”
杭信然心里惊了一下：“全世界有这么多非法实验室吗？”
“谁知道呢。”
夜行峰态度很不好：“反正这种实验室，除了那些有上层人士保护的，大多都是用了才建，不用就拆。很多时候，找到的只有尸体，半个活的都见不到。能救出这么多，已经不错了。”
杭信然看着名单，又看看夜行峰，有些茫然。
看起来，夜行峰也是反对用活人做实验的，可是为什么，他还偏偏支持凌薇晓这么做？
难道是双标？
哦，不对。
貌似，是因为国籍不同。
杭信然重新看了一遍被救的人员名单：“老大，按照这里的记载，你们救的都是华国人？”
“不一定，我们只看生物学的分类。”
夜行峰没好气地解释：“国籍不代表什么，在我们这里，基因才是分类的唯一准则。而且，我们救的这些，都是有特异血统的人。非要细究的话，华国人占大多数，歪果仁也有但少。”
杭信然……特异血统的非法研究？
他好像get到了什么！
“那……那两个人……”
杭信然犹豫地猜测：“他们也是特异血统？”
“不是。”
夜行峰干脆利落地打断了杭信然的试图洗白：“他们就是普通人，我看着感觉不爽，所以抓来做研究而已。”
杭信然被噎住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旁边，白温楠适时接话：“活人实验，从来都没有被明令禁止过。比方说，现在能买到的药品，都是经过临床实验，才能过审的。”
“当然，临床实验，都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完成的实验。所以，你不舒服的点，并不是活人实验，而是因为我们没有取得那两个人的同意，就对他们进行实验。对吧？”
杭信然转了转逻辑，点了头。
好像……他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之前又气又吓，导致他有些迷糊，没能表达清楚。
白温楠乖乖笑了一下，继续说：“就事论事。他们惹了我们，难逃一死。至于这个死法，当然是我们说了算，根本没必要取得他们的同意。”
杭信然噎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一枪弄死不就好了？干嘛非要折腾人呢？”
白温楠乖乖回答：“他们让大宝哥脑袋疼，我们不过是把同样的痛楚还回去，又有什么错呢？”
杭信然……无话可说。
这就好比，有凶手虐杀了被害者，之后凶手被抓到，直接枪决。
这个结果，好像没什么错。可是感觉上，总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
更有甚者，因为凶手是未成年，所以只是关了几年付了罚款，就没事了。
嗯……好像哪里不对，可又好像没有不对。
杭信然有些混乱了，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
白温楠没有继续说什么，让他自己去思考律法规则和丛林法则的不同。
夜行峰更干脆。
他直接把人轰出去，让杭信然自己去凉快的地方思考。在想明白之前，别再跟他们说这些废话。
烦得很！
没想到，正烦着，那边夜行谷忙完了，赶了过来。
在夜行峰发火之前，夜行谷迅速拿出这次交涉的文件，一股脑地塞给夜行峰。
呃？
夜行峰看着怀里的文件，愣愣的，都忘了要发火。
旁边，白温楠捂着嘴偷笑。看来大家都太了解夜行峰的脾气了，一下子就让他哑了火了。
夜行峰回神儿，大概翻了一下文件，都没太看的，只是比了比厚度：“又怎么了？他们给你出难题了？”s
“没。”
夜行谷叹了口气：“不过，他们说，后续事件，让我们自己跟进。”
“啥？”
夜行峰皱了眉：“那奖金给了没？”
夜行谷一噎：“给了，说已经打你卡上了。”
夜行峰抬了抬眼皮，看了眼白温楠。
白温楠立刻查了下账户信息：“收到一个亿的奖金，其中，游艇五千万，杂项五千万。”
夜行峰点点头，这个数目，还是可以的。
“还有，我刚看到。”
白温楠点了几下屏幕，确认信息，给夜行峰汇报：“我们之前被冻结的资金帐户，都被解冻了。我准备的事情还没做，暂时还不明白解冻的原因。”
“不管他的。”
夜行峰不在乎这个：“爱冻冻，爱解解。咱来钱方式多了去了，不缺他那点。”
白温楠……她好像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