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没什么确切定数。
自然而为，或者故意而为，都可。
至于好坏，只有人才这么分。
天道只问存在与否，符合因果。除此之外，无所谓好坏。
所以……
磨叽半天，凌薇晓也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反而把自己气得不行。
不过，这么一来，有些糟糕了。
如果找不到一个适合自己的心性，那就只能继续在入门处徘徊，无法前进了。
更糟糕的是，凌薇晓肯定不会罢休的。
夜行峰皱眉想着，感觉特别的不好。
要想办法把凌薇晓打发了，不然她真的能一直烦着自己的。
可，心性这种事，真的不好描述。
夜行峰好愁，感觉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晓晓，别闹了。”
夜行谷看不下去了，试图劝说：“我哥不是藏私的人。他要能说得明白，早就告诉你了，不至于跟你这儿磨叽。”
凌薇晓嘟着嘴……她不是不明白，她就是不高兴。
那边。
凌九酒瞧着凌薇晓不高兴，有些心疼：“美人儿，要不，我们把方法告诉晓晓吧？”
乔安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她明年才到年龄，今年不够，教了也没用。”
凌九酒搂着乔安娴，讨好：“没用总比学歪了强吧？你瞧他们这倔强劲儿，自己瞎捉摸，保不齐研究成啥样呢。你说是不？”
乔安娴无所谓：“大萌宝不是研究出来了，咱家晓晓也不差。就算研究不出来，也绝对不会走岔路的。”
凌九酒……死守成规为哪般？
乔安娴娇媚地翻了个白眼……当然是为了让孩子们自己探索。
什么都要教，那就不好玩了。
自己探索，才更容易发现未知的乐趣。
然而，在探索出来之前，凌薇晓已经开始暴躁了。
就算她的性格不讨喜，但她也有自己的个性啊！
凭什么说她的心性不足？哪里不足了！
真奇怪。
凌薇晓不服气地嘟着嘴，摆出一副不甘心的表情，向夜行谷讨宠。
夜行谷安慰地亲了亲凌薇晓，至于更多，就无能为力了。
他们都是没有感觉就过了门槛，完全不了解被门槛拦住的人是个什么情况，自然没办法帮忙。
但，也不能就这么僵持着。
“要不，我们讲故事吧。”
白温楠见夜行峰没了主意，弱弱地提议了：“故事可以有助于发散思维，说不定讲着讲着，就能想到办法了。”
夜行峰也想不到其他办法：“那就试试，你来讲。”
白温楠一噎，缩了下脖子：“我们每个人讲一个，轮流讲。说不定，就算以前听过的故事，还能有新的感悟呢。”
夜行峰想了想，继续点头赞同：“那就，你先开始讲，让他们听。你讲完了，再让他们讲。”
白温楠……真，独断专行。
“你们觉得呢？”
白温楠转头，看向夜行谷和凌薇晓。
凌薇晓点头：“反正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先听你的试试看。”
夜行谷见凌薇晓同意了，自然也就跟着同意了。
白温楠笑了一下，稍微想了想，开始讲故事：“说，有一头驴掉到井里，爬不上来，放弃了。主人怕它难受，就打算填土把它活埋，免得受罪。结果，驴踩着埋它的土，顺利出了井。”
“故事讲完了，有没有想到什么？”
白温楠乖乖说完，看向其他人。
夜行谷率先开口：“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方法总比困难多。”
“切。”
凌薇晓不以为然：“就算爬上来，也只能被想杀他的主人继续使唤。要是主人心虚，说不定干脆会把它给杀了，彻底放心。”
夜行峰眨眨眼：“没事不要落井下石，说不定会被别人当成垫脚石。”
噗——
凌薇晓吃惊地看着夜行峰，还可以这样嘛？
夜行谷也是服了，这峰式逻辑果然奇葩。
不过的确，很多人都是从驴的角度去看事情，没人规定不能从人的角度看事情。
或者说，从人的角度看事情，才是理所当然吧？
没事谁会把自己当成驴？
夜行峰瞧着他俩的惊讶表情，抿抿嘴，也开始讲故事：“说，有一只青蛙在井里，只能看到头顶的一片天。后来有一天，飞来一只小鸟，告诉它天空很大。它才知道，自己狭隘了。”
凌薇晓嫌弃：“这就是坐井观天，和一叶障目，管中窥豹，差不多意思。”
夜行谷跟着附和：“站得高才看得远，站在低处什么都看不见。”
白温楠等他们说完，最后开口：“不是每一个青蛙都能跳出井。如果知道了外面世界，却只能窝在井里，是会抑郁的。认清自己，知足常乐，其实也挺好。”
凌薇晓和夜行谷……井底之蛙居然能扯到知足常乐去？
白温楠这逻辑，都快被峰式逻辑带坏了。
夜行峰见那俩没懂，帮白温楠完善观点：“假设，小鸟在三维空间，而青蛙在二维空间。那么，就算青蛙去了小鸟所在的地方，它依旧是一个二维青蛙，无法感知到三维的状态。”
“所以，井底之蛙的认知狭隘，不一定是主观因素造成的，也可能是客观环境既定的。如果它本身就无法感知到周围的状态，那么，无论把它放到哪儿，都一样好不了。”
凌薇晓……好有道理无话反驳。
夜行谷……这形容有些极端，但夏虫语冰也挺极端。
俩人想着，各自有了些感悟。
没一会儿，凌薇晓成功跨入了门槛，内功11级。
夜行谷感悟不多，只涨到了16级。
夜行峰……居然还真有用？
白温楠……凌薇晓领悟力怎么这么低？跟夜行谷玩芝诺龟吗？
“哎？真有用哎！”
凌薇晓果然感觉豁然开朗了一点点，但仍有不少迷茫。
对了，是夜行峰的故事。
凌薇晓脑筋一转，立刻缠上了夜行峰：“快点，再讲个故事给我听，再讲再讲，快点讲！”
夜行峰被她吓了一跳，脑子里的鸡汤全都浆糊了，一个故事都想不出来。
凌薇晓不满意了，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瞪着夜行峰：“快点讲故事！你要不讲故事，我就咬你，信不信？”
夜行峰一呆，连忙护着白温楠往后退：“弟弟救我，你家晓晓咬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