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峰和白温楠，在小时候，接种的是凌九酒工作室的试验疫苗。
这些疫苗，是专门为特异血统研发的。免疫时效，长达二十年。
也就是说，时至今日，夜行峰他们身上的疫苗，抗体还是阳性。且同时，不能再注射任何同种疫苗。
否则，会发病。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接种试验用疫苗，这是因为，不止是夜行峰他俩，夜行谷，凌薇晓，以及凌九酒工作室其他成员家里的小孩子们，都被注接种了试验疫苗。
没错。
工作室的所有成员，都在各家小孩子的身上，接种了试验疫苗。
这，大概算是医药研究员的一种习俗。
就是，研究出了新药，轮到人体试验的时候，先要给自家人试验一下。
也不吹什么奉献精神，主要是，研究员最清楚，这些药剂到底有什么效果。
要知道，这东西预计的免疫时效是二十年，也就是说，要观测二十年之后的效果。
夜行峰现在才十五岁。
要等疫苗真正上市，估计正好能轮到夜行峰的崽子用。
所以，这么来看，给自家人用疫苗，其实是占了大便宜的。
如果他们不用试验品，就只能用几年甚至十几年前研发的老旧药品，听着就可怜。
当然，这种情况，仅限于懂行的且是自己研发的药品。如果是外来的试验药品，不知根底，就不能这么玩了。
然而，红山那边，就有这么玩的。
有私人的疫苗研发公司，研发了疫苗，然后，在学校里，直接发书面意愿通知，要求给学生几种试验疫苗。价格，当然是免费。
大部分人比较跟风，觉得学校组织就一定没错，就同意了。个别清醒的，家长表示不同意，但同学在老师和大环境的压迫下，基本也就参与了。
夜行峰不知道具体情况，因为他在帝都没见过。
或许，药商也知道帝都不好惹，所以，只敢在比较好惹的四五线城市，这么玩。
荣光草堂那个山长，就属于压迫下，注接种疫苗。
结果，高热了一周。
当然，这算正常反应，只是相对于周围毫无反应的同学们来说，他的反应稍微剧烈了一些。
之后，小学毕业。
曾经被注射过疫苗的人，有不少因为心肌炎和癌症，没能撑到毕业。
要说，死亡人数不多，一个班才四五个人。但算起来，如果没有接种试验疫苗，正常的发病率，绝对达不到百分之十。
尤其是，对于小孩子而言，班里死了一个人，都会记忆犹新。更何况，死了四五个人。
成年后，山长创办荣光草堂。
而试验疫苗的接种，时不常地还会蹦出来这么一下。
不知道的只当是任务，直接照办。
山长这样的幸存者，简直恨透了这种试验疫苗。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当年那批接种的同学，都因为各种天灾人祸而故去了。
如今，只剩下山长一人，还完全存活。
当然，因为死亡率太高，当时的疫苗被禁封了。但，被打了疫苗的学生们，也就只能这样了。
而且，因为观测时间较长，除了有心追查疫苗后续的人，才知道发病缘由，其余人，只当是运气不好。
所以，根本没人知道，这是试验疫苗的错。
尤其是，每弄这么一次试验，某些管理层是能拿到红包的。所以，那些人为了红包，哪怕知道里面有问题，也不会拒绝这样的试验疫苗。
毕竟，疫苗又不打在他们身上。
对此，山长表示很气愤。
然后，他就开始仇富。
荣光草堂的学费不低，能交得起学费的，生活条件都不错，换而言之，身体素质都不错。
所以，山长就把要给小孩子的试用疫苗拦截下来，注射给了那些人。
要说，荣光草堂里面的学生，要说被注射了药剂，能不知道？
还，真不知道。
白天都累死累活的了，晚上睡得跟死狗似的，杀了都没反应，何况只是扎个针？
而且，新型疫苗，不管针对什么的，只要没登记过，就算查体也查不出来。何况，那帮家长根本不会事后查体，就算日后出了乱子，也当是意外而已。
但，怎么说呢。
药品研发的规则，越来越完善了，研发的技术，也越来越高明了。所以，更多的药品，还是没有副作用的。就算有个别意外，也不会达到山长遇到过的那种，百分之十的死亡率。
山长见状，心里非常不痛快。
正好，他拿到了海楼留下来的杀手培训方法，里面有抗药的培训内容。
然后，他就制作了那些药剂，在同学身上做定量试验，然后找出适量点，用在杀手培训上。
因为单纯的打骂就出现心理问题？
说实话，对于那些物质待遇不错的孩子来说，他们会愤怒，会隐忍，或许会崩溃，会暴躁。但据夜行峰观察，更多的人，还是参与到施暴中。有暴力倾向，但不至于到精神病那么严重。
据查证，真正被判定成精神病的人，是被注射了过量抗药试剂的同学。
而切非常坑的是，那种东西，在医院查不出来。只有在真正走江湖的游医那里，才能知道。
可，这些白道的乖乖崽，怎么会想到是药物影响，只以为是抗压性太弱，废物一个。
所以，治不好，简直理所当然。
但，别忘了。
荣光草堂，经营十年。
第一年适应期不算，从第二年开始，就有了抗药试剂的试验品。
九年来，有同学多少试验品？
除了夜行峰和白温楠之外的，每个人。
最坑的是，现有的证据，还不能证明山长故意杀人。因为江湖的药品，白道根本不承认。
但伤害已经造成，不能因为不能证明源头，就否认伤害的存在。
可，江湖的药品，不能直接在白道公开，那样，会触动江湖的利益网，黑道会乱。
夜行谷没办法找到那个平衡点，所以，才被困在了荣光草堂那边，无奈地想办法解决。
“这么厉害？”
夜行峰听完玥小乖的复述，很是吃惊：“他在那么村儿的地方，居然能做出来抗药试剂？我还当他是没条件做。感情他是能做，只是没有让别人知道？怎么做出来的？太神奇了！”
想着，夜行峰有些后怕。
武功再高，也怕毒药算计。
当时，夜行峰就是以为他们没有抗药内容，才敢过来武力压制。
要是早知道他们有这么一手，他肯定不会贸然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