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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情自己那么辛苦的想好了安慰词纯粹就是自己找事?
  顾琛易转过身,目光悠然,“上一次大哥调查的那件事有进展吗?”
  顾谦易当然知晓他所说的是那件事,点了点头,“大哥还在追查,不过目前情况看来,只有他有嫌疑。”
  “证据呢?”
  “你以为这事敢留有证据?且不说军里会销毁所有药物存在的痕迹,许桀也不可能会笨到留下蛛丝马迹,这事不能曝光。”
  顾琛易沉默,这事的确不能曝光,事关重大,就算有证据,他们也无法抓人。
  “那种药还有吗?”他郑重的问道,表情严肃。
  顾谦易单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叹道:“你觉得我会把那药给你?”
  “我不过就是想见识见识这些药究竟有没有那么厉害罢了。”
  “报应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何须你亲自动手?”顾谦易轻笑道:“只要林嘉承醒过来,他们两个还能再逍遥法外?”
  “你什么意思?”
  顾谦易自知说错了什么,急忙止言,“没什么,就是说这种时候你还是好好的陪陪你的好晚晚,毕竟刚刚得知自己身体不易受孕,女人这个时候都很脆弱。”
  顾琛易抬眸,正好对上院子里跑累的女人,阔步上前,手绢带着淡淡的薄荷清香,他一点一点拂过她的额头,笑而不语。
  林瑜晚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青果子,献宝一般送上前,“那些小家伙说这是西红柿,你尝一尝。”
  “……”顾琛易盯着自己大拇指指甲大小的青色果子,那翠绿的表皮宣示着自己还刚刚结成。
  林瑜晚见他迟疑,缩了缩手,正准备收回,却被他再次紧握。
  顾琛易就着她的手将果子含在嘴里,酸涩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唇齿间,忍不住的让人眉头发紧。
  “噗。”林瑜晚忍俊不禁捧腹大笑,“我骗你的,真当我五谷不分傻大白吗?我当然知道那东西没熟,逗逗你罢了。你还真吃啊?”
  顾琛易面不改色,顺势抓住想要逃之夭夭的小家伙,扣住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瞬间,覆唇而上,将嘴里还未吞下的果皮推入她的嘴中。
  林瑜晚脸色一青,酸苦的味道比之黑咖啡还让人难以接受,恨不得将嘴里的异物吐出来,奈何,这个男人却不退反进,再一次趁势将她所有的退步封锁不让。
  顾谦易扶额,这……
  他竟然无言以对!
  林瑜晚面红耳赤的推开他,吐了吐嘴里还残留的苦味,皱了皱眉,“好难吃。”
  “味道不错。”顾琛易意犹未尽的摸了摸唇角。
  林瑜晚重新折回去,似乎准备再重新弄一只更苦更酸的青果子。
  顾谦易笑道:“瞧着曾经锋芒毕露的林大小姐都被训得就像是一只小羊羔温顺,爱情这东西虽然廉价,可是好像挺养人的。”
  “等你有朝一日遇到了这么一个人,你就会明白什么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顾谦易插了插兜,“跟你们这些人待久了,我的情商都受到了侮辱,走了。”
  “嗯。”顾琛易随意的挥了挥手,寻着刚刚她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阳光如旧,清风和煦。
  顾琛易是在院前的小花圃中找到那个躲藏的小身影的,只是当他走过去之时才发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林瑜晚面色苍白,额头上冷汗涔涔直掉。
  顾琛易心慌一晃,大步阔前,“怎么了?”
  林瑜晚双手压在肚子上,紧紧的咬着下唇,声音有气无力,“肚子痛。”
  顾琛易瞠目,想要抱起她,可是她却制止了他的动作。
  林瑜晚眉头紧锁,熟悉的感觉,下面很不舒服,她抬头无辜的看着他,压低着声量,“我、我姨妈来看我了。”
  “……”顾琛易瞧着她别扭的动作,脱下外套搭在她的腰间,“能自己走吗?还是要我抱?”
  林瑜晚拽着他的胳膊站起身,“我没带东西。”
  顾琛易环顾四周,最终看见医院对面的一家便利店,扶着她走向长椅方向,“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
  林瑜晚趴着身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种不舒服从最初的一点一点揪着痛发展到实在是控制不住的绞痛。
  手,快要扶不住椅子,最后,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顾琛易回来看到的一幕便是她和衣躺在地上瑟瑟发抖,汗水顺着额头湿了整个领口,面如土色,甚至是毫无血色。
  心神一颤,他疾步上前将她抱在怀里,“很难受?”
  林瑜晚带着哭意,“为什么不是你们男人来月事?”
  顾琛易将她抱起,“如果真是那样,你就得出去赚钱养家了。”
  “我可以负责赚钱养家,你就负责貌美如花。”林瑜晚窝在他臂弯处,声音渐渐失去力气。
  病房内,暖水袋放在腰侧,大大的手掌暖暖的贴着小腹,瞬间疼痛消散而去。
  “这些都是你的错,我以前很正常的。”林瑜晚回了气,忍不住的瞪着始作俑者。
  顾琛易态度谦虚有礼,连连点头,“是,都是我的错,我接受领导责罚。”
  林瑜晚挑了挑眉,“我要吃和记的鱼片粥,还有城西灌汤小笼包,城北的新出的那家甜品店慕斯蛋糕。”
  “就这些?”
  “目前就这些。”
  “好,等你出院,我所有都买回来。”
  林瑜晚发觉不对劲,“为什么要等到出院,你不应该是现在去给我买回来跪着用双手捧到我面前?”
  “怕你再疼。”他将她用力的紧了紧,“睡一会儿,我让人熬了红糖水,等你睡醒了喝一点,暖一暖。”
  顾谦易躲在病房外,做贼心虚般对着身后的护士说:“等一下把药物处方给我改一下,把黄体酮给我删了。”
  护士心怵,不明道:“院长,这可是您亲自吩咐的,要用中药,月事必须要先结束,所以才命齐医生用药的。”
  顾谦易急忙掩嘴示意她压低声音,可惜仍旧制止不住里面那只顺风耳的那双长耳朵。
  顾琛易瞧着林瑜晚安然熟睡过后,走下床,目光阴鸷的往外走去。
  顾谦易踉跄一步,不知所措的看着由远及近的身影,解释道:“这事、这事必须要解释清楚,我只是为了替她调理,用药之前那什么必须——”
  “我有说过要用药物催吗?”
  顾谦易脸色白了白,“齐医生可是享誉国际的妇科圣手,她说用就得用,你这样干扰病患治疗会适得其反。”
  顾琛易轻叹一口气,“怎么样才能减轻她的痛苦?”
  “喝点红糖水?”顾谦易苦笑,老子又不是女人,老子又不是妇科大夫,老子怎么知道减轻那什么来的时候痛苦?
  “算了,你个二吊子医生,我怕被你越弄越严重。”顾琛易拿出手机,不再理会多余的顾二少。
  顾二少眉头微抽,这是过河拆桥抛之任之的意思?怎么有一种自己心心念念护着的鸡崽子突然有朝一日变成凤凰过后,一爪子把自己给踩死了感觉?
  他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愤愤不平!
  顾琛易打开手机,悉心的查询着注意事项,一项一项的记载清楚。
  床帏上,她眉睫轻颤一下,他似乎都会全身戒备,不停的观察热水袋的温度,水温太高会烫伤,水温太低会有寒气,整个下午,偌大的病房内,总有一道身影来回穿梭……
  华灯初上,月牙儿落在柳梢头泛着银辉,江宁医院娴静的后院中,两道身影一坐一站。
  夜风有些微凉,许桀熄灭手中的香烟,吐出最后一口烟圈,重新坐回椅子上。
  陈泞身体披着一条毛毯,因着刚刚苏醒,身体还残留着车祸过后造成的隐痛。
  她抬眸,看着面前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什么起伏的男人,不知道他心中的镇定又是出自何方,虽然林嘉承目前昏迷不醒,可是万一突然醒过来了呢?
  许桀坐在她身边,毫不避讳的握紧她的手,“你在医院里好好养病,至于下周的股东大会我会带毅儿过去。”
  “能告诉我,你的从容是哪里来的?”
  许桀莞尔,“有些事,我也算想明白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我不能退让,至少为了你们母子两,我不能再退让了。”
  陈泞哑然,“你想做什么?”
  “我把第二次药物已经注射到他的体内。”
  “……”
  “所以他短时间之内肯定是醒不过来,再者只要他不醒来,哪怕毅儿传出了那份亲子鉴定,可是林瑜晚也有,还在我们之前,这也就是一个契机,我们事先挑起亲子鉴定的真伪性,就算应允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只要血样调换,也无人可查。”
  “……”
  “目前最主要的,便是那份遗嘱,遗嘱肯定也有问题,林嘉承早就知道毅儿的身份,所以不可能会给你们母子两留下什么。”
  陈泞惶惶不安,“那怎么办?”
  许桀搂住她的肩膀,“那天在病房里,宣读完遗嘱过后,林嘉承只留下了秦律师,只要秦绛死了,没有人会在意过后有没有更改过遗嘱内容,所有人都只会记得在此之前当着众人宣读的那一份。”
  陈泞恍然大悟,窃喜道:“这么说,我们还有机会?”
  “我已经安排好了,秦绛当日必定会随着被更改过的遗嘱一同……尸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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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月一次奖励,小蛮已经准备好了,你还在等什么?快点来拥抱我吧!
  最后,关于大包子,你们都猜错了,哈哈哈,真正的包子的出现怎么可能会这么平平淡淡?
  想一想,我家大包子出现,莫名的还有一点点激动呢。
  ☆、第九十四章 阴谋曝光,许桀入狱
  决然的声音顺着寒风一下一下激荡在陈泞心中,她面上虽是波澜不惊的平静,可是心底萦绕开一片自己从未有过的悸动。
  无数次的威逼利诱,他在自己的身后无怨无悔的帮助,哪怕天厌地弃,却依旧帮着她做尽了伤天害理的恶事。
  这样的他们,死后应该下地狱吧?
  许桀紧紧的握住她略带冰凉的手掌,轻轻的摩挲过她不易明显的掌纹,“安心养病,有什么事,我替你解决。”
  陈泞依偎在他怀中,沉默的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味,嘴角微微上扬,手,越发紧攥着他的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