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姐,就是这么个事,你也知道,单单是这一件事情,我也不会说的,可是还关系着孩子们,你说,这将来兄弟姐妹几个都不亲,那可咋整。”陈德水这话说的很中肯,正是他心里最担忧的,
于桂珍笑了笑,说道,“桂荣啊!就是脾气倔,可是过日子还是可以的,生了两个儿子了,再说了,顺儿和平平都是懂事的,将来也错不了,你们老两口也不用担心。”
很显然,于桂珍这话并不是陈家祖孙最想听的,但是能解释要回布料的事也就罢了,还能怎样?
秋氏开口说道,“你心里是有数的,我们这些老的,求是不过是儿孙平安,我那个儿媳妇,是个拧的,累人啊!”
“我毕竟是个当大姐的,肯定会劝的。”
就这么一句,于桂珍之后就转移了话题,顺儿想想,也对,大姨是个非常好面子的人,有什么憋屈的,自然回去找自己的妹妹发,不会当着外人的面,去说自己家人的不是。再说了,也是推脱的意思,大姐毕竟是大姐,说几句,算是好心,可她毕竟不是家长,不是媒人,当然不想担上这个不是。
等到大姨带着儿女离开了,陈德水夫妇的脸色还算好,估计对于大姨的反应也不怎么意外,晚上没事了,为了省蜡烛,一家人都坐在一个屋里,顺儿这两年来一直都在奶奶的指导下学习绣花,平平现在学的是画画,这也是为了将来绣花打基础。虽然此时人们的衣服都是那几种颜色,小姑娘穿的也都是各种格子布,但是,乡下的姑娘们还是绣花的,只是绣的是绒线绣,虽然也好看,但是和刺绣,尤其是顺儿学的广绣,用色鲜艳,富丽堂皇,顺儿的要求也不多,就当十字绣了,练练手,将来自己绣个门帘啥的,上辈子就会画底子,让别人给绣绒线。
“是陈家吗?”有人来了,还没进来,就在院子里喊了一句,
听见有人来了,陈德水冲着外头喊道,“是,谁啊?”
“哦,我姓袁。”那人说着就往屋里走了,
陈德水马上让秋氏再点上一根蜡烛,顺儿也看向门口,他们镇子上姓袁的不多,而顺儿认识的姓袁的人,就只有一个,袁书记。
进门来的是两个年轻的男人,一个个子高一点,皮肤白一些,长的很像袁书记,另外一个,长得有些黑,浓眉大眼,带着笑,顺儿看了这两个人两眼,心里咯噔的一下子,脸上不变,心里却起了惊涛骇浪。
“我是袁书记的儿子,这次来,是来感谢小先生的。”袁公子一边说,一边在陈德水的示意下坐到炕边。
顺儿笑着说道,“是袁书记的儿子呀!袁大哥好,这位是?”
“你这么厉害,猜一猜?”
顺儿笑了,笑的很单纯,说道,“是你弟弟吧?”
袁公子的脸色一僵,身后的人这时出声说道,“我是他的朋友,小姑娘,听说你会看相,是真的吗?”
“看相?啥看相?”
顺儿这么说,屋里的人都愣住了,陈德水夫妇的身子都是一顿,没有什么反应,袁公子更是惊讶,身的那个黑脸的朋友也有些呆了。还是袁公子反应快,说道,
“我也是听我爸说的,咱们大家都是认识的,小姑娘,这次是为了我的朋友来问的,你给看看来年的运程,我给你好处。”
“好处?又给好处啊!行,上次我也是帮了袁书记的忙,反正也不用我干啥,行,就这么定了,你出去咋说都行。”顺儿很爽快的说道,
袁公子,大名袁卫国,今年也是二十□□岁的人了,但是看上去却还是很年轻,很稚嫩的样子,可以说,这是一个很阳光的人,听到面前的小姑娘这样说,也开始怀疑起来,难道自己的老爹,真的用了什么手段,这是为了给后妈看的吗?一时间,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身后,他的朋友刘月桥有些怀疑,小姑娘的表现固然不错,但是他们进来之后,马上就说了让他们家闺女看相的事,可是这老两口,甚至是那个三四岁的孩子,都表现的非常平静,好像让这个大一些的女孩看相算命,是很正常的事,现在小姑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月桥笑着对顺儿说道,“小姑娘,别担心,我们不是坏人,你跟袁书记说的话,我们都知道,我们会保密的。”
“当然了,我和袁书记说好了,要为他保密的,如果是不是他儿子来了,我是说啥都不会说实话的。吃人的嘴软嘛!”
袁卫国此时也有些怀疑,也许小姑娘只是害怕而已,自己亲爹说的那么玄乎,怎么也不像是设了全套啊!看来是下姑娘害怕了,说道,
“小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没嫌弃你年纪小,相信你,你怎么还拿上乔了呢?”
“屁,是你们求着我的,袁书记求着我的,现在来我这儿说这些是啥意思?不会是要□□我吧?我就说嘛!天下间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帮人撒谎就有好东西拿,哼,不就是看在我太爷爷的份上吗?当我不知道咋地?”说道这里,干脆从炕上站了起来,指着他们的鼻子吼道,
“赶紧给我滚,告诉袁书记,我可不替他保密了,赶紧给我走。”
陈德水和秋氏很快会意了孙女的意图,把两个人推了出去。袁卫国见此情景,只能拉着自己的好友出去了,顺儿看他们消失在自己的门口,赶紧下地穿鞋,看她动作这样匆忙,陈德水赶忙问道,
“顺儿,到底咋回事啊?”
“爷爷,这次麻烦大了。弄不好,咱们家就得死人啊!”顺儿苦着脸说道。
☆、第27章 着火了
顺儿曾经听太爷爷说过这样一个故事,有位算命先生正在街头摆摊算卦,来了一位年青人来求算卦,他问算命先生“给我看看以前的命运和我将来的命运”。算命先生掐算了一会说“你以前曾经犯过法蹲过大狱”,
话刚出口年轻人赶紧翘起了大母指赞叹说“神啊,太准确了,我确实是刚刚从大狱出来啊!!”年轻人继续接着问,那我以后将会怎么样啊?算命先生又掐算了一会说“你还将在大狱里度过下半辈子,”
年青人听后很来气,大骂道你妈的你不会说点好听的啊,并且还不解气又很很的踢了算命先生几脚,也可能是算命先生寿禄到了,年轻人竟将算命先生踢死了。案情很快被破了,年青人就这样又进了监狱。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说,来算卦看相的人,也可能是要你命的人啊!
陈德水知道孙女这样做有原因,但是没想到孙女这么慌张,显然是遇到大麻烦了,“你慢慢说,是咋回事?”
“跟姓袁的那小子来的那个家伙,是个杀人犯,我看了他的面相,显然是刚杀过人的,而且戾气更重了,显然还会杀人,今天我如果承认了会看相,而且看的准,他一定会杀人灭口的,我不承认,说不定还有生路。不过,这小子狡诈,肯定不会就这样算了,姓袁的打草惊蛇了,我得去找袁书记。”顺儿说着就要往外走,
陈德水一把拉住他,“你没证据,袁书记不会信的。”
“我会让通知他,让他想办法的,对了,你和奶奶带着平平赶紧走,省的他们烧房子,对咱们不利。我赶紧抄近路去通知袁书记。我们在爸妈家集合。”
陈德水知道,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让秋氏赶紧收拾一些贵重的东西,然后领着平平一起到了儿子家,跟儿子和儿媳只说遇到了仇人,要躲着,其他的都没说。
顺儿跑的很急,为了避开袁卫国和那个坏蛋,顺儿只能走小路,天黑了,路并不好走,顺儿在路上摔了不少跟头,跑到袁书记家,拉着袁书记就跑,还不忘回头告诉袁书记的夫人,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她来过了,尤其是袁卫国和他的朋友。袁书记的夫人本来不把顺儿当回事,但是袁书记是相信顺儿的,也跟着吩咐了一句,然后被顺儿拉着离开了。
袁书记对于顺儿那可是非常相信的,更何况顺儿说的这个人,是儿子来寻找他的路上,遇到的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看着总是笑呵呵的,还真是无法让人将他和坏人联系起来,但是顺儿此时的表现,却让袁书记打起精神来,让顺儿回家去,然后自己出去布置了。
当袁书记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袁书记还是没有忍住,看了刘月桥几眼,之后去睡觉了,今天晚上,刘月桥还是和过去一样,住在西屋,袁书记和妻子在东屋,袁卫国到镇政府值班去了,按照袁书记的说法,那就是替他这个当爹的辛苦一晚上。
很显然,刘月桥知道,自己可能被怀疑了,甚至是暴露了,袁书记那么晚才回来,眼神中带着探究,而现在又把袁卫国弄走了,那么,接下来会怎么对付他呢?
袁书记带着老伴偷偷的藏好,而屋里还有两个拿着棒子的年轻小伙子。深夜了,听到了院子里有声音,两个小子要出去,可是被袁书记拉住了,刘月桥那小子估计是从窗户跳出去了。等没了声音,袁书记才领着老伴和这两个后生,一起走到了院子外,隔壁已经藏了刘镇子,看见袁书记来了,赶忙问道,
“没事儿吧?”
“没事儿,派人跟上了吗?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刘镇长说道,“放心,已经派人跟着了,咱们就等着有消息,再一起上去抓人。”
袁书记还是不放心,说道,“镇子四周都派人守住了吗?”
“都安排好了。”
而此时的顺儿呢!跟着爷爷奶奶一起挤在父母家的西屋,因为担心有人来报复,爷爷和爸爸两个人都带着棒子,虽然打算揍人。就这样一直到半夜,就在大家都挺不住了,想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陈林泽大喊了一声,
“着火了。”
“啥?着火了?哪里?”陈德水赶忙走到窗口,向外望过去,“哎呀,那是咱们家啊!”
陈德水这么一说,全家人都不淡定了,火烧当日穷啊!全家人都往外跑,还是顺儿喊道,
“小心啊!肯定是那个人防火的,要是咱们去了,他跑出来杀人咋办啊?”
陈德水先是一愣,说道,“没事,大伙儿都会来救火,我就不信他还能有这个机会。”不过,陈德水还是担心这些老弱妇孺,对秋氏和于桂荣说道,“你们看着孩子,我们两个去救火。”
秋氏哪里放心啊!对儿子说道,“我和你爹去,你看孩子们,没事儿了,我再让人喊你。”
陈德水想想,觉得可行,就同意了,带着秋氏离开了,顺儿想跟着,但是被父母集体镇压了。没多久,老舅来了,陈林泽把保护家人的任务交给他,简单的说了情况,然后去看父母了。
顺儿看过爷爷奶奶的面相,又起了卦,确定没有大事,这才放心,抱着平平安心的睡觉,一直到下半夜一点多,火势才灭了。顺儿把平平放好了,去爷爷奶奶那里看情况。
家,果然被烧光了,顺儿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爷爷奶奶坐在一边,地上还放了很多东西,有辈子,装衣服的包裹,还有两个大箱子,只是自己的西屋,似乎没有东西被抢救出来。
“爷爷,奶奶,没事吧?”
秋氏看到顺儿,虚弱了笑道,“没事,没事,都完事了。”
陈德水也说道,“现在安全了,听说那个放火的家伙被抓住了。”
顺儿安抚爷爷奶奶两句,又跟在废墟里忙活的爸爸说了一声,就到大队部去了,听说被抓来的人,没有送到镇子上的派出所,别人也不怎么在意,但是顺儿心里有些发沉,袁书记,也不是一般人啊。自己曾经跟他说过,这个家伙,睚眦必报,如果抓住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不然一定会回来报复的。这个人没有被关进派出所,而是在大队部,这很说明问题,说明这个人,凶多吉少。就是不知道,袁书记是打算直接将人杀掉灭口,还是想把他定死罪。
都快三点半了,天斗快亮了,生产队的大队部,此时挤满了人,顺儿好不容易才挤进去的,袁书记看到顺儿来了,就让刘镇长撵人。等人走的差不多了,顺儿才溜进来,
“顺儿,这次可多亏了你了。如果不是你,你大爷我,还有我家的你大哥,那都完蛋了。”袁书记这次算是服了顺儿了,开始只是想着小心些没错的,但是现在这个歹人竟然放火,甚至打算杀人,而且大伙儿去抓他,他竟然拿刀子伤人,这事儿可就大了。
刘镇长此时对顺儿也是彻底的信服了,说道,“顺儿,你可真是神了啊!以后看人,刘大爷可就看你了。呵呵,能当上县长也不错啊!”他还记得顺儿曾经说过,他将来可以当县里的干部的,
顺儿不好说别的推拒,只能一再重申,坚决要大家保密。说完之后,看到桌子上放了一个灰色的提包,从里面拉出来一些衣服,顺儿看了一眼,对袁书记和刘镇长说道,“我家被烧了,我爷爷奶奶正上火呢!这东西是那个坏蛋的吗?”
“是啊!没搜出什么来。这个家伙交代了在老家杀了人,已经派人过去打听情况了。明天就把这个家伙送到县里去,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活?”
顺儿的手一顿,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反而是问了一下,自己家的房子咋办,镇子上和大队都没啥钱,但是帮着盖房子还是可以的,其他的就帮不上了,顺儿很不满,临走之前,还把那个坏蛋的提包要走了,说是补偿他们家的损失。
顺儿其实也就是不甘心罢了,还能真的能穿那个家伙的衣服吗?拎着东西就回去了,到了家,还拿出来看看,就是几件随身的衣服,没啥特别的,被扔到院子的一角了,现在的关键问题是怎么快点把房子盖好了。
顺儿的意思是换个地方盖房子,这地方平整之后就还给大队部算了,他们可以选择一块更好的地方,陈德水夫妇商量了一下,也同意了,还让顺儿尽量选择一块风水好的地方。
第二天,顺儿偷着问奶奶,家里的东西到底损失了多少,秋氏脸有些沉,说道,“那些好东西我都藏起来了。就是家里的东西没了,破家值万贯。咱们这次亏大了。”
顺儿看看这面前的小院儿,也跟着心疼,他们家被烧的可真干净,啥都没有了,穷了!
☆、第28章 盖房子
老宅子这边那是不能住了,本就挺窄吧的,这次反正也不会在原地盖房子了,索性就平了。顺儿给家里选的新宅地,就在距离他们镇子上五百多米的地方,这里的情况顺儿看了,很合适,这里原本就是荒地,也不会对农田有影响,也不算是沼泽地,地势也足够高,将来镇子上的人口多了,会很快扩散到这边来的,所以也不用担心距离居民区太远。
还得是盖土坯房子,十年之后,有希望换掉,现在天气不错,陈家人的人缘好,来帮工的人更是多,这房子估计有半个月就能好了。人家来帮忙,也不用给钱,但是这饭是得供的,还得有酒。
最近都住在父母家,这磕磕碰碰那是难免的,尤其是上次走了老妈的宝贝儿子陈磊一顿,到现在老妈还没逮到机会报复呢!顺儿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中午做饭,自己家的锅,大姨家的锅都要用上,而舅舅一家晚上也过来吃饭。
炕上的主位,坐着两个老头,秋氏也没上桌子,而是在西屋的炕上,一个老头是陈德水,另外一个老头,就是老舅的干爹了,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人糊涂了,脾气也大,但是却是非常疼老舅的,老舅没了爹娘很久了,有人疼着也挺好,再说家里也不差那口饭,时间长了,也有感情了。从他到了老舅家,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可还是没有人来找,看了得继续养着了,老舅现在也不问顺儿关于老头的事了。
现在大家都管他叫老于头,他现在也习惯了,不过就是脾气大,尤其喜欢和顺儿斗嘴,今天到家里来吃饭,一看见顺儿,眼睛一瞪,说道,“你咋还没嫁人呢?还没人要你吗?哼,不学好,没正事儿,这么大了,都该是当娘的人,还这么娇气,在家里浪费粮食。”
顺儿:……
人家才十四好不好?十四就嫁人算是有正事吗?其他人听了都是笑,大姨于桂珍听了更是跟着说道,“就是,有点正事好不好?哈哈……”
大梅和常金库也跟着笑,最可气的是平平这个小叛徒,也跟着拍巴掌。一般的小姑娘,必然要害羞的撒娇,然后捂着脸跑掉的,但是顺儿是谁啊?往桌子上排了一掌,吼道,
“谁敢娶我?瘪犊子玩意儿,捏不死他。”
于桂荣拎着顺儿的耳朵就出去了,留下被吓傻的众人,老妈终于逮到机会了,拿着笤帚,在院子里撵了好几圈。
陈家遭了火灾,这事也算是袁书记父子引出来的,但是这件事情,却不好张扬,那个刘月桥的腿断了,被送到了监狱了,等到顺儿家的房子盖好了,就听说,刘月桥被判了死刑。啥时候死不知道,顺儿只是担心自己被牵连,后来听说人已经死了,自己也没啥事,可算是过去了。
袁书记可是给了很大的方便,批宅基地很快,又偷着送来了四块布料,要知道顺儿的爷爷奶奶,还有他们姐妹两个,衣服都烧的差不多了。不过也没什么,平时大家都是那两套衣服,只要入冬前做了棉衣就可以了。
这天,顺儿从新房子那边回来,打算做晚饭了,父母都上班去了,今天按照爷爷的吩咐,要杀一只鸡,所以顺儿回来。刚进了院子,就看到她的小弟弟陈钢小朋友,他的身子在狗窝了,就露出两只小脚来,顺儿过去一看,哎呦喂,睡的这个香啊!狗窝旁边趴着四眼狗,此时很忧桑,很颓废的爬在一边。顺儿的嘴角都抽了,这家伙占了人家的窝了。
陈钢很喜欢四眼儿的,狗窝里铺了好多多的麦秆,还把顺儿拿回来的,那个坏蛋的旧棉袄铺在那里。顺儿这才想起来,当时就怀疑刘月桥的动机,不明白他为什么大老远逃难,竟然还带着棉袄,此时见到了,才想起来。可是现在,棉袄都被撕破了,露出好多棉花,外皮也扯的一条一条的,不过,那是什么?
顺儿凑过去看看,棉袄边上,颜色发黄的是啥啊?伸手去拿,一拽,羊皮!那过来一看,竟然是地图,顺儿乐了,这不会是藏宝图吧?哈哈……发了,发了!再看看,没了。顺儿也就不关心了。
所以,等到城里来人,说要找刘月桥留下来的东西,陈家的人一指,几个人看到狗窝边上的一个被狗咬破的黑兜子,还有狗窝里都成了棉花套和破布条之后,就走了,之后也没人再问起。顺儿反而很开心,这说明那羊皮纸有内容啊!
等新房子落成了,顺儿他们也可以搬家了,屋子还有好好的散散潮气,但是现在天气还很热,也不是问题。新居落成,除了亲戚朋友之外,第一个来的客人就是袁书记父子了。显然,经过这次大的打击,袁卫国也有些消沉了,但是好在有个好爹,将来也是不愁的。这一次,袁书记带了厚礼来,就是为了顺儿给儿子看看,现在事情过去了,袁书记办事又很老道,顺儿也就同意了。算好了,两人又奉上十块钱的卦钱。
家里的东西不多,顺儿带着妹妹又去县里溜达了,自己和妹妹都买了一套新衣服,给爷爷奶奶也买了布料,又买了一下糖果,一只烧鸡,这才回去。回家的时候碰到了陈钢,这小子机灵,跑到顺儿跟前,也不说啥,哈喇子流的贼长,顺儿给他撕下一个鸡腿,抓了几块糖给他,算是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