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当事人陈新竹比较乐观,见状也只是默默地扯开唇角:“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现在好好调养,还是有机会等的。说不定明天就出现和我相配的心脏也说不定呢。”
她虽这样乐观,但谁都知道,那有多难。
“当务之急,是蔚蔚你赶紧离开。k如果知道我在这里肯定会马上找上门,到时候如果让他发现你,后果不堪设想。”
陈新竹愈发着急,用力抓着舒蔚的手臂:“阻拦你的,是你的丈夫,难道就没有什么法子让他主动放弃吗?”
法子?
舒蔚颓然扯开唇角,喃喃自语:“法子,是有的……”
他不是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么,他怀疑自己和温车盛有染?呵……如今反而可以利用这一点。
姐姐说的对,那是她的丈夫。两年多的相处,舒蔚对顾辛彦再了解不过,她知道怎么样能让那个骄傲的男人主动放手。
……
当天晚上,舒蔚发出了一条短信,她在上头只写了一句话:“我还欠你一次,明天到顾家,我还给你。”
次日早上,一辆黑色汽车停在顾宅外。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抬头望着面前华丽的建筑,脸上表情有些复杂。
他是恨这里的,可没来由的,在这里却能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他和顾辛彦、和阙振翰……
“你来了。”
失神间,有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入了耳朵的那刻,清冽、自然。
温车盛缓缓回头,看见日光下那道精致却苍白的脸,薄唇缓缓扬起:“舒蔚,不知道你想怎么还我?”
他耸耸肩,状若不经意地提醒:“那是救命之恩。”
舒蔚对他的斤斤计较浑然不在意,只是挑了挑精致的眉:“我现在就在还你,你恨顾家,恨到连晨晨都放弃了。那么现在,当着整个北城的面带走顾家的大少奶奶,足以达到你的目的。”
“我对那个丫头没有别的感情。”温车盛皱了皱眉,十分干脆地反驳。
他酷酷的脸色,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温和有礼。
舒蔚耸耸肩也没有戳破他的谎言,只是随意扬起了眸子,朝他伸出手:“我帮你让顾家名誉扫地,你帮我永远地离开这里。”
她静静地注视着温车盛,从想出这个提议开始,便笃定对方会答应。
果不其然,那道温和的目光只静静地看了自己几秒,而后眼尾便缓缓向上弯起。薄唇轻启的刹那,厚实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成交。”
不远处黑色车子内,立刻走出另外一道与她打扮一模一样的女人。发型、装束、甚至神情,都毫无例外。
唯一不同的是小腹上没有她的些许凸起。
“姐,又麻烦你了。”
舒蔚抱歉一笑,换来的只是陈新竹的安抚,而后便转身走回了车内。
黑色车厢里,她坐在后座内。透过驾驶座后的缝隙偷偷观察着前面。口罩、帽子、一应俱全。有了上次的经历,加上知晓陈新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怎么也放心不下。
“我现在非常不好,如果温先生愿意的话,可否扶着我进去。”
“乐意之至。”
她昨晚熬夜到凌晨,加上今天的妆容,如果只是装一个因为受到打击而心灰意冷,失去活下去的力气的女人,再容易不过。
无论如何,都要让顾辛彦放弃。
“您好,我是这家的少奶奶,麻烦开门。”“舒蔚”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站在门边许久,只等着那精致冷漠的铁门打开。
保安探出头看了几眼,确定舒蔚的样子之后,却犹豫了许久。
他知道顾宅里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也知道那人和舒蔚的关系。迟疑了几秒之后,还是决定先报告给里头。
好在胡静今天还不曾出门,透过门边的摄像头看见了舒蔚之后,便立刻让人放她进来。
“让她赶紧进来,别杵在外头。我倒要看看,她还想耍什么把戏。”
舒蔚自是和温车盛一起走了进去,两人一起出现在客厅的那刻,整个顾宅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
胡静的目光扫过两人,不经意看见温车盛和舒蔚亲密至极的模样,心里反而乐开了花:“你们俩来这里是什么意思?示威还是怎样。”
她闹不清舒蔚主动上门的意思,还因为之前顾辛彦的坚持而心生郁闷。如今舒蔚和温车盛一起上门,至少证明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是来如你的愿的。”舒蔚缓缓抬起头,看着胡静露出一抹笑容。
如愿?
胡静下意识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敢置信。
“舒蔚,你别装模作样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明明已经和情夫公然出入,却还缠着小彦不放,你还要不要脸?”
呵……到底是谁缠着谁?
陈新竹也不愿意与她辩解,如今的她只想速战速决。便和温车盛对视一眼之后,拿出了离婚协议。
从刚刚进门到如今这一刻,她通知了有一小会的记者终于赶来,在保安阻止的情况下,便都站在铁门外用力举着摄像机。
“舒小姐,您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是啊是啊,您现在和温先生一起到顾家来的目的是什么?”
“顾辛彦先生在里面吗?如果在,可不可以请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