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全部按照您的吩咐去办了,相信这一次一定会让林家大出血。”
“呵……”他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桌面轻轻敲打着:“单是大出血可还不够。”
“是,那么不知道顾家要怎么处理?”
顾氏……
男人沉吟,又继续默不作声,许久之后,当年血腥的那幕又在眼前回荡。他猛地睁开眼:“一样!”
话落,窗外忽然传来清脆的声响,男人像一只矫健的猎豹一样猛然跃起。
“谁?”
门立刻被推开,一名男子拎着一道人影走了进去:“这丫头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听见了多少。”
温车盛略一眯起眼,走到女孩身边,伸出手挑起纤细的下巴。而后意外地挑了挑眉:“小丫头,你怎么又跟过来了。”
“我说过,你走到我哪我就跟到哪!”顾晨晨扬起下巴,她认定了这个男人。
也不知是她话里的语气太过坚决,抑或是某个字眼触动了男人的心。温车盛忽然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下去。
幽暗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两人,他取下眼睛,直地望进那双澄澈的眸子里。
“如果我要去的地方,是地狱呢?”
“顾晨晨,我要去地狱,你跟么?”
一夜温柔……
次日,舒蔚醒来时,身边只有空荡荡的床铺。她四下看看,也没有丈夫的身影。按惯例起床洗簌之后,看见餐桌上摆放着的食物。
“凉了。”
舒蔚有些嫌弃,决定出去重新买一份。换好鞋拉开大门,便猛地看见两名大汉朝自己鞠躬。
“太太好!”
啥?
“太太,您要去哪里?”
“买……买早餐。”
“好的,我陪您一起。”
舒蔚愕然瞪大了眼,一名身高接近一九零的大汉对自己轻言细语的,她实在不太习惯。只好缩了缩脖子又回到室内。
下一刻,又猛地推开门,朝两人摊开手:“把手机给我。”
“抱歉,先生吩咐过,绝对不允许您联系温车盛。”
舒蔚的怒火噌噌噌往上冒:“我找你口中的先生行不?”
他怎么能把她关在家里?好好跟她说会不听么,温车盛既然敢陷害她,她自然要好好讨还啊。
怎么能忍气吞声?
把电话打通,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积累了一早上的怒意终于发泄而出,让舒蔚心里舒服了不少。
可电话那头紧接着就传来王斯里的声音:“舒小姐,哦不太太。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辛彦呢?”舒蔚胸口猛地涌起一股怒意,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掐住那男人的颈子问个清楚。他这么敷衍自己算什么!
王斯里轻咳两声,默默地捂住了听筒,几秒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解释:“顾总很忙,昨天的事还没有处理好,您谅解一下。”
她很想谅解!
可没有办法容忍门外两名彪形大汉!
舒蔚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喷涌的怒火,她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你告诉他,再不接我电话,我就带着宝宝离家出走。”
话落五秒之后,手机里便传来悉悉率率的声音,接着便听见她再熟悉不过的低哑嗓音:“怎么又闹?”
“我闹?”
哈!
滑天下之大稽。
“顾辛彦,你在门外给我安排两个保镖是怎么回事?我是你的妻子,不是囚犯啊。”她连出门买个早餐都要跟着,和禁脔有什么区别。
顾辛彦皱了皱眉,她猜想舒蔚定然会为这事跟他闹,只能以手抚额:“暂时先这样,我一下班就回去陪你。”
或者,他应该直接在家里办公?
可刚说完话,就听见舒蔚咬牙切齿的声音,而后开始转变成呜咽。再之后……便猛地挂断了电话。
顾辛彦放下电话,有些无奈地抚额。
“会议在一个小时之后,您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王斯里凉凉地提醒。
他一向是最懂主子心的人,否则怎么会爬到如今的地位。
可这次,顾辛彦只是摇摇头,眉宇皱的更紧了些:“先把温车盛的资料拿给我,这几年,他在国外都做了什么。”
舒蔚是真气了,且不说她出去买早餐的事。到早上十点多,她想下楼散散步放松一下,身边也总跟着一名彪形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