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君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能任人鱼肉,即便这是鸿门宴,她也得像刘邦那样走一遭。
她要去参加宴会,也要做好准备。
于是在做出决定的时候,她就去打听有谁会去参加这个酒会,一番打探下来,只有井行止不去。
宋南君有些意外,她想了一下,打电话联系了井行止。
井氏楼下,宋南君坐在车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手机。
而井氏大楼里,井行止扔下所有工作,一副赶着去结婚的样子,离开了办公室,在电梯里,井行止不停的对着反光的镜面拨弄着头发和衣服。
还好,可以见人,没有太糟糕。
电梯在一楼停下,井行止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电梯,这个时候,他又变成了那个说一不二的总裁。
宋南君远远看到他出来,恍惚了一下,他们貌似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井行止与之前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好看的人神共愤。
不一样的是,这样的他,现在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叩叩叩。”
井行止曲起手指,敲了敲窗子,宋南君回神,赶紧将窗子放下,井行止微微弯下腰,看着车里的人:“就这样谈吗?”
宋南君犹豫了一下,她想让井行止到车里谈,但又觉得,车上空间小,这样显得太暧昧了一些,但她又不愿与井行止去咖啡馆一类的地方。
最后只能下车,在光天化日之下,很不正经的进行了这次会面。
井行止的目光一直落在宋南君脸上,没见到人时还不觉得,见到了才发现,他如此想念这张脸。
克制着没有伸手去抚摸,井行止掀了掀唇角,声音意外的十分轻柔:“你工作太忙吗,好像瘦了一些。”
宋南君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浅浅一笑:“还行,这就不劳井总关心了。”
宋南君看着眼前的井行止有些微微发愣,时光一去不回,有的事情过去了就总归是过去了。
“不要学人家减肥,对身体不好,你也根本不瘦……”井行止不知不觉就开始教训起来。
宋南君似笑非笑道:“井总,我们现在没什么关系,这些话,你应该去跟于卿说。”
一句话,成功让井行止闭了嘴。
宋南君说完也有些懊悔,自己过来找井行止,本想好好说话的,怎么又说到这上面来了,感觉像个怨妇一样。
她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我找你是因为工作的事情,听说你也收到了商会的邀请函?”
井行止神情划过一抹黯然:“是。”
“为什么不去?”
井行止淡然道:“没什么意思,我一向不爱参加那些热闹的场合,你知道的。”
宋南君心里一动,垂下眸子,没有接他的话,知道熬:“这个酒会和别的应该都不一样,如果我拜托你,你可以去吗?”
井行止长久的凝视着她,他其实有很多话想要说,但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嘴边,全都说不出口。
是的,现在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他与于卿订了婚,那么就该与别的女人保持距离,可他不想。
他发了疯一样的想亲近宋南君,如果可以的话。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井行止徐徐问道。
宋南君想了想,道:“我也被商会邀请了,但你知道,我之前是没资格去的,他们也一直不屑于邀请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格外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井行止却听得很不平静,短短几句话,他感受到了宋南君的不容易,而他,都没能帮到她。
宋南君抬起眸子,笑了笑,道:“我不是诉苦,也不是在抱怨,只是觉得,这次的酒会,可能会有猫腻。”
顿了一下,她自嘲的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不该来找你的,但我不知道该找谁了,欧阳正雄可能会动手脚,我需要一个帮手。”
如果仅凭她一个人的话,哪怕到时候她真的看穿了其中的猫腻,恐怕也没有办法全身而退。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来找井行止。
听了这些,井行止非但没生气,反而十分激动。
宋南君在困难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是不是代表,在她心里,他还有着重要的地位?
那么,这个忙,他当然会帮。
“我答应你。”井行止看着宋南君的眼睛,缓缓道。
宋南君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真诚道谢:“多谢了,今天打扰了,那我就先走了。”
井行止叫住她,看了眼手表,道:“快到吃饭的时间了,楼下有家不错的店,一起去吃个饭吧。”
“不用了,公司还有事。”宋南君挥了挥手,潇洒的钻进了车里,随后一脚油门,车子驶了出去。
井行止定定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车子远去。
于卿当天就得到了两人见面的消息,气的发疯,井行止前脚拒绝了跟她去见欧阳正雄,后脚就与宋南君私下会面,且还决定出席酒会,他什么意思,他到底把自己放在了何地?
于卿气的发疯,在别墅里疯狂砸东西,遍地狼藉。
“贱人,宋南君,你这个贱人,你们都分手了,你怎么还来勾引我男人,啊啊啊啊,我跟你没完!”
一只茶杯飞了出去,紧跟着,一声尖叫声响起。
于卿一怔,抬眸看去,只见白玉倩穿着一身小套裙站在门口,她的脚下,是一个碎的四分五裂的茶杯。
白玉倩吓得脸都白了,站在哪儿许久都没动。
于卿看着一地的狼藉,略有些心慌,随即想到自己现在的地位,又直起了腰板,现在可是白玉倩巴结她的时候,她有什么可怕的。
“你在做什么?”白玉倩惊魂未定。
于卿优雅的绕过满地的狼藉,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她,看到白玉倩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漫不经心的道:“心情不好,砸点东西出出气,你来干什么?”
白玉倩已然知道,她必定也是得到了消息。
“因为行止和宋南君见面了,所以你不高兴了。”白玉倩一针见血的道。
于卿脸沉了下来,似笑非笑地道:“我现在是欧阳家的外孙女,我会怕那个女人,笑话。”
白玉倩嗤笑,不怕就不会这么狼狈了,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不过她也没有戳破她,理了下头发,淡然地道:“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告诉你,想要得到我儿子的心,不难,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