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她开始认真做学校的事情,每天跟专业的老师打交道,每天好好吃饭,每天好好照顾孩子,每天好好睡觉。
生活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他们又没见面罢了。
反正他们不见面的日子也不是一次两次。
那天,温怡终于生下了一个六斤六两的男孩,付家人算是都开心坏了,一来是男孩,二来六斤六两又是个很吉利的数字。
温怡看着大家抱着孩子那么开心激动不由的看向自己老姐,突然想起当年差点因为赵峥而误了自己。
而今就不会有这么好的生活。
所以说,老姐的话,适当的听一下,总是没错的。
姐弟三个松下礼物后呆了会儿就走了,一出医院温情激动的不行:我还是第一次去医院是高兴着出来。
温柔听着竟然也忍不住笑了声,可不是嘛,第一次是笑着出来。
温良也很感慨,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确实都不太好,但是以后,会越来越好吧,看向温柔:姐,你跟允健真的领证了吗?
温柔摇了摇头,没回答,只是抬头看向那片蔚蓝的天空。
好美。
“姐,最近姐夫冷的像个冰块,办公大楼那么多人见了他都躲着他。”
温柔笑,其实以前他也不是怎么合群。
所以,也没什么不得当吧?
而且反正他是老板,只要给员工按时发工资就没人会不满意。
“你怎么不说有美女主动投怀送抱?”温良玩笑道。
“那有什么用?我听说好几个女明星整天往他办公室跑,但是他好像哦,那个了一样。”温情突然咬着唇小声的说。
温柔不自禁的皱着眉看她,这丫头整天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温良囧的别开头,不好意思听。
“不是我说的,是别人传的。”
“别人说什么你也不该乱说。”温柔对妹妹说。
温情立即不敢招惹她。
温柔现在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是滕美醒过来,滕教授身体好一些,他也负担小一些。
竟然全是有关滕家。
三姐弟一起去吃饭,温良说请客,温情说:看来咱们家要改朝换代了。
“换吧,我盼着呢。”温柔说。
“嘿嘿,不过姐姐你现在可是富婆哦,比小良子可有钱多了。”温情说。
“我的钱全都是你姐夫的。”温柔实话实说。
“可是你也有付出啊。”
“如果没付出,你以为我现在还好意思开着他买的车子?”
温情不说话,温良却说:“你们之间一向不为钱的事情闹,这倒是值得我们学习。”
“怎么?贝儿跟你要钱了?”
“她不是要钱,她是想要新房还不算完,现在她家里要求我们必须买一套两百平以上的房子,还要精装修,这样一连串下来,我这点工资,我还真是有点犯愁。”
“这些事你都不用担心,我在集团有股份,给你弄套精装修的房子还是容易的。”
“可是难道我要一辈子被你养着?”温良说,毕竟是男人,不愿意让女人一直替他负担。
“一套房子有什么?只要贝儿跟你一条心,就当是为了让她把门开心我们弄一套就是。”
“这件事情我自己坚持,你不要管了。”温良对温柔说,他不是不同意有好房子,不是不同意精装修。
只是也要等他有实力的时候。
谁不想住的好吃的话,但是也要看条件啊,难道他一个月赚三万,要花十万?
他没有那么超前的享受习惯,而且他更喜欢想要多少就赚多少。
付出总会有回报,而且他确认自己不会需要很多年。
“姐姐,不要管他了,反正他这么小,我估计,我弟不到三十岁就能有豪车豪宅。”温情抬了抬手,很豪气的说。
温柔笑了声,但是还是有点担心,又看温良:如果实在是撑不住就跟我说,真的没有一套房子弄的你跟长辈的关系不好。
“我明白。”温良说。
吃完饭温柔要去付钱被温良拉住:以后出来吃饭,你弟弟买单。
温柔笑了一声由他去。
心里不自禁的感叹,弟弟已经长大了,成男人了,要自尊了。
眼里满满的宠溺跟骄傲,温良在不知不觉中已然成了她的骄傲。
温情跟温柔手挽着手等弟弟付钱回来,三个人一起出了餐厅,即便是姐弟们在一起,那种幸福竟然也那么浓厚。
温柔觉得好似很久没有这样放松过。
吃过午饭温情要回公司,温柔说自己不便过去,温良就跟温情一起走路。
她自己便去了允湘那里,允湘挺着大肚子:哎呀,我这什么时候熬到头哦,晚上睡觉都翻不了身。
“很快啦。”温柔轻轻地拍着她的大肚子说。
“哎,我真想快点生了他们,实在是要受不了了。”
“那么着急干嘛?人生又不会一直生孩子,现在好好体会每一天。”
温柔正说着,允湘又开始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温柔,然后定格在她的脚上。
“你是不是很久没穿高跟鞋了?”允湘说。
“是啊,怎么?”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基本都是高跟鞋的。”
“以前是要上班没办法。”
“你辞职后也一直穿啊,除了怀孕的时候。”允湘故意把后面几个字咬的重了些。
温柔轻轻一笑:你又在乱想。
“我乱想?温柔,你知道什么叫纸包不住火?等你肚子再大一点,我看你怎么说我胡思乱想?”
温柔的眼眸微微垂下,允湘说的很对,她知道。
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
“还有一件事,你跟我哥哥真的领证?”
温柔还是不语,只是看了看别处,然后拿了本书放到她手里。
“干嘛?”
“一起看书吧。”
自己在家看书无聊,她还挺喜欢跟姐妹一起看书。
允湘拿起书来拍在自己额头:我的天呀,你能不能跟我聊一会儿正事。
“孕妇切记浮躁。”温柔只好提醒。
允湘……
“我浮躁了吗?”
“差不多吧。”温柔挑挑眉。
允湘看着温柔半个字也不想多说,一个办法也没有。
允健说他们领证了,但是她追着要看证件的时候允健又不给。
温柔更是不用说了,不管怎么威逼利诱也是半个字不提。
有些不愿意说的事情,她就闭着嘴好似个哑巴。
允湘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那一场。
真真是比电影还虐心。
晚上她回到家,孩子还在袁教授那里没回来,她也没有打电话催着去接。
两个阿姨也搬走了,现在家里一下子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有时候跟孩子们一起吃顿饭,然后晚上再送到袁教授的楼下。
袁教授说滕教授晚上看不到孩子就睡不踏实,她怎么敢让孩子爷爷睡不踏实。
只是一个人在家也很无聊,发现自己做的菜又开始难吃了。
哎,难道心情真的很重要?
现在完全没心情在做菜这件事,所以做出来的就特别难吃?
到了八点多允健来,送给她一条很漂亮的手链,温柔看着他挂在她手上的手链,欣然接受:很漂亮,很配我肤色。
他坐在她身边得意的笑着:那是当然,我看上的东西哪里会差的了?
“那你也谦虚一点呀。”温柔又好气又好笑的跟他说。
“谦虚是个什么东西?我就不是那谦虚的人。”说着霸道的搂住她的肩膀把她搂到怀里。
温柔就那么顺势靠着他的肩膀,静静地靠着。
两个人谁也不再说话。
心……
仿佛都伤了一块。
那块缺口无法愈合,怎么都无法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