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老毛病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看什么医生啊明年开春就好了。”容艳说。
“还是我抽空陪您去医院看看的好,我听声音怎么感觉又严重了好些。”温柔担忧的说。
“明天我给人民医院的院长去个电话吧,然后你陪妈过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滕云坐在老婆身边说。
看老婆那么担心他怎么会不心疼,自然帮温柔想办法。
温柔立即点头:好!
后来两个人挤在温柔的小房间里,滕云的大长腿竟然有点憋屈,不过能抱着老婆睡的感觉似乎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温柔忍不住笑,感觉到他的腿老在动:哎,我的床其实是一米八两米的,比你长呢。
“嗯,有点硬!”滕总承认是够长,就是有点不舒服。
温柔突然爬了起来在他胸膛上,就那么痴痴地笑着望着他,透过外面的点点光芒,看着他那幽暗的鹰眸:要不你回去吧。
大富豪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煎熬?
“你小瞧我?”他把她抱在眼前,望着她那如黑曜石般美仑的眼:你忘了你老公也是后来发家?
温柔的笑声更大了,却突然被堵住了嘴,在伸手都看不清五指的房间里,那个靠墙的床上。
“你为什么不走?”
“你在这儿。”
后来,房间里安静下去,两个人的声音都跟着寂静了。
他不走是因为她在这儿。
他会这么缠着她一辈子吗?
温柔突然想,然后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不敢离开。
若是有一种纠缠是一生一世,她倒是很渴望。
虽然那时候朦胧的喜欢过别的男生,也希望人家缠着自己,但是却没有像是今天这么极具渴望。
一个人在家吃不香也睡不好。
而且尤其是刚刚闹了点小别扭,就特别想在一起。
狠狠地爱。
当然了,现在滕总也只能想想了。
折腾了一会儿怕累到她,便把她安置在怀里,自己想办法消火。
温柔羞的脸上通红,硬是往他怀里钻:别闹了。
“嗯!”他紧紧地抱着她,不让她动。
那低沉的嗓音,那么让人心醉。
这算不算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完床尾合了。
后来两个人相拥着入眠,那便是最美丽的事情。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滕云边说:吃完饭我给院长打个电话,今天上午我陪你们一起过去,正好温柔也该产检了。
“哎呀,我不去,你们俩赶紧去产检,我的病我自己知道,这老毛病反正也去不了根的,你们好好地不要让我操心我的病很快就好了。”
容艳说。
温柔看着妈妈那执拗的样子竟然有些无奈:妈,我们还是去查一下吧好不好?您这样拖着总是不好的。
容艳摇了摇头:吃饭,吃完饭你们俩去产检,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担心我跟你弟弟妹妹,就是给我平平安安的生下肚子里那三个小心肝。
温柔跟滕云一起去医院少不了又碰上那一家,滕美去检查妇科正好,碰上侄子陪侄媳妇产检,停住后看着温柔在里面接受医生的检查,然后把滕云悄悄拉到角落:好你个姓滕的,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妈,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有罪?
滕云无奈一笑,低头看着自己姑姑醋坛子打翻了的脸:我以为你只吃姑父身边那些女人的醋呢姑姑。
“你……”滕美气急的抬手摸他的脑袋,他身子倾斜,动作利落的往旁边一闪。
滕美更是气急:你表妹想你呢,上去看看。
只是小声提醒。
“等温柔产检完。”滕云双手环臂,站在那里看着
“你先去,我待会儿陪她上去。”
滕云笑了声,不回答,但是也不走。
那俊逸的脸上分明写着你的话不可信几个大字。
温柔这次不是做彩超,只是大夫给她摸了下大小,所以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然后看到滕美在跟滕云说话:姑姑也在。
滕美听到声音立即看过去:检查完了?那正好,我们一起上楼去看看洋洋。
温柔没回过神,看向自己的老公,滕云被滕美拽的没办法:好,我们去,你先放开我。
滕美一愣,原本跟他并肩的,然后被他强行把她的手给拿开,滕云转头走回到温柔身边:大夫怎么说?
“说孩子在里面长的很好,让我们尽管放心。”温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竟然感觉很惊喜,很激动。
他也笑:那就好,我们上去看看洋洋?
他轻声问,不想扫了滕美的面子,毕竟是疼他的长辈。
温柔点点头:好!
滕美气的都要七窍生烟了,她说什么滕云都不停,唯独听老婆大人的啊。
看那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温柔又那么伪温柔,她真看不下去了。
滕云一上去原本正在化妆的刘洋立即把手里的化妆盒一扔:哥。
娇滴滴的叫一句穿上拖鞋就下床。
滕云站在门口还不等靠近,人已经黏了上来。
温柔稍微退后,被刘洋那粘人的样子搞的也有些尴尬,却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滕云先是双手投降状,然后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身体还没好,去床上躺下。
“你抱我去!”
看不见滕云想要跟她保持距离,还要滕云抱她到床上……
滕云微微拧眉,看向温柔,温柔的眼眸自始至终都微微垂着,不说话,也不看他。
要怎么做他自己看着办。
“好了,别闹了,自己到床上去。”他的声音不如刚刚的迁就,多了几分生硬。
刘洋在他怀里撒娇:不嘛,人家就要你抱。
滕美在旁边看着,其实也快看不下去,这丫头不会真喜欢上她表哥了吧?
虽然滕云是滕美的骄傲,但是滕云却是自己的侄子,看着女儿这一出,想起老公的话,她突然也冷漠命令:洋洋,不许没大没小,自己到床上躺着去。
刘洋抬头看她老妈:妈,人家好久没见哥哥了。
“哪有好久,昨天他们两口不是刚来看过你?”
刘洋一下子不高兴的转了头,哼哼着上了床。
滕云这才松了口气,又低头看温柔,温柔还是低着头。
滕美看着温柔的表情再看滕云的:行了,你们俩赶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我在这儿照顾她。
滕云跟温柔自然是赶紧走,只是后来刘洋不高兴了:妈,你干嘛让哥哥走?
“刘洋我警告你,你爸爸已经跟我说过,如果你真的对自己表哥有邪念,他会立即送你出国去。”
“什么?”刘洋惊呆。
“你爸爸明天生日,我们明天出院,不出意外,你出国的签证马上就下来,我看你要走就早走。”
刘洋没想到老妈这么说,一向是维护自己的女人突然转了性?
“妈,我真的喜欢哥哥呢?”刘洋软下来试探着问。
“他是你哥哥,你脑子进水了吗?你喜欢他?”
“可是在我眼里,他不仅仅是哥哥。”他还是个男人。
她暗恋自己的表哥,以前她还不觉的怎么,这次跟男友分手后她感觉自己像是无法在克制。
索性就追求滕云。
“你真是疯了你。”滕美一下子不敢相信的望着自己的女儿。
“我是不会乖乖出国的,你们要是敢逼我我就敢离家出走让你们再也见不到我。”
温柔跟滕云去公司的路上,温柔不说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在他身边。
滕云从前面的透视镜看了她一眼,然后不自禁的微微挑眉,叹了一声。
“怎么了?”
温柔问一句,转头看他。
雪后即便路上的积雪都被处理,但是草丛里的雪却依然厚厚的竖在那里,很厚重,很端庄。
“没事。”他淡淡的一声,却是笑了。
温柔也笑,也不说话。
对于刘洋的表现温柔是早已经预知,滕云是因为看到老婆好似早已经了解全局有点挫败感,不过也还好。
因为他老婆很识大体。
“昨天我们三个回学校在旁边吃午饭的时候遇到一个老师,我们都已经不记得他了,虽然聊了很久,但是他说他还去过我们的婚礼。”
温柔突然想起他们那场婚礼,现在回忆起来,还觉得太盛大,身心的觉得不真实。
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是她?
而那个一身黑色礼服的男人又真的是身边坐着的人?
如今已经是夫妻,但是对于那一场,却总觉得像是梦幻。
直到手被牵住,她垂下眸,看着两个人手上的戒指,然后笑了一下轻轻地靠着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