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严是东寰传媒的总裁，他的建议并没有太多价值。”菲利普道，“我们需要了解演员的看法。”
“那也可以去问乐乐，或者沈含。”夜风舞替moka关掉小灯，小心翼翼关上门，“他们和张导合作过，应该可以提出许多有用的建议。”
菲利普深吸一口气：“我们需要一个和张导不太熟的演员。”
夜风舞：“……”
沉默了十几秒后，菲利普沮丧认输：“奥古斯丁最近心情不好，或许你可以安慰一下他。”
“生意上遇到了麻烦？”夜风舞问。
菲利普语调铿锵：“因为寂寞。”
夜风舞笑着摇摇头：“好吧，虽然我们的确没有恋爱，不过出于朋友的立场，我会打电话给他。”
菲利普顿时松了口气，想想又提醒：“千万不要提到我。”否则一定会被拿去喂辛巴。
有一个固执而又不会谈恋爱的哥哥，简直让人心力交瘁。
纽约曼哈顿，奥古斯丁正坐在早餐桌边，随手翻阅当天的报纸，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
“早安。”夜风舞靠在床头，声音里带着温柔笑意。
“还没有休息？”奥古斯丁放下报纸，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起来。
“moka刚刚睡着，它今天有些晕机。”夜风舞道，“你呢，在美国怎么样？”
“有几个会议要开。”奥古斯丁回答。
“明天moka要去拍广告。”夜风舞弯弯嘴角。
奥古斯丁笑出声：“狗粮？”
“是一家咖啡馆。”夜风舞嗓子有些哑，“刚好需要一条阿拉斯加。”
“你该休息了。”奥古斯丁听出了他的疲惫。
“嗯。”夜风舞懒洋洋闭上眼睛，“等明天拍广告的时候，我发现场的照片给你。”
“晚安。”奥古斯丁神情很温和，直到挂了电话，似乎眼底还有一丝微笑。
管家站在旁边，替他换掉了冷掉的咖啡。
第二天一早，卧室门就被moka挤开，摆着尾巴轻快跑了进来。
“早安，小怪兽。”夜风舞趴在床上，伸手揉揉它的脑袋。
“嗷呜嗷呜！”在休息了一夜之后，moka显然已经完全恢复了活力。
“今天要乖一点。”夜风舞赤脚踩上地毯，拉开了卧室窗帘，“拍完广告之后，可以奖励你多吃两条牛肉干。”
moka咬着塑料玩具流口水，看上去和威风凛凛差得有些远。
于是程夏就很担心，一边开车一边道：“我昨晚向宋姐打了包票，说它是奥古斯丁的狗，天天和狮子打架，又帅又霸气。”
“moka本来就又帅又霸气。”夜风舞替它抓痒痒。
moka伸出舌头，歪在座椅上装死，前爪还一抖一抖。
程夏：“……”
咖啡厅在城郊一家主题艺术公园，其余人都已经准备就绪，夜风舞牵着moka刚从私人停车场出来，立刻就受到了热情的欢迎。
“嗷呜嗷呜！”moka挺胸抬头，国王一样走过红毯。
程夏跟在它后面，心情很复杂。
为什么连一条狗的演技都这么好。
“我早就说过，moka就是又帅又威风。”夜风舞低声调笑，然后上前和咖啡馆的投资人，也是影视圈的前辈影后宋琪拥抱了一下。
“钟导演要晚一些才会到。”宋琪带着他进到店里，“你可以先休息一下，再吃一块新鲜出炉的小甜饼。”
夜风舞四下看看：“这里很漂亮，可以拍照吗？”
“当然。”宋琪递给他一杯苏打水，“欢迎宣传。”
“嗷呜嗷呜！”moka在草坪上撒欢，周围一群年轻女孩围着它拍，程夏用胳膊肘拐了拐表哥：“喏，你要被比下去了。”
“所以要兼任moka的助理吗？”夜风舞和他碰了下水杯，“报酬是每月两包牛肉干。”
“求之不得。”程夏趴在窗台上，“这可是奥古斯丁的狗。”
“moka是我的。”夜风舞纠正。
“你有没有看昨天的娱乐爆料？”程夏又问。
“每天都有许多无聊的八卦小报。”夜风舞摇摇头，“你在说哪个？”
“关于奥古斯丁和凯瑟琳。”程夏兴致勃勃，“据说凯瑟琳对记者公开表示，喜欢优雅成熟又低调神秘的男人。”
“所以？”夜风舞敲敲他的脑袋。
“这是凯瑟琳第一次公开谈论感情。”程夏道，“而且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奥古斯丁。”
“那又怎么样？”夜风舞好笑看着他，“你似乎很兴奋。”
“欧洲名模和低调优雅的富豪，完全就是童话故事。”程夏遗憾，“不过听媒体说，奥古斯丁似乎并不打算回应这段感情。”
“你完全可以换个职业，去兼任八卦小报的狗仔记者。”夜风舞把空饮料杯塞给他，“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眼睛都在发光。”
“错，我只对奥古斯丁一个人发光。”程夏抱住他的胳膊，“所以下次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去见他！”
又过了半个小时，钟离枫白才姗姗来迟，看上去心情颇为不好，直到见到夜风舞，脸上的表情才稍微和缓下来：“假期怎么样？”
“还不错。”夜风舞送给他一个牛皮纸的小口袋，“礼物。”
“谢谢。”钟离枫白把纸袋递给助理，“拍完广告之后，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吗？”
“关于新电影？”夜风舞淡定微笑。
钟离枫白摇头：“关于极限运动，比如说漂流和登山。”
“当然可以。”夜风舞欣然答应，不过又觉得有些意外，因为钟离枫白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不大可能会对这类运动有兴趣。
但钟离枫白显然没打算解释，很快就把话题转向了别的地方。直到他走之后，程夏才小声道：“你有没有觉得，钟导演今天看上去有些反常？”
“所以出了什么事？”夜风舞问。
“我可不知道，得问一问。”程夏摸出手机，“不过也能看出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第19章-谁先爱上谁】爱情真是一件麻烦事
在打完一圈电话后，程夏摊手：“没人知道原因。”
“那就不是工作上的事。”夜风舞拍拍他的肩膀，“今天小心一点，别惹钟导生气。”
“会不会和穆总有关啊？”程夏神秘兮兮猜测。
“你真的很八卦。”夜风舞笑着把外套丢给他，“走吧，我们去美女堆里拯救moka。”
这间咖啡馆主打都市女性私享空间，拍摄演员也都是专业模特，颜值和身材都很火辣，对威风又干净的moka没有一丁点抵抗力，正在草坪上抢着合照，连带着程夏也当了两回背景板，被传到了网上。
“蠢毙了啊！”看着一脸呆滞的自己，表弟很想钻进下水井盖。
夜风舞靠在树上，笑得很没同情心。
虽然钟离枫白看上去有些黑风煞气，不过还是很尽职尽责，一连拍了两组场景，才放大家暂时休息。
moka轻快绕场跑，展示了一下自己脑袋上的花环。夜风舞刚想伸手叫它过来，却有几个模特拿着手机，小心翼翼问可不可以合影。
“当然。”夜风舞很好说话，叫来程夏充当了一把摄影师。照片很快就被传上网，引来大批粉丝抗议打滚，为什么刚一回国就被这么多美女包围，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参加公开活动，我们也要求合影！
“唉！”米兰古堡里，菲利普正看着照片叹气，足足七个辣妹，可怜的奥古斯丁。
而在曼哈顿的高层公寓，奥古斯丁正披着睡袍，站在窗边看着璀璨灯火出神，依旧睡意全无，却难得没有打开酒柜，而是从桌上拿了一颗橙子味的小糖果。
咖啡馆的拍摄工作很是顺利，比原计划提早一天就全部收工，程夏开车把夜风舞和钟离枫白送到一家餐厅，又约好了来接的时间后，就告辞离开。
“为什么突然对极限运动有兴趣？”夜风舞帮他倒了杯水。
“想多了解一些。”忙了整整一天，钟离枫白明显有些疲惫，“我打算从下个月开始休假。”
“休假？”夜风舞有些意外，“那新电影呢？”
“暂时押后，会等假期结束后再重新安排。”钟离枫白道，“我打算去欧洲登山，虽然不算极限运动，不过也想多听一些户外运动的经验。”
“和穆总一起吗？”夜风舞问。
钟离枫白默认——实际上除了这个，也实在没有别的理由，能让他丢下新电影。
最近穆秋工作强度有些偏高，医生建议最好能彻底放松一段时间舒舒压，适度的户外运动会是不错的选择。看着躺在医院打吊针的穆秋，钟导演！瞬间！就！变身了！并没有！非常！心疼！当下就让助理买了去欧洲的机票，并且联系了当地的业余登山者协会，打算休一个大长假。
“公司还有许多事情。”穆秋躺在床上，试图挽回一下。
然后他就被枕头捂住了头，呼吸困难。
……
“祝你和穆总度假愉快。”夜风舞和他轻轻碰了下水杯。
“谢谢。”对面的男人漂亮迷人又性感，完全就是完美男主角，自己却不能和他继续聊新电影，而是要讨论一点兴趣都没有的！登山活动！一想到这一点，钟导演就觉得很是胸闷。
啊！
这令人烦恼的！
世界！
一顿饭吃完后，穆秋亲自开着车来接人，并且明显经过了一番梳妆，略为英俊。
钟导演坐在副驾位，狐疑看着他。
穆秋问：“我也没有和夜风舞差很远，是不是？”
那当然！
差远了！
钟离枫白冷艳跨坐在他身上，缠绵舌吻上去。
居然！
在因为这种事！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