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天边又响起一阵雷声,轰隆隆的可吓人了。
把正在吃蛋羹的小姑娘吓了一跳,直接往我怀里扑。肉呼呼的孩子吃的满身奶香,给我抱了个满怀,顿时心情大好。
要不然人家说小孩子好玩,当真好玩,比什么阿猫阿狗的好玩多了。
我伸手戳了戳莫晴空小朋友嫩嫩的脸蛋,顿时笑开了花。
晚餐端上桌,外面的雨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莫征回来的时候头发都有点淋湿了。他从车上下来到家里,走的不过是花园这一段路,就已经被淋成这样,可想而知外面的雨有多大。
莫征换下了衣服才来到餐厅,他熟门熟路的从我怀里接过女儿,乖乖巧巧的让闺女坐在他的怀里,一口一口开始喂她吃饭。
我说:“你自己也吃饭啊,她不饿的,刚才吃过了蛋羹。”
莫征显然是个好爸爸,看到自己闺女就什么都不顾了,笑着说:“我先把她喂饱,你吃饱了再来换我。”
我心里一暖,这男人到底有良心,知道让我先趁热吃饱了再说。
我妈看的满意:“你们都快点吃,这不还有我的嘛。”
我笑了:“妈,人家莫征工作一天了没见到自己闺女,您就别跟人家抢了。”
莫征:“就是,还是老婆更懂我。”
一家子笑开了花,晚餐的气氛好得很。
正吃着,莫征突然说:“对了,裴珍回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是往常莫征绝对不会随便提起裴珍。我转念一想,明白了:“裴家有谁被换掉了?裴墨还是裴雅?”
“今天下午刚听到的新闻,邵澜悔婚,裴墨的老婆没了,加上之前婚礼上裴家兄妹不伦的传闻,裴墨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裴雅呢?”我关切的追问。
莫征给了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裴雅也好不到哪里去,邵澜直接将她的行为告诉了双方的长辈。当然了,戴俞然也在场,直接又把一个方家拉下水。裴雅和方载阳的婚约也完了,裴家人这个时候把裴珍接回来,无非是要给他们俩敲敲警钟。”
我点点头,心下了然。
本来嘛,裴家这一辈孩子众多。
在如今的年代里,早已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念头,同样是裴家女儿一样有家族产业的继承权。裴惠是把自己送进了大牢里,再也翻不了身了;可裴珍不是啊,裴珍只是运气不好手段不行,她虽然之前赔上了太多,但好在名声没有坏到裴雅裴墨的程度。
再加上裴珍这段时间以来大概表现的不错,裴家人又动了重新启用她的念头,这才让裴珍回到了平城。
莫征嘴角划过一抹冷笑:“裴珍也是不容易了,能借着这一次的东风重新回来。裴家,要变天了。”
“你对裴家的事情这么关注的呀?”我另辟蹊径的吃醋,这莫名其妙的醋意连自己都觉得有点无厘头。
莫征伸手夹了一块肉沫茄子放进我的嘴里,笑道:“当然了,毕竟裴家的背后是那个人嘛!我总要知道究竟是谁在我们背后搞鬼,还弄出了这么多事情来。”
我顿时明白莫征话里的意思,低下头来专心的吃饭,心思早就飘的不知多远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哗啦啦的声音竟然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莫晴空小朋友吃了饭洗了澡,没过一会就在这噼里啪啦的雨声里睡得香喷喷。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肚皮,微微一笑。
莫征的电话响了,他严肃的应了几声,然后说:“把人带过来吧,我要亲自问他。”
等他挂断,我才关切的问:“出什么事了?”
“上次伤害你的人,我已经找到了。”
灯光下,莫征的脸色如玉般沉静,眼神肃穆间透着淡淡的凶煞,几乎在一瞬间改变了周身的气质。
我心头一凛:“不用交给警方吗?”
“在交给警方之前,我总要问他两句。”莫征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脸颊,“你先睡,我就在地下室里,问完了就会送去给警方。”
我一把扯住莫征的手腕:“不,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不害怕?”
“你在我身边,我怕什么?再说了,这是在我们自己的家里。”我信心十足。
把孩子抱去我妈的房间里安顿好,我和莫征就来到了楼下。要说别墅的好处有很多,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隔音效果好是多么重要的一项指标。
外面的雨又大,在这样的环境下,两个人架着一个男子从大厅到地下室居然没有引起太多的动静。
当地下室的大门关上,仿佛一切都与世隔绝了。
男子被按在一张椅子上,两只手都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依旧是戴着一顶鸭舌帽,耷拉着脑袋看不清楚脸,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提醒着每一个人——这家伙还活着。
莫征淡淡的开口了:“你也不用跟我废话,我知道你诨名叫龙哥,是道上有名的人物,心狠手辣是你的作风。只要让你接手的单子,无一例外都是天价。你也不轻易出手,这一次能在闹市区做出这么大的动静,对方给了你多少?”
那龙哥啐了一声,冷笑:“关你屁事。我落到你手里,你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那劝你还是免开尊口,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莫征的笑声比他更冷,透着隐隐的阴森:“是吗?我既然能找到你,就能从你这里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东西。”
“对方给了你一个亿,买你杀了我老婆,顺便再将车祸牵扯到陆唯一的身上。能把陆唯一撞死当然最好,如果不能的话,在那样的速度之下,陆唯一想要全身而退也不容易,重伤也是你的目标之一吧。”
“我莫征的妻子,在你们眼里只值一个亿吗?”莫征冷笑起来,“你不如拿这个消息卖我个人情,我可以给你双倍,甚至更多。”
那人愣住了,好半晌才慢慢的抬起头来。
鸭舌帽下面是一张看起来很平凡的脸,丢在人群里,你都不会多看第二次的那种平凡。
或许这样的职业就需要不起眼的外貌,这样才能不被人记住。
“两个亿?”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