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途有些责怪的看了我一眼,很快轻笑道:“怎么可能呢?裴小姐和邵泽初是天生一对,她再怎么眼瞎也不可能看上现在这个男人吧!何况,就算她眼瞎,想要报复邵泽初的花心,也不至于挑在这个时候。这么多人都在,万一暴露了可是天大的丑闻了。”
裴惠抿紧双唇:“你们不用在这里演戏,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身正不怕影子斜!”
“是吗?”莫途淡淡的说,“那裴小姐为什么会让你刚刚投资的一家子公司就这么倒了呢?”
“什么子公司?”我好奇的问。
“就是跟林朵合作的下家啊,自从林朵出事之后,这家涉嫌违法的子公司也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就好像是人特别安排了一场戏。在宁市唱完了,人家就退场了。”莫途说着目光看向裴惠,“很奇怪的是,我查到这家子公司背后出资的人居然是裴小姐!”
裴惠这时候眸子才终于有了一点紧张,她横了一眼休息室里那个男人:“你还不走?”
那人这才慌忙的离去,我看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惋惜,如果不是莫途突然出现,我今天说什么也要把这盆脏水泼到裴惠的身上。
就算你是高兰玉芝的名门千金又如何?在公开聚会上跟别的男人私会,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头疼的了。
裴惠冷笑:“莫先生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这样的事情也要管?这是我和邵泽初的私事,应该没有侵犯到莫先生的利益吧。”
莫途轻声道:“本来我也不想管的,可是……”他垂下眸子看了一眼,“现在不管不行了,我总不能看着一个孕妇冲在前头吧。”
“林朵的牢是坐定了,她不可能翻身,我也不会让她翻身!”裴惠恶狠狠的说,似乎在这一刻她脸上的伪装被撕的一干二净。
我怒道:“林朵已经离开平城,躲到这里来你都不放过吗?裴惠,亏你还是大家小姐,这气量小的还不如一只耗子!”
“你懂什么?邵泽初虽然跟我订婚了,可他心心念念的还是那个女人!手里拿着那个女人的照片,片刻不离身。就算是我的未婚夫,对我也不过是礼貌而已,你看看他今天在会场里的表现,哪里像个有未婚妻的男人?就差没有招蜂引蝶的四处勾搭了!”裴惠显然气得不轻,一张俏脸都因为愤怒变得有些发白。
我反唇相讥:“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吗?你在来到平城的时候就知道邵泽初心有所属,你自己没想清楚就跟他订婚了,现在还怪别人吗?裴惠小姐,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会是知书达理的好女孩,没想到你也不过心胸狭窄还嚣张跋扈!”
“那个女人凭什么跟我争?就凭她年薪超过三十万吗?”裴惠无比讽刺的笑了,“在你们看来,这么多年薪是不错了,是新时代的优秀女性。可你们知道我为了扳倒她投资了一家子公司,我花了多少钱吗?”
我心头一凉,没想到平凡人的努力在她的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这样目中无人的肆无忌惮真是让人讨厌到了极点!
没等我开口,莫途突然说:“你花了整整三千万。”
裴惠得意的笑了:“没错。”
她转脸看着我:“如果是你们,估计要不吃不喝给我打上一百年的工才能凑足这笔钱。算上以后的通货膨胀和工资上涨,运气好你们也要干到七老八十。所以,你和那个女人凭什么跟我比?还想我妄图嫁给邵泽初?做梦!”
“你!”我被她气的不行。
裴惠继续说:“别说林朵了,就是你自己,如今身怀有孕,你身边这个男人有说娶你吗?你比林朵还不如,因为你就想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莫途,希望能有朝一日攀上高枝作凤凰!你这样的女人,恕我看不起!”
我冷冷道:“你操心过头了,这个孩子是我苏杭一个人的!就算没有莫途,我也一样会留下他!”
这话刚落,我感觉到莫途的目光灼灼的落在我身上,我倔强的挺直后背没有去看他的眼睛。
莫途说:“据我所知,裴小姐刚刚到平城,裴家的产业并没有跟着一起完全过来。看来是想要等裴小姐和邵家完婚,同时还要让邵家在平城站稳脚跟再做打算吧。让我来猜猜,你父亲给了你多少启动资金?”
裴惠听到这话突然脸色变得惨白,她盯着莫途:“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说好听是裴家的女儿,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但实际上你在裴家的公司里并无职位,甚至连股份都没有,你所有的光鲜都是家里出钱。”莫途轻轻扫了一眼裴惠,“你怎么可能一下子拿得出三千万这么多流动资金去创建一个规模不小的子公司呢?”
他顿了顿:“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擅自动了你父亲给你的启动资金。”
裴惠的双唇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莫途。
“这笔钱,应该是你父亲给你拿来打入邵家公司所用的,同时给裴家以后来平城打好基础。虽然你父亲未必只会给这一笔钱,但他最起码要看到你做出成绩了再给接下来的钱。”
莫途笑了:“一个亿,对你裴家而言却是不算什么。但对你裴惠来说,这却是个机会。我没想到,你会这么蠢,拿出将近百分之三十的资金去扳倒一个对你来说无足轻重的女人。”
“你可真是够笨的。”他叹了一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父亲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我腾地明白了,原来跟林朵交涉的公司正是裴惠创建的,为此她甚至不惜花重金收购了一家宁市当地发展不错的小型公司。或许,在她原本的计划里,这家公司以后会成为裴家在宁市的一个据点。但她没料到的是,林朵的事情牵扯太大,为了自保她只能放弃。
三千万,就这么打了水漂。
仅仅是为了让林朵倒霉,这个裴惠真的是丧心病狂!
裴惠怒道:“没人说,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莫途挑眉:“说的对,你父亲毕竟远在西部,离平城隔了那么远。你和邵泽初也没打算近期完婚,他自然不会过来。”
说着,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