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无业游民,为什么钟娴对以前的蓝禾就有那么大的意见,反倒是对如今的蓝禾如此亲昵呢!
难道这就是身份的重要吗?
浓浓的依耐感让蓝禾神清气爽,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就连清晨的暖阳照在身上都像是在度化似得。
带着钟娴朝着院长哪儿走着,一路上又碰见了秃子,他还带着两个学生。
“蓝禾啊。”
“这就是你的小娇妻吗?”
秃子眼睛一亮,大步朝着蓝禾走来,他这副模样吓得钟娴朝着蓝禾身后缩了缩。
“对啊。”
“你也找院长吗?”
因为钟娴来了,蓝禾的心情很愉悦,含笑点了点头也有心情和他说两句了。
“我这两个徒弟有想法了。”
“带他们来和院长商量商量。”
“一起?”
秃子指了指恭敬的站在旁边的两个学生,那两人也缓缓地朝着蓝禾点了点头。
在京城,蓝禾之名谁人不知吗,再加上自家脾气这么古怪的师父都能和蓝禾聊在一起,顿时蓝禾在他们心中的地位直线上升。
并且暗自庆幸。
辛亏今天遇见了。
不然单独碰见后,指不定就对蓝禾产生抨击,然后踢到铁板呢。
“一起。”
蓝禾应道。
他也是转成来找院长的,秃子都不介意分享秘密,他有什么顾忌呢。
“你们俩以后眼睛尖一点。”
“在学院,为师都可以招惹。”
“看见人家蓝禾懂事儿点。”
秃子给了蓝禾足够的面子,在往前走时严肃的交代着两位弟子。
毕竟蓝禾来京城学院不是什么秘密,从昨天开始他的流言蜚语就不间断。
有人说他是彻底完了,有人说他是怕蓝家儿郎的报复所以来学院避难。
反正皇帝都保不住他了的。
他一举从万人偶像成为了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权势,还有许多罪人的家伙。
痛打落水狗的心思在许多曾经被蓝禾得罪过的家族心里浮现出来。
“呦,今天是什么风啊。”
“怎么把你们都吹来了。”
走到院长的木屋前,院长正用一个诡异的姿势倒掉在门前一颗树杆上。
迅速的落下,意味深长的看着秃子和蓝禾。
“你们俩达成了什么协议?”
天知道院长的脑袋里装的什么,还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院长,你就别笑话我了。”
“梅姨那个疯婆娘还不得弄死我啊。”
秃子搓着手,尴尬的笑着,在院长面前他温顺的像是一只小猫似得。
“那你说说。”
不管地上脏不脏,院长就地而席了,躺在地上朝着秃子挑了挑眉。
反正再怎么脏,也没有他身上脏。
钟娴满腹疑惑。
怎么学院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呢。
这还是帝国最高学府吗。
“不正常就是正常。”
蓝禾微笑着,每个高手都有些怪癖嘛,只是这些家伙毫无保留,赤果果的暴露了出来。
随处可见的随性,这就是京城学院的特征。
“这不是要开学了吗。”
“我这两个徒弟想出去历练一下。”
秃子笑着。
学院可是明确规定了,任何学生都不能逃课,不然就开除,在这个硬性要求下,秃子也做不了主,只有把人带到院长这里来呗。
“翅膀硬了?”
院长不悦的问道。
“怎么会呢。”
“这个季度,南方辉月森林的妖兽也开始活跃了。”
“去里面瞧瞧也是不错嘛。”
秃子小跑到院长旁蹲着,两人紧紧地挨在一起,挤眉弄眼。
至于到底有没有传音,以蓝禾他们的等级也是听不见的。
“去吧去吧。”
“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反正院长还是批注了,大手一挥,乐得秃子开心极了。
“我陪他们去。”
秃子又说道,趁着院长反悔之前拽着两个徒弟就一飞冲天。
高手啊!
能飞行的至少都是四阶高手,还能如此娴熟的带人飞行,这个秃子也不简单啊。
钟娴也切身体会到了人不可貌相这几个字的意思。
辉月森林,蓝禾听过。
不过在秃子和院长的对话中还是受益匪浅。
怪不得哪儿是人类的禁区,在皇室典故中记载的也不多。
从几百年前开始疏散四周的百姓,却没给任何一个解释。
直到现在蓝禾才明白。
原来哪儿是妖兽汇聚的地方啊。
这和圈养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吧。
还是和这些大佬聊天得到的有用线索较多。
“蓝禾,你在想什么呢?”
“想去看看?”
院长意味深长的看着蓝禾,又毫不留情的打击着。
“我劝你还是收起这个想法吧。”
“你这个菜鸟过去骨头都不会剩下的。”
换做是其他人说蓝禾菜鸟,蓝禾指不定就暴起和他决斗了。
不过这个深不可测的院长,蓝禾还是算了吧。
惹不起啊。
“莽夫才用拳头。”
“一般我都是用这里的。”
不过蓝禾还是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门反驳着。
“你那是用脑袋吗?”
“每次都恨不得冲上去全歼对手。”
“也就是漠北的高手没出来。”
“不然你活不过两天的。”
院长没好气的训斥着。
“既然你来了这里。”
“就好好修炼,我们京城学院不需要废物的。”
还是不留情面,院长起身呵斥着蓝禾。
“好好好。”
“这是我媳妇。”
“能加入不。”
蓝禾不得不答应,将钟娴退出来问道。
“药门传人。”
“按理说是可以的。”
“不过,我们京城学院也东西能教她。”
“她的炼药本事,在大陆都是顶尖的。”
话锋一转,这个言下之意让钟娴脸色苍白,蓝禾也皱起了眉头。
京城学院只教人修炼,是修道者的天堂,他这种炼体者都是不起眼的。
更何况钟娴连最基本的炼体者都不是呢。
“她进不来我也不来了。”
蓝禾拿出自己目前最有威慑力的威胁说道。
“不送。”
奈何院长还是这么洒脱,指了指门口。
瞬间就使得蓝禾泄气了。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
“有没有什么办法。”
走,肯定会走,但肯定不是现在,现在走了后去哪儿都是个问题,蓝禾只好当自己没有说过这句话,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