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表明他们也不是好欺负的,当然不会被动的挨打!
闻言,高兰芝母女心里就安了几分,刚刚她们被那休妾两个字给刺激的心慌意乱,怎么就忘了还有这一茬呢?对,若是把她们毁了,那么她们也不会让姜云朵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时好像气氛要逆转一样,姜云朵瞥见某些人得意的目光,嘲弄的笑了笑,忽然对着一直沉默的卫家和道,“敢问卫长老,诬陷的罪名成立,依着岛上的刑法,可要判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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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送上 虐渣 四
这话一出,某些人的神情一变,有不解,有了然,有复杂难测。
卫家和皱了皱眉,严肃的道,“那要看诬陷的是谁?若是身份地位尊崇的人……”
“那我可是地位尊崇?”姜云朵笑着截断。
“……大小姐贵为姜家大小姐,地位自然是尊崇。”卫家和眯了眯眸子,有些话不愿说,可是此刻被逼到这份上,就是不想承认什么,也不得不承认。
“那就好!”姜云朵神情很是淡然无辜,“那若是有人诬陷我,该是什么样的处置呢?”
话说到这里,还有谁不明白的?卫家和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道,“依着岛上的刑法,诬陷大小姐,就是藐视皇权,罪可致死!”
姜云朵就悠悠的笑了,在这个岛上,虽然看着是现代化了,其实骨子里还是旧时的皇权传统,搁在国外,诬陷一个人,最多就是判个三年五载的,可是在这里……藐视皇权的帽子压下来,就是可以要人头的大罪!
这比起休妾可是严重了百倍!
高兰芝母女的脸色再一次变白,高万良看她的眼神也带着异样的审视,而姜万豪和那几只则是纵容的欢喜,就喜欢看她这样三言两语就反戈一击的狡黠模样。
这下子之前的那些威胁似乎不存在了,毕竟就算知道是几人所为,可是谁能拿出证据?卫大少出手从来不可能给人留下把柄的,然而姜一惠做的那些丑事却被刻成了一张张的盘,随时卖到千家万户去,网上早已有了版本,尽管在某些地方做了处理,可是有心的人还是可以猜到是谁,他们也想尽办法阻止,然而背后总有一只手操控着,不断的删除,便会不断的上传,似乎源源不断。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看谁握住了谁的把柄!谁能输得起!
气氛似乎又凝滞了起来,半响,卫家和的夫人高兰玉寒着脸道,“姜家主,就算惠儿一时做出这样荒唐的事丢了姜家的脸面,可是那也是事出有因,并非是有意如此,您这样就谴责与兰芝是不是太多苛刻了?”
闻言,姜万豪还未说话,一直沉默的卫伯庸忽然冰冷的道,“身为黄金岛上的首席*官,家属这么法盲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官的断案能力!”
卫家和和高蓝玉猛的看过去,高兰玉和高兰芝长的有五分相似,这会儿那双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憎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伯庸冷起来,似是连空气都要冻结,那股子威严的气势比之殿里那些叱咤风云几十年的人还要凛然几分,“意思很简单,杀了人就要偿命,难道因为你是无辜的,就可以无罪释放?初衷不重要,是不是本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已经造成,你就要为此埋单,出来混……早晚有一天都是要还的!”
最后那一句,意味深长的令人新颤,卫家和的脸色就变了,隐约闪过一抹痛楚,而高兰玉的神情也白了几分,连高万良都气息紧了紧,当年的旧事虽然岛上的人都不提起,可是该知道的还是都一清二楚,不过想要清算旧账……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因为卫伯庸的话,让想要帮衬的高兰玉两口子偃旗息鼓了,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事情里,一时退到边上去,高兰芝见状,又急切的看向吕继明两口子,吕继明的夫人是高兰芝的姐姐高兰芬,她对妹妹的求助暗示似是心不在焉,应该说自从进了殿,就注意力没集中在这件事情上,她关注的是另一个人,卢雪莲,身边的男人就算掩饰的再好,那眼神也瞒不过她这个枕边人的眼睛,心底不由一声冷笑。
吕继明这会儿倒是还不死心,站出来打哈哈,“家主,这又是何必呢?闹得大了,谁的脸上也不好看,再说,您与二夫人也是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我们也都一把年纪了……”
姜万豪忽然冷声打断,“你说错了,我与她从未有过半点的夫妻情分,从开始到现在,我心里只有一个人!”
这毫不留情的话像是扇了高兰芝一个耳光,又像是压死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一时,那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没有半点夫妻情分?那我到底算什么?”高兰芝觉得心里的某种情绪像是要炸开一般,有种撕心裂肺的崩溃。
看在姜万豪眼里,却是无动于衷,“这个你要问你的大哥了。”
高兰芝忽然无声,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压弯,她算什么?当然是大哥拉拢实力的一颗棋子,不管是大姐还是二姐,高家的女人生来就是这样的命运,当年她也心高气傲,以为嫁给岛上最尊贵的男人,早晚有一天会征服他的心,可是二十年过去,原来她什么都不是!
如今,连名存实亡的这个二夫人称号都要被剥夺了去!
“不管情分如何,总之家主名门正娶了不是?我高家的嫡女可不是随便都可以想不要就不要的。”高万良的语气终于重了起来,在场的可是还有两位高家的嫡女,虽然是棋子,可是也不能不管,寒了她们的心。
姜万豪冷笑一声,“我这辈子名门正娶的就只有一个女人,其他的……”语气一顿,他压了压那口郁气,把那个秘密又咽了回去,现在不是公开的时候,“其他的都非我本意,至于是怎么进的这道门,你们也都清楚,至于我想不想要……”
说到这里,姜万豪的情绪似是有些按捺不住的激动,腾的站了起来,指着大殿的中央,语气悲愤悔恨,“你高家的嫡女又如何?再矜贵也比不过玉颜,玉颜我都休掉了,那是我放在心上的人,休掉她宛若割肉挖心一般,现在不过是休掉一个妾,你以为我会看你高家的脸面?你高家的脸面有比玉颜还重要?”
闻言,殿里一时死一般的沉寂,高兰芝面如死灰一般瘫软在地上,姜一惠攥着裙子的手像是要撕裂了,卢雪莲母女白着脸甚至大气都不敢喘,姜家的那些元老们都低垂着头,不去看场中每个人的脸,高万良终于白了脸色,深沉的眼底划过一抹酸痛,每次想起那一个人,与他又何尝不是割肉挖心一般?一时心底被曾经的那些往事刺激的也有些激动起来,忍不住反唇相讥,“重要?你说玉颜重要?你说这话不觉得虚伪么?若是重要,当年为何要放手?”
“为何要放手?你会不知道?”姜万豪瞪着他,掩饰不住气恨。
“哼,我只知道在你的心里,姜家的权势比什么都重要!”高万良冷冷的嘲弄道。
“你!”姜万豪一时无言以对,他总不能把当年的事情都说出来,斗气归斗气,他还不至于没了理智。“我与玉颜的事无需跟你解释。”
“你是没有资格解释吧?”高万良似是说的兴起,咄咄逼人。
“高万良,别逼我说出什么来,当年为什么会那样,难道你没有责任?你有资格?”
“……我有责任?若是你能看好她,护好她,就是我当年……她又岂会离开?”
“你还好意思提当年,你当年若非那么无耻,又怎么会连累玉颜?”
“我无耻?玉颜还未嫁给你,我追求她就是无耻了?”
“我们虽然没有大婚,可当时已经心意相许,你横插一脚不是无耻是什么?更何况你早已娶妻,你置玉颜与何地?”
“那你呢?你娶了人又看不住,让她孤儿寡母远走他乡,你又置她与何地?”
两个人你来我往,像是小孩子吵架斗嘴一样,无视殿里还有其他人观战,吵的热火朝天。
那些被忽视的人一个个面色古怪,不明白怎么一出戏唱着唱着就穿越到二十年前了?
姜云朵揉揉额头,只要提起母亲,她这个父亲就变得特别幼稚,不过令她刮目相看的是没想到高万良竟然也这样,看来当年对她母亲也是上了心思的,只怕现在依旧念念不忘,她忽然有些忧虑,母亲要是回来,高万良会不会还贼心不死?
卫伯庸咳嗽了一声提醒,“义父,义母的事情等以后再提,还是先解决现在的事吧!云朵看着有些累了。”
什么话也比不过云朵这两个字管用,不管是不是托词,姜万豪都立刻止住了和高万良的争执,看向姜云朵,紧张关切的问,“朵儿,累了?”
姜云朵嗔了卫伯庸一眼,这一声累了怎么就听着那么暧昧呢?“咳咳,还好。”
章云旗见状忽然笑着道,“朵儿妹妹累了就不要坚持了,反正留下来也没什么事,不若我陪着朵儿妹妹去休息如何?”
许攸似笑非笑的撇了他一眼,是你累的坚持不住想要去休息了吧?哼!离着晚上可是还早呢。
“云朵,你觉得云旗的提议如何?”齐宜修想到什么,也热情的帮衬着。
向骥蔚蓝色的眸子闪了闪,看向许攸,两人都是不约而同的了然,看来今晚上人家俩人达成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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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今天多写一点。劳动最光荣嘛,可精力都用在工作上了,所以到头来还是那些字数,唉!
☆、第二十六章 虐渣 五
“小朵朵,要不要我帮你按摩一下?”许攸眨眨漂亮的眸子,觉得自己也不应该落下,晚上是他们的,总不能连白天也被他们占了去。
“朵儿……”向骥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关怀备至的一声轻唤,便是道尽了千言万语。
姜云朵似是被一双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包围,不管看向哪里,都如影相随的让她觉得要溺毙了,若是在别的场合别的时间,她都可以面对,可是此刻……真心有些无福消受美人恩的叹息,奈何那几只像是故意的一样,轮番上阵。
“云朵,一会儿我煮些补气血的东西给你吃就好了。”谢静闲也开口了,一开口便是让人刮目相看,不是从来不出手为人看病么,怎么会去给人补养了?还煮东西?谪仙终于愿意沾上烟火气了?
“吃了东西,我陪你去练功!”卫伯庸也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宣告,一声练功在外人听来有些茫然,不过该懂的人都清楚的很,一时个个眼眸灼灼,都似无比的期待。让其他那些本来还茫然的人都倏然一惊,这练功大概非常深奥吧?
六只风姿出众的男人不管嘴里说出的什么话,可是那份亲密和柔情都掩饰不住的飘荡在大殿里,看的一众人都神情各异,姜家的那些元老们从惊异到叹息,默默在心底接受,不管上位的是谁,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就征服了几位少爷,只是这份能力便可以有资格坐上家主之位了。
卫家和和吕继明两口子面色复杂,盯着她,都不由的升起一股忧虑不安,当初她的母亲便搅和的岛上地动山摇,如今她回来,这才几日啊,事情便一桩一桩的偏离了所有人设计的轨道。
高万良的思绪有些飘远,她与玉颜不是很像,可是那份迷惑男人的本事却一样,不知不觉的就让人沉醉疯狂,那几人的心性是多么的坚定无情,岛上的人都清楚,可是现在……却都被她征服,且不是做戏,而是发自肺腑的动了情了,就是自己的儿子……余光里儿子从来阴鸷的眸子里是求而不得的又爱又恨,一如他当年!
而这一切看在那两对母女眼里却是又嫉又恨,凭什么她被他们众星捧月一样的宠爱着?凭什么她左拥右抱别人就不指责她道德败坏、给姜家蒙羞?凭什么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望着她就像是个真正的父亲、对她们却是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凭什么?凭什么?
心底一声声的质问渐渐壮大成呐喊,如海啸,如火山爆发,若是不发泄什么,她们会被那股猛烈的愤恨所反噬,于是,姜一惠的手终于伸进了裙子里面,她不知道这般做会更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可是此刻,她管不了,她只是再也见不得那个女人过的好!
姜一惠的动作,注意到的人不多,高兰芝就没有看见,她现在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若是她看见了,或许不会演变到那般不可收拾。卢雪莲也没有看见,她在吕继明夫人的审视下,一直有种如坐针毡的心虚,离得近的那几人看到的只有姜一痕,可是她冷笑一声,她恨不得火上浇油,又怎么会出声警示。
还有人看到了,殿里一切的小动作又怎么会瞒得过那几只的眼睛?蔑视她的自寻死路,本来还想要再等些时候,可人家自己竟然等不及了,那就……成全她!
变故发生的很突然,又短促,有人惊异茫然中,一声枪响过后,一切已经结束。
姜一惠的手腕上咕咕的冒着血,疼的歇斯底里,“不要拦着我,我一定要杀了她,杀了她,她就是个害人精,是个祸水,我要杀了她!”
高兰芝惊恐的用帕子使劲攥着那道伤口,脸色比刚刚还要惨白,“惠儿,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你真傻,呜呜……你这个傻孩子……”
“妈。不要拦着我,你帮我杀了她好不好,妈,有她在,我们谁也别想过好,妈,杀了她,杀了她!”姜一惠似乎陷入了癫狂,那只没有被飞刀射中的手拼命的摇晃着高兰芝,而高兰芝摇着头,求助的看向她身后那几人。
那几人也都被刚刚的事情给惊的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高家的那几个女人都冲上全,手忙脚乱的帮着包扎伤口,还有一个恶狠狠的喊着,“还不赶紧叫医生过来?难道姜家连个医生都没有了?”
可惜,她这一声没人搭理,不由显得很可笑,章云旗摆弄着手里的另一把飞刀,冷笑着道,“谁再吵,小爷就再送她一把!”
这话一出,那高家的几个女人就都不甘的闭上了嘴巴,可姜一惠已经不管不顾,还在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姜万豪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封了她的嘴!”
于是,向骥拿起手边的一只茶盏,随意的扔过去,也不知道击打在哪个部位,叫喊的形若疯狂的女人忽然就没了声。
见状,高万良凌厉的扫了向骥一眼,这一招点穴的功夫竟是炉火纯青,比起向家如今的长老都不遑多让,而向骥却面色淡淡的,对高万良的注视无动于衷。
也因为向骥露的这一手,高家的那几个女人都安分了些,唯恐下一秒茶盏就仍在自己身上,还有章云旗手里把玩的飞刀,似是随时都要脱手一样。几个女人就看向自家的男人,这个时候难道还要忍着?
卫家和没有说话,神情沉默,眼底却闪过一抹鄙夷,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竟然就敢把枪射杀姜家大小姐,这个罪名比起诬陷来还要严重一百倍,而且还是人赃俱获,连审都不用,章云旗只是射了一飞刀,而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看来……不是因为手下留情,而是还没有折磨够!
高兰芝母女算是彻底完了!
吕继明倒是没有袖手旁观,虽然他也看不起姜一惠的所为,不过自己的女人被威胁了,他要是不说点什么,脸面上也过不去,“家主,还是先让人来给二小姐包扎一下伤口吧。”
姜万豪冷眼扫过,毫不留情的道,“包扎伤口?吕长老什么时候这么心慈手软了?在道上混,若是有人枪杀你的儿子女儿,你会给凶手包扎伤口?”
闻言,吕继明一噎,按照道上的规矩,若是发生这样的事,那当场就得大卸八块了,只是伤了手腕,让枪落地,算是极其仁慈的了,当然不排除后面还有更狠辣的手段等着。
不过,章云旗那一把刀子砍的位置还真是阴狠,正在动脉上,所以那血流的甚是凶猛,染红了好几条帕子,地上也是血迹斑斑,看上去触目惊心,姜家的那些元老们年纪大了,都有些看不下去,纷纷撇开脸,却没有一个求情的,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射杀姜家大小姐,她也是活腻了。
“家主,打算怎么处置?”高万良冷冷的问了一句,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自个的外甥女会这么扶不上墙,如此也好,他连那一点点的愧疚也没有了。
姜万豪看向卫家和,“卫长老是岛上的*官,对刑法最是清楚,卫长老说该怎么办?”想要置身事外?哼!
卫家和身子一僵,依着岛上的刑法,那就是死罪,“家主,二小姐也非外人,您又何必呢?”
姜万豪不屑的冷哼了一声,看向姜家的一个元老级人物,“三叔公,不按刑法,那按照咱们姜家的家规,又该如何处置呢?”
那位被点名的三叔公是最年长的一位,闻言,叹息一声,“按照姜家的家规,不管嫡庶,只要是对手足生了相残之心,轻则废除姜姓赶出家门,重责鞭刑而死,其母因教养无方,责无可避,连坐!”
闻言,那几只就笑了笑,他们就等着这几句话呢,若不然,根本就不会给姜一惠出手!
姜云朵从几人的脸上扫过,无语的叹息一声,就不能稍微遮掩一下得意欢喜的神情?还有……能不能退开的远一点?早就没了危险好不好?当她不知道呢,明明一切就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却玩的煞有其事,在枪响的那一刻,团团将她护住,咳咳,护的密不透风,那么近那么近,她怀疑那几只根本就是在趁机吃豆腐,不然一双双的大手为毛都放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