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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晴只能将那二十两银子放在别处,那小盒子装着锁上锁,以便不时之需,剩下的三十两她是打算拿来做投资。
  她想让两家都过上好日子,小乖四岁了,过多一年得让他去读书,不然误了时间。她不求小乖能功名利禄衣锦还乡,只求能识几个大字,仅此而已。
  许晴抱着纪小乖,跟纪程锦并肩同行,花了半个时辰,三人终于到了许家村。
  只是才三日没回来许家村村口,感觉变了很多似的,许晴心里想念的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小乖,记得去到外祖父外祖母家要乖乖听话,晓得不。”许晴拍了下纪小乖圆润的小屁股。
  纪小乖乌溜溜的眼睛满是委屈,撅着小嘴,一脸哭诉,“娘~你打小乖~”
  许晴点了下他的小鼻子,揉了揉他的小屁股,“没事了,娘给你揉揉,痛痛飞走了……痛痛跑咯~”
  纪小乖埋在她的胸部中蹭了蹭,从下面传来稚嫩的童音,“屁屁不痛了~娘,小乖会乖乖的~”
  “嗯,好乖……”许晴再纪小乖的脸上印上一个响吻。
  许家村许老爹家门前,许老爹和张氏两人焦虑地探头望着前边,等待闺女和夫婿的出现。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元宵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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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包笨君好伐~
  ☆、过得很好
  清晨的小山村一片和谐的景象,许家村的人都晓得许老爹的闺女今日带着夫婿和那便宜娃儿回门,有人默默看戏掩嘴笑话又有人闻而不语。
  “你说屠子咋这般糊涂,竟然将自个儿的闺女嫁给鳏夫,听说那鳏夫还带着个几岁的小娃儿,家中有老有小,他咋下这么狠心哪!”
  “还不是给的银两多不是,呸呸呸,瞧我说的……屠子咋会答应呢,他可多稀罕自家闺女,闺女都当元宝村子里都晓得。莫不是他媳妇在屠子枕边说说风……”几个妇人在树下乱嚼舌,其中有个身高矮瘦,皮肤黝黑,下巴还有颗豆大的黑痣的妇人小眼睛滚动了下,欲言又止,引得其他妇人遐想。
  这人是许家村某户人家的大媳妇,其夫是村里数一数二好吃懒做又热衷去赌场玩几盘,每次输了银两就爱拿她媳妇出气的男子,每天都吵得村子里不安宁。
  那妇人早看不顺眼吕氏,明明是同一村子,嫁的也是同一村子,凭什么吕氏嫁的比她好,顿顿有饭有肉吃还有银两放家里头,她就得挨骂挨打没顿饱饭家里一日都不得安宁,最可恨的是,吕氏比她前一步有喜还一举得男,而她因为诞下女娃儿而遭到家中公婆冷嘲热讽和亲戚的白眼,连她家男人亦是如此。
  她心里怨啊,凭什么吕氏日子过得比她强!
  妇人紧握双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小眼闪过狠淚。
  “这猪肉卖的比别的摊子都贵,瞧这想钱想疯了,闺女卖了也是理,咋也值个十两八两不是……”另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特意用肥厚的大手掩住自己的腊肠嘴讥讽,眼里满是不满。他们家明明也是在镇上租了个摊子卖猪肉,为啥许老屠这人卖的猪肉比其他人贵了个一个铜板还这么多人去他们摊子称,明明都是卖猪肉的,咋相差这么大!
  这几年许老爹家过得越来越好,有些人眼红了。
  经过的许晴和纪程锦刚好听见这几个妇人句句带刺的对话。
  听见媳妇儿和娘家人被骂进去的纪程锦怒了,他刚想张嘴反驳,许晴对着纪程锦伸出五指阻止。
  “媳妇,她们……”他真的忍不住了,他知道媳妇善良,不想跟这些妇人计较,他是她男人,不容许有人对媳妇有一丝的伤害,理应他出头护着自己媳妇。
  “慢着,程锦,这小事儿还是交给媳妇我来,你就在一边看着就得了。”许晴松开纪小乖的小手,挽起将衣袖,叉着腰,危险地眯着眼睛,对着树下说的正当奋的几人,抬起下巴喝道:“你们,今早儿莫不是没涮口还是早饭吃了shi又或是小时候被猪亲过,这嘴巴咋这么臭,离得老远还能闻到这酸臭味。唔~这屁话咋比屁还臭呢……”许晴佯装难闻,捏着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还顺势在空中挥了几下。
  “怎么,我跟谁成亲关你们啥事,这么费唇舌爱说些有的没的,咋不去镇上说书,在这里嚼舌筋可多浪费,到时候还能给家里进项补贴不是……”
  “有些人头发长心胸小就是小,一脸尖酸刻薄,还老想着别人家的东西……”许晴双臂交叉,直勾勾地盯着矮小妇人的脸。
  “你你……”被许晴说穿的矮小妇人食指指着许晴,她深呼吸口气道:“屠子教的好闺女呀,这是咋对长辈说话的!”
  “你你什么你,我可没你爹娘把你教得好,跟你比,我这是你的一半的一半还不及呢……”她比划小拇指末端,再接再厉道:“还有些人做了缺斤少两的事儿还弄得人尽皆知又异常理直气壮,这样卖东西哪里会有人乐意去买那家子的东西。”
  “见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家强,吃得好,拉不出好shi就羡慕别人,拉不出就找它吃下拉出不就得了,是吧。”
  某卖猪肉那位也是气的不轻,她瞪了眼许晴,抬起下巴对许晴哼了声,尾音又重又长听着还有几分轻佻和无视感。二花(矮小妇人)被她气的说不出声就晓得她嘴皮子厉害。
  “我晓得肥猪是不会说话,就会哼哼叫,可是现在遇着了你才知你比猪还会哼。我也晓得你家也是养猪的,你养猪就养猪呗,你咋也把自己当猪养了?!”
  “你!算你狠,哼!”说完,挥袖愤然离去,不带走一点唾沫。
  “说你呢,你还哼……”
  许晴挎着脸转过身。
  再媳妇一开口之时,他就一怔,然后愣愣地盯着媳妇,最后目瞪口呆地杵在原地。
  许晴无辜地巴眨的眼睛,伸手抱回纪小乖,右手拎着东西,“相公~咱该走了,爹,娘他们怕是等急了。”
  相公……
  被媳妇的樱桃小嘴喊出来,他心口处一股酥麻感,心里微微发痒,满满地充实感,他看着她的目光更是炙热。
  “程锦,快点跟上啦。”发现他还没跟上的许晴莫名有些气急败坏,他这是无声地嫌弃他还是敬佩地说不出话了!
  “爹爹~快点跟上嘛~”纪小乖学着许晴挎着小脸,重复许晴的话,还向着纪程锦挥着小手示意他快点跟上。
  “来了~”他露出一个迷死人的温柔笑容,眉宇间带着宠溺。
  老许家家门
  “爹,娘,我们回来了。”许晴眼框充盈着泪光,一想到二老一早就站在自家门口等他们,鼻子酸溜溜。
  “爹,娘,咋来来,小乖,喊外祖父外祖母。”
  纪小乖脆生生道:“外祖父外祖母~”
  许老爹和张氏摸了摸眼角的泪,应道:“好,进屋坐。”
  几人走进屋里,许老爹给几人倒了杯茶水,“来,喝茶,在这儿不用拘束。”
  “小乖,吃点糕点,这是桂花糕。”许老爹拿起块桂花糕给纪小乖,“谢谢外祖父~”纪小乖拿过桂花糕往小嘴塞,乌溜溜的眼睛望着陌生的环境。
  张氏拉着许晴到房里聊,她粗糙的两手裹着她白皙的右手,轻轻地抚摸,“闺女呀,程锦待你可好?在老纪家过得咋样?”
  许晴眉目浮起一丝笑意,眼眶通红凝聚着泪光,回握她的手,声音颤抖,“娘,我过得很好,他们待我都很好。”
  “那就好,娘怕你去了老纪家不适应。切记,在夫家一定要孝顺公婆,程锦那孩子不错。肚子争点气再给老纪家填个白白胖胖的男孙,娘我这放心了。”
  许晴娇嗔:“娘……不是说生就能立马生的嘛!”
  “行了,早日给娘生个金外孙抱!”吕氏眼神暧昧地扫了眼闺女的脖颈。
  看来不用多久,明年就能给她生个金外孙抱了。
  纪程锦心不在焉地跟许老爹聊家长里短,心思早已飞到隔壁室里媳妇的身上。
  许老爹感性地说了句:“程锦哪,我那闺女就交给你照顾了。”
  “爹,您尽管放心吧!”眼里是前所未有的笃定,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
  许老爹心满意足地颔首点头,摸了把自己的黑胡子,他果然没看错人!当爹娘的就想自家闺女过得好,平平安安,这比啥事都强。
  许晴跟张氏从里头走出,她向纪程锦点了点头,他紧皱的眉宇方才舒展,嘴角微微上扬,凤目如澈。
  许老爹和张氏见闺女和夫婿那含情脉脉的对视,两人老脸露出一丝欣慰。
  纪程锦握拳凑到嘴边轻咳几声,神情尴尬,恨不得现在就离开拔腿就跑。
  “小乖,不要吃太多桂花糕,娘等会儿就做饭了,喝点热水暖暖胃,娘给你倒杯。”
  “好~”纪小乖听话地将一杯热水下腹,他捂了下小肚皮,抬起小脑袋,乐呵呵地露出一口小白牙,“肚子暖暖的~”
  她宠溺地揉了他的小脑袋。
  午饭是许晴跟张氏两人一块烧,许晴坐在灶房里洗菜择菜,张氏将闺女清洗干净的菜切了装盘,而纪小乖屁颠屁颠捧着小凳子坐在许晴旁边,目不转睛看着许晴洗菜,择菜。
  随后自己也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在许晴旁边洗菜,择菜。
  纪小乖不像其他村子里的孩子早早地跟爹娘下田干活或是上山摘点野菜,跟村子里的孩子们漫山遍野地耍闹。本人去找壮壮玩耍也是经由纪程锦的应允。
  “小乖真棒,会帮娘择菜菜。”
  “嘻嘻~外祖母会给小乖做好吃的~”
  “小乖嘴真甜。”张氏离得也近,挥着菜刀在砧板上切闺女清洗干净的菜。
  午饭过后,张氏包了五斤重的五花肉,三条排骨和一只猪蹄让许晴带回去。临走前,两老又好好的嘱咐闺女。
  三人又去许大山家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媳妇,咱回家了。”
  “嗯。”许晴笑道。
  过两天就是赶集了,她得去打几个可以切成狼牙状的特制刀具——波纹刀,单是买薯条是赚不了多少钱,而狼牙土豆才是她的发财之物!前世小摊上卖的狼牙土豆,物美价廉,还有多种口味供客人选择,现在加上许晴特制酱料,不怕没人买。
  作者有话要说:
  ☆、波纹刀
  吕氏在灶房清点许晴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五斤重的五花肉,三条排骨和一只猪蹄,二媳妇她娘家就是大方,当年她大媳妇也就从娘家带了二十个窝窝头和五个生鸡蛋,那鸡蛋还是他们家给过去的十个销回来五个。
  晚饭烧两样菜,蒸两条排骨,切小块猪肉炒青菜。
  而许晴和纪程锦在室里商量着去镇上卖土豆条、狼牙土豆的事。
  “程锦,明早咱就去镇上铁匠那打几个波纹刀。”
  “波纹刀?那是啥?”他咋没听过,切个土豆条也得特制个那啥波纹刀。
  “波纹刀是可以将土豆切成波浪形,这样土豆条看上去也美观……就是看上去不错,让人有食欲……”许晴慢慢解释,唉,谁让她家男人是古人……还是架空的那种呢。
  纪程锦顿时恍然大悟。
  只是……
  他家媳妇咋时不时蹦出几个他所不识得的东西(字),明明是普通的土豆还能弄出一番另类美味。
  纪程锦他摸了摸下巴,脑海生出不解和疑问,他摇了摇脑袋,心中顿时释然。
  不管怎么样,媳妇永远是他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