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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穿越重生 > 穿越之误入皇子书院 > 第297节
  轻功在手,分分钟带你装逼带你飞!
  “我不去,”白倚竹还是不肯轻易妥协,“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不能走,”伸手抓住白倚竹的手腕,百里雪篁定定地看着他,“阿胤还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你真的……就这么见死不救?”
  听到“水深火热”四个字,白倚竹这才眸光微烁,终于跟他开门见山,撕破了那层薄薄的纸。
  “你是要救阿胤,还是要救阿言?”
  听到这话,百里雪篁跟着眸光闪了两闪,在火烧眉毛的情势下到底还是选择了坦白。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还不赶紧跟我走?!”
  ------题外话------
  今天写少了,明天补更……
  ☆、250、你是阿言未婚夫?!
  “走?”
  瞅着百里雪篁一脸凝重的表情,白倚竹却是幽幽地笑了,丝毫没有要赶去救火的意思。
  “去干什么?帮你打开那个陷阱的机关,好让你坐收渔利?”
  没想到白倚竹会是这样的反应,百里雪篁眉心轻蹙,始终摸不透他心底下的想法,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他对白司颜……究竟存了怎样的心思?
  白倚竹一向清冷孤僻,不喜噪杂,虽然为人较为亲善,没有冷冰冰地拒人千里,但也绝对不是那种热络的性情。
  先前在天字阁之中,最傲娇自负的当属独孤凤凛,最谦逊和煦的当属南宫芷胤,最率性灵络的当属西冥兰诺,而最淡如止水的便是白倚竹。
  天字阁不像是玄字阁和黄字阁那样,会将学生一起召集在同一处进行相同的教导和训练,可以说从地字阁开始,就已经开始根据学生自有的不同资质进行专门的指导和提升了,天字阁更是注重学生的自我休养和提炼,所以就算他们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实际上也并无太多的来往,只是在偶尔遇见的时候会打声招呼。
  在百里雪篁看来,如果说南宫芷胤会是那种达则兼济天下的君主,那么白倚竹就是那种选择独善其身的隐者。
  而事实上,白倚竹确实不喜欢同别人来往,只不过他跟百里月修不同,百里月修的独来独往是狂放张扬的,但是白倚竹的深居简出却是内敛沉静的……因为话不多,又没有那种咄咄逼人光芒四射的气势,故而白倚竹的存在感一直比较弱,从而也就不会招来太多人的嫉妒和不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或者说,就算有人看不惯他使些小绊子,也会被白倚竹不动声色地收拾妥帖,叫人不敢再妄动。
  白倚竹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静如处子超然物外,实际上却是一只隐藏着尖锐獠牙的小白兔,旁人若不靠近他,自是安然无恙,可一旦妨碍到他什么,恐怕就难以全身而退了。
  他独自一人生活在僻静的天字阁北苑,平时很少会招来什么麻烦,也不常与旁人交流,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一样,可是……这些只是假象罢了,虽然曾经有一段时间,百里雪篁也有过这样天真的想法。
  直到后来,他有一次在山下遇上白倚竹。
  白倚竹走在他们前面,运气不好在他们之前遇上了一窝山贼,那条路本身就十分险恶,贼匪凶名在外,一般的商旅都宁可绕远路也不会走那条道,也只有身无分文的穷苦人家、或是声势浩大的官家、以及江湖中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才敢走那条道,便是寻常的习武之人也不敢轻易冒这个风险。
  白倚竹虽出身贵胄,但从来不摆官架子,出门从来只有一辆马车,一个仆人。
  他的吃穿用度又极为讲究,马车的装饰虽说算不上花哨,然而一看那马,便知道是千里良驹,一看那车轱辘,就知道是出自巧匠之手,一看那车厢的帘布,就知道是上品的料子……单独出远门,最忌讳的就是露富,可白倚竹不仅露了,还露得毫无遮拦。
  所以,自然而然,他的马车就被那伙穷凶极恶的山贼盯了梢。
  那时候百里雪篁也没料到自己会在途中遇见他,甚至慢了一步,没赶在那伙山贼动手之前迎上去出手襄助,等他认出那是白倚竹的马车后,一窝山贼已经狂蜂浪蝶似的挥刀朝那马车涌了上去。
  见到那样的场面,百里雪篁还有些担心,策马追上去打算助白倚竹一臂之力。
  只不过,没过多久,百里雪篁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因为还不等他赶到白倚竹的马车附近,那伙山贼就齐齐暴毙,死在了从车厢内密密麻麻射出来的短箭之下,那箭阵宛如仲夏之夜的暴风雨,迅疾而凶猛,叫人根本来不及防备!
  而自始至终,白倚竹都没有从车厢内探出过半个脑袋,甚至连那车轱辘都没有停下过转动。
  从那一刻开始,百里雪篁就知道……这个少年招惹不得。
  后来回到了天岐山,百里雪篁也曾见到在白倚竹在竹林修炼的时候,有只野兽闯入了他所在的那片林子,结果还没等那凶手跑出几步,就被从天而降的竹筏扎死在了地上,同样是当场毙命,连多一声嚎叫都没有!
  伺候在白倚竹院子里的小厮也曾提醒过他们,轻易不要擅自闯入他的屋子,要不然……躲过了算你幸运,躲不过,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那个院子的机关,百里雪篁也是领教过的,好在白倚竹对天岐山的治安很放心,倒是没怎么下重手,所以身手稍微敏捷一点,还算可以闪避开。
  可是……百里雪篁记得很清楚。
  当时白司颜误打误撞地闯进白倚竹的院子时,并不知道那个院子有机关暗器,后来他赶过去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一路上有任何机关启动的迹象。
  也就是说,白倚竹是特意敞开大门迎接白司颜的。
  他知道来的人是白司颜,并且还放任她闯了进去,甚至还纵容她在自己的屋子里醉酒撒疯,扰了他的清净。
  百里雪篁不是傻子,白倚竹都已经做到了这份上,显然早就不是“和善”这两个字可以解释了,他甚至怀疑……白倚竹就是守株待兔,坐等白司颜自己送上门的!
  更甚者……整个天字阁的五行八卦就是他刻意排好了,继而在不知不觉之中,诱导白司颜闯进了他的院子!
  要不然……天字阁那么大,院子那么多,白司颜为什么没去别的地方,偏偏就跑到了他的院子了?
  天底下自然是有很多凑巧的事儿,可是巧合多了,就容易招人怀疑了。
  想到这里,百里雪篁不禁觉得心底下微微发寒,不能确定是自己想太多了,还是白倚竹的心机……确实深到了这般令人发指的地步?!
  换成别人,他倒是不会多虑,可如果对方是白倚竹的话,这种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百里雪篁很清楚,以白倚竹的冰雪聪明……不可能不知道白司颜的女儿身,甚至很有可能,他对白司颜的来历知道得比自己想象的更多!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百里雪篁忽然就想起了一个问题——
  像白倚竹这种清心寡欲的家伙,为什么会对白司颜这么上心?
  既然他知道有人闯入了院子,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将白司颜挡在门外,可是他没有……他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将她迎进了门,就那么温温柔柔地,由着白司颜趴在自己腿上胡言乱语,那种亲密的姿态,几乎已经超出了纵容的范畴,可以称得上是宠溺了!
  而普天之下,还有谁会对他这个“三妹”纵容宠溺?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的!
  白倚竹很有可能就是……
  “难道……你也是阿言的……未婚夫?”
  虽然是个问句,可是从百里雪篁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已经自然而然地变成了陈述的语气,因为这个答案是在是太明显了。
  听到这句话,白倚竹又是幽幽一笑,没有马上回绝他,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样?”
  一听白倚竹这么说,百里雪篁就已经了然了一切,心下不由凉了一大截,第一次有了爆粗口的冲动……靠!还真是?!这都让他撞上了!运气未免也太好了!
  现在天岐山已经有了司马重偃和司马怀瑾两个孪生兄弟,后来又多了一个北辰元烈,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白倚竹……这么说来,阿言那几个传说中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差不多就已经集齐了,还全都聚集在了天岐书院里,所以……阿言这是打算把后宫开到天岐山上来吗?!
  等等……苗头好像不对!
  要是白倚竹真的是阿言的未婚夫,为什么他到现在还能这么淡定?!
  想到这一点,百里雪篁不由生出了几分希冀,抬眸看向白倚竹,幽幽地确认了一遍。
  “你……真的是?!”
  白倚竹微勾嘴角,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
  “你觉得呢?”
  经不起几次三番的挑拨,百里雪篁终于忍无可忍了,立刻就拔高了声调!
  “别废话,你到底是不是?!”
  白倚竹云淡风轻,处变不惊。
  “你刚才都已经说得那么肯定了,又何必再来问我?难道我说不是,你就会信吗?”
  会!
  百里雪篁在心底下默默地应了一声。
  白倚竹要是这么说,他肯定选择相信,就算是自欺欺人也信!可是……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否认好吗?!
  而且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难道你不知道阿言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白倚竹敛眉,终于收起了唇边的笑意,心道要不是你在这里拦路,他早就赶过去了!
  “我当然知道。”
  “知道还不跟我走?!”
  “不去。”
  一听这话,百里雪篁更加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了!
  “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白倚竹这才轻启薄唇,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想让我去也可以,除非……”
  ☆、251、放开阿言,让我来!
  百里雪篁凝眸,知道白倚竹肯定没安什么好心,但还是忍不住迫切地追问了一声。
  “除非什么?!”
  “除非……”白倚竹微敛神色,淡然如水的眸子里终于迸射出了一丝丝凌厉的光芒,“你不去。”
  闻言,百里雪篁微微一愣,一下子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除非我不去?什么意思?你是说……要让我留在这里?”
  白倚竹微微颔首。
  “不错,我不想跟你一起去救人,要么你去,要么我去,所以……想要让我去打开机关救阿言,唯一的条件就是你留下,你可以选择自己给自己一掌,如果下不了手,我可以帮忙打晕你。”
  听到这话,百里雪篁不由勾起一丝冷笑。
  “呵……这怎么可能?你当我是傻子,还是你在痴人说梦?如果我去不成,我还找你做什么?话说东倾夜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真的蠢到听了你的话,自己把自己给打晕了?”
  “那倒没有,他太弱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我不需要跟他谈条件。”
  白倚竹是从山上下来的,所以站得比百里雪篁要高,他说这话的时候是垂着眼睑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百里雪篁的,故而就算他的言外之意没有任何贬损百里雪篁的意思,甚至还将他当成了自己旗鼓相当的对手,可那高高在上的表情却充满着自负,仿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