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周婶笑了笑,“您是看少爷长大了,要娶媳妇儿了,所以心里可能有点儿失落吧。不过您放心吧,少爷这么孝顺,结婚后也一定还是会好好孝顺您和先生的。”
赵夏丽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和周婶一起走回客厅。
“少爷,少爷你可不能扔这个啊!”突然,客厅里传来了佣人急切的声音。
赵夏丽内心一惊,赶紧走了进去。
沙发前的巨大投影屏幕旁,上官晏两手抱着一个景泰蓝花瓶高举在空中,俊逸的脸上还带着酒醉的潮红,他的面前则站着两个佣人,脸上无一不是惊慌失措的表情。
“晏晏!”赵夏丽赶紧走了过去,伸手要夺下他手中的花瓶,奈何上官晏身高一米八五,还高举着手,一米六的她怎么都够不到花瓶。
“你这是要干嘛啊!”赵夏丽颇感头疼,怎么这孩子喝醉酒了是这幅德行?幸亏刚才蕊儿没有看到。
上官晏挪出一只手指着面前的佣人,嘴里含糊的说道,“你们,你们,干嘛要灌我酒?”
“少爷啊,我们没有灌你酒啊,我们刚才喂您喝的是醒酒茶。”佣人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狡辩!”上官晏瞪着她,眉头皱的死死的,“你,是不是和大婶一样,想,想把我灌醉了,然后,然后和我,嗝!”
上官晏突然打了个酒嗝,赵夏丽同时一使眼色,周婶忙扑了过去,一把就想要夺下他手中的景泰蓝花瓶。
谁知上官晏虽然喝醉了,但身手还是很敏捷的,意识到身旁有一阵风过来了,他眉头一皱,手一松,景泰蓝花瓶直接瞬间就跌在了大理石地面,“啪”地一声巨响,花瓶碎了一地。
“啊!”赵夏丽看着地面上稀碎稀碎的花瓶渣子,脸上满是心痛,这可是上官老爷子最喜欢的花瓶啊!
当年在这里建好宅邸后,上官老爷子特意将华平抱回来放在客厅这里,据说是为了整栋房子的风水好,可以保证上官家的事业和家庭一切都能够顺风顺水的。
这上官老爷子迷信的很,而上官家这几年也刚好发展的都很好,所以他也就越来越宝贝这个花瓶,平日里都不让佣人擦拭的,而他更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要来亲自看一看,摸一摸,口中念念有词感谢保佑上官家什么的。
但是……这突然就被砸碎了,这老爷子要是知道了可怎么办咯!
上官晏听到花瓶摔碎的声音后,整个人突然开心了起来,他指着面前这群女人哈哈大笑了两声,转身就朝着卧室里走去了。
肇事者离开了,客厅里又重新恢复了安静,周围的佣人也都是一脸的面面相觑,只有赵夏丽,看着那碎了满地的景泰蓝花瓶,心中满是不安和纠结。
这明儿个早上可怎么跟上官老爷子交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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俪园。
景慕琛一身酒气的开车到了楼下,时间已经是夜里的十一点半了。
整个俪园都静悄悄的,他停好车,从车窗向外看着面前的楼层,顶楼那一层一片黑暗,连一丁点儿的灯光都没有。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景慕琛眯了眯眼,推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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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到了20层,景慕琛拿出钥匙开门,又打开了玄关处的洞灯,换好拖鞋,直接就朝着主卧里走去。
他伸手放在手把上一拧,嗯,景慕琛满意的勾起了唇角,还算她有良心,知道给他留个门。
将门在身后带上,室内再度恢复了安静与黑暗。
景慕琛脱下大衣外套随地一扔,直接就往大床上躺去。
突然,小腿上被人踢了一下,伴随而来的还有女人娇柔又气愤的声音,“臭死了,一身的烟酒气,别往我的床上躺!”
景慕琛皱着眉,一把隔着棉被抓住女人纤细的小腿,身子也压了上去,哑着嗓子靠近苏若晚的脸问道,“你说谁臭呢?”
苏若晚被他压着不能动,本来就压抑了一晚上的怒气更盛,于是拼了全力的想要把他要往床下赶,脚上不禁也使上了几分力道,使劲的踹着他,嘴里还不停地喊着,“说你呢,身上臭死了,还不让人说啊!”
景慕琛腿上稍稍吃痛,只好一条腿死死压着她的两条腿,然后伸手将床头灯给打开了。
苏若晚被黑暗中突然而来的光亮刺的紧闭着双眼,眉毛也皱在了一起,半天后她才眯了眯睁开眼睛,瞪着身上的景慕琛,水蒙蒙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景慕琛看着她那一双潋滟双目,突然心底一软,眼角却情不自禁的向下,看向了她因为刚才的扭动而露出的大半截白皙的诱人春光。
苏若晚随着他的视线往下,羞得脸上一红,伸手拉着衣服就骂道,“臭流氓!”
景慕琛伸手将被子揭开,身子直接压了下去,低沉又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臭流氓?待会儿我这个臭流氓,就会让你爽到喊不出声!”
苏若晚一听到他说出口的话语,整张脸迅速地泛红,伸手死死的捂着景慕琛的嘴,生怕他的声音传了出去,低声唾弃道,“不要脸!”
景慕琛邪肆一笑,将她的两只小手都攥在手中,另一只手灵活的解着腰上的皮带,发出了金属撞击的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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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景慕琛滚烫的薄唇贴在她的耳畔,警告道,“还嫌不嫌我臭了?嗯?”
苏若晚瘪着嘴,拒绝回答。
景慕琛伸手握住她光洁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扳了过来,“说,以后还敢不敢再嫌弃老公了?”
苏若晚死死地咬住唇,就是不肯服软。
景慕琛见苏若晚那潮红的小脸上依然一副宁死不屈的神情,他浓眉一皱,直接就要起身离开,“你到底说不说?”
苏若晚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那一种又空虚、又无助的感觉让她很委屈,两手盖在眼睛上,声音支离破碎的说道,“景慕琛,你混蛋!”
苏若晚的声音带着一丝江南女子的软娇,尤其带着点儿情绪的时候,那说出口的话语更是吴侬软语,惹人怜爱到不行。
景慕琛当下便眸色转浓,内心叹了口气后,伸手将她的两只小手拿了下来,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不停地亲着,吻着,直到将她的眼泪全部都亲没了。
他将额头抵住了她的,两人鼻子碰鼻子,嘴唇碰嘴唇,亲昵到不行。
他的薄唇紧贴着她柔软的唇瓣开口,声音暗哑又低沉,还带着一丝无奈的语气,“我这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苏若晚瞪着他,伸手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景慕琛顿时弃甲投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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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折腾过后,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了,早已过了苏若晚平时的就寝时间。
可是经过一番情事后,身上又满是粘腻,她觉得浑身不舒服,懒懒地闭着眼睛,伸手抱着景慕琛的脖子就叫道,“老公,你帮我洗澡。”
景慕琛认命地抱着她,两人走进了室内的卫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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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景慕琛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怀里抱着同样只围着一条白色浴巾的苏若晚走了出来。
掀开被子,将两人刚才折腾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全都扔到地上,才将睡着的苏若晚放了上去。
他关好灯,刚躺上床,苏若晚便自觉地摸了过来,扒进他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着。
景慕琛嘴角勾着一抹笑,伸手揽着她,也同样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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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上官宅邸。
时间刚过六点半,时间刚过六点半,住在宅邸另一处别墅屋的上官老爷子一进入主屋的客厅,却发现不见了自己最宝贝的景泰蓝花瓶,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顿时响彻了整栋别墅,“我的花瓶!我的花瓶怎么不见了!”
赵夏丽被猛然从梦中惊醒,忙伸手推了推身旁沉睡的上官厉,“快,老公,你快起来,爸在楼下发飙了。”
上官晏困倦的打了个哈欠,他昨晚凌晨两点钟才从酒会应酬上回来,现在头还有一些宿醉的疼,却只能皱眉看向了妻子,问道,“爸又怎么了?”
赵夏丽一脸的纠结,只好将昨晚上官晏喝醉了酒,发酒疯,打碎景泰蓝花瓶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上官厉。
听完后,上官厉叹了口气,皱了皱眉,拿过一旁的睡袍穿上,起身说道,“走,跟我一起下楼去。”
赵夏丽无奈,只好也穿上睡袍,跟着上官厉迅速往一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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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客厅。
一看到上官厉和赵夏丽的身影,上官老爷子顿时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急得叫道,“快,你们俩快告诉我,我放在这儿的花瓶怎么不见了?是不是被谁给藏起来了?哎呀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个花瓶只能放在这里,不能被挪地儿的!”
赵夏丽抿了抿唇,只好说道,“爸,昨天晚上晏晏在外面喝醉了,回来后发酒疯,就……一个失手,他没注意把花瓶给打碎了。”
“什么?打碎了?”上官老爷子一张老脸上满是震惊,心口一痛,他伸手捂着左胸便往后倒了下去。
“爸!”“爸!”
上官厉和赵夏丽急的忙上前扶住老爷子,赵夏丽更是伸手不停的抚着老爷子的胸口,急道,“爸,爸你怎么了,千万别吓唬我们啊。”
上官老爷子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忍住昏厥的冲动,气若游丝的开口又说道,“那个,那个花瓶,是当年我在一个得道高僧的指点下,买过来特意放在这里的。他说,花瓶只要在,上官家就能保住一脉相承的香火,花瓶不在,这上官家的香火,就要断啦!”
赵夏丽顿时满头的黑线,虽然说上官家的确这几代都是一脉相传,但她却是不信这些江湖道士的说法的。
当年之所以只生上官晏一个孩子,也是因为她实在是太怕痛了,而且当时自己忙于事业,上官厉也心疼她,觉得一个儿子已经有了,反正可以继承家业,他们管教起来也省心一些,所以两人就没有再做多孕育子孙的打算……
可当下,她也只好安慰着老爷子道,“爸,你就放心吧,晏晏他现在已经交到女朋友啦,所以啊这香火是绝对不可能会断的。至于花瓶,等我们下次去庙里的时候,再找一个得道高僧指点指点,再给我们弄一个……”
“不一样!不一样啊!”上官老爷子的倔脾气上来了,伸手挣脱开儿子和儿媳妇的搀扶,瞪了两人一眼,颤颤悠悠着身子往屋外走去,“完了,上官家,这下是真的完了。”
“这……”赵夏丽一脸的担忧,上官厉叹了口气,伸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没事的,让爸自己安静一会儿吧。”
赵夏丽点了点头,看着上官老爷子已经走出了客厅,心里还是有一些的不放心。
这时,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你们一大早的吵什么呢?”
上官厉回头,看着一身深褐色睡袍的上官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他就骂道,“臭小子,大半夜喝醉了回家发什么酒疯,把你爷爷的花瓶都打碎了,你没看到刚才爷爷有多么的伤心吗?”
上官晏挠了挠头,宿醉的痛苦快把他逼疯了,眯了眯眼口不择言的就说道,“不就是一个破花瓶吗?回头我买十个放这里!”
“你这个臭小子!”上官厉气的火冒三丈,抬脚就要冲过去,赵夏丽赶紧死死的拉住他,“老公,老公,你别冲动啊老公,晏晏他这不是刚睡醒吗?脑子还不清醒,说的话没个分寸什么的,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说着,赶紧挤眉弄眼的示意上官晏赶紧走,上官晏瘪了瘪嘴,转身继续回房,睡回笼觉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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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上午,搞得鸡飞狗跳的还有吴家。
因为吴丽丽前一天晚上和张清笃约会,去吃了d市新开的一家日本菜。
吴丽丽觉得那家的刺身特别棒,于是吃了好多,当下也没觉得啥,毕竟平日里她就很爱吃这一类食物。
结果今天早晨起床后,刚走到客厅,看着吴妈妈端出来的一盘酥鱼,她突然喉头传来一阵恶心,赶紧捂着嘴就往洗手间里冲去。
吴妈妈吓了一跳,走过去看着她趴在马桶上干呕半天也没呕出什么东西,问道,“丽丽,你这是怎么了?”
吴丽丽虚弱的站了起来,皱眉看向吴妈妈,“妈,这一大早的,你做什么酥鱼啊?不嫌腻歪啊?”
吴妈妈瞪了她一眼,“还不是你爸想吃吗,不过,你以前不是也很爱吃鱼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嫌弃啊,竟然还呕吐上了!”
吴丽丽走到盥洗台开始洗漱,边说道,“可能昨晚吃日本刺身吃多了吧,妈你不知道,那家新开的日本料理店真的很棒,刺身很新鲜呢!下一次我带你们一起去吃哦。”
吴妈妈顿时两眼发亮的看着她,“你昨晚跟谁去吃饭的?跟小张吗?”
吴丽丽将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张着一口白泡沫说道,“对呀!我们现在正在交往,如你所愿,你开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