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刚才自己为什么要把电话递给他,应该直接对着那头说“我是他老婆”,这样才能让她知难而退!
苏若晚悔恨不迭,将整张脸都埋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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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蹭了大半个小时后,感觉全身都要被泡的有些皱巴巴的了,苏若晚这才站起身,伸手拿过浴巾将身子擦干净,再一伸手,捞了个空,抬头一看,咦?她的衣服呢?
刚才她情绪上来的太快太气愤,睡衣都忘记拿了就直接走进来了。
而卫浴间的浴巾只有一条,还被她擦湿了。
苏若晚无奈,只好将门打开,暗测测的探出去一颗头,就看到景慕琛正躺在床头,手里拿着的是杂志而不是手机。
他听到动静后抬起头,看到苏若晚露出了一张白嫩泛红的小脸,一脸尴尬的对他说道,“我忘记带衣服了,你帮我拿一下好不好?”
景慕琛挑了挑眉,将杂志放下,起身走到衣柜前拉开门。
苏若晚躲在门板后等了半天,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手心里赫然是一个白色的蕾丝三角裤。
那孱弱而薄透的布料,小巧精致的形状,在他的大手中瞬间被显得……好暧昧!
苏若晚一愣,随即脑部就有点充血,一下子伸手将内裤抓了回来,“你!”
看了他一脸无辜的表情,苏若晚只好又说道,“我要穿睡衣,你帮我拿一下。”
景慕琛点了点头,又走到衣柜边,伸出长手在里面捞出了一件红色的不知道什么玩意的布料,走过来递给了她。
苏若晚伸手拿过衣服就将卫浴室的门又给关上了。
先弯腰抬腿将内裤穿在身上,又摊开了那一件红色的布料,苏若晚不禁有一些怔住了。
他什么时候买的这件衣服?前胸的开叉那么低,还是透明的?
苏若晚将衣服往架子上一扔,直接拿过刚才半湿的浴巾裹在了身上,开门就走了出去。
景慕琛抬眼看着裹着浴巾出来的苏若晚,她气呼呼的坐在床边,开口说道,“你今天下午带玖玖去哪里了?”
景慕琛将杂志放下,“去了普罗旺斯庄园。”
普罗旺斯庄园?苏若晚看向他,一脸的狐疑,“那是做什么的?”
景慕琛从鼻端呵出了一声笑,半似嘲弄又半似戏谑的看向她,“怎么?查我的岗?”
苏若晚本来也只是好奇,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生气,但此刻被他这么嘲弄的语气问着,她的脸部一僵,突然开始讨厌起这样的自己……
她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到桌前,拿起手机打开后就在那胡乱的看着。
景慕琛愣了愣,内心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后,低头问道,“怎么了?”
说着,两只手就从身后抱着她,浴巾系的宽宽的,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那一处白嫩迷人的沟壑,瞬间眸色一深,身体也快速起了反应。
苏若晚赶紧打开一个小游戏开始玩,可能是因为心中想着事情,又有他越来越重的呼吸在耳边响着,她的手速很不灵活,一局瞬间就被灭掉了。
她不死心了地按下了“再来一局”,刚要开始,手机突然被一只大手夺走了,“啪”地一声扔在了桌上。
还不待她开口讨伐,景慕琛将那只大手又往她的腿弯处一勾,就将她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朝着床上躺去。
苏若晚伸手挡在嘴巴上面,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闷闷的开口问道,“你以前究竟有过几个女人?”
景慕琛眯起双眼,将她的手拿下,随即薄唇勾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你回答我啊!”苏若晚将两手缠上他的脖子,声音稍稍放软,“我保证不生气!你说啊!”
景慕琛看着她,眼底笑意盛然,终于开口解释道,“刚才打电话来的,是齐承灏的未婚妻的妹妹,比我小十岁,我也只把她当一个妹妹在看待。这个你也要吃醋?”
苏若晚看着他,低声嘀咕道,“才小十岁而已啊,那也是一个成熟的女人了,还叫你叫得那么亲密……”
景慕琛直接将她双手拿到了头顶上,身子压了下去,边说道,“没有你成熟,也没有你亲密。”
苏若晚挣了挣没有成功,眨了眨眼睛说道,“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以前究竟有过几个女人?”
景慕琛抬起头,眼里满满都是*,“不是说过了吗?”
“我忘记了。”苏若晚回道。
景慕琛叹了口气,“只有你,从始至终。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苏若晚看着他,开口说道,“景慕琛,你以后,如果有一天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你一定要和我说。”
曾经她也很鄙视那些在爱情中总是惶惶不安的女人,可今天,当她接到了那通电话后,她才发现,自己也已经变成了曾经最不齿的女人。
她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真的爱他,所以才会去比较,才会忐忑和不安。
而他又是那么优秀,随随便便站在那便会有漂亮女孩上去搭讪,她防不起,也防不胜防。
景慕琛眯起双眼看着她,一股闷气开始在胸腔集结,有想发脾气的冲动。
可苏若晚叹了口气,就抬起头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薄凉的唇瓣上,然后学着他以前对自己那样的,从唇角到唇腹,来回的亲吻着。
景慕琛胸口的闷气慢慢被她的温柔消褪了,呼吸越来越急促,伸手拉下她身上的浴巾,就带着她卷入了一场情事盛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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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情敌先放出来让亲们瞅一眼!免得大家都以为景大爷没人稀罕!
今天公司有点忙,等清明节我会加更的!亲们别急哦~
☆、99晚晚,爸爸他揍我!
黎慕晨这一天刚下班回到家,就被母亲黎曼婷拉到了房里。
“阿晨。”黎曼婷皱着眉,“你外公今天下午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明天带你回一趟老宅子。最近,是不是公司里出了什么问题?”
黎慕晨微微挑起眉,回道,“没有。”
“那就奇怪了……”黎曼婷喃喃的说道。
自从四年前母亲过世后,黎路明就一直一蹶不振,将黎氏企业也给了黎慕晨打理,自己则天天守在那老宅子里不肯出来。
曾经,黎曼婷也怀疑过父亲会不会就此患了老年忧郁症什么的,可后来发现他除了深居简出、很少会客外,每次回去见他的时候,精神状态和心情都还不错,也就放下了一颗心。
这几年景慕琛一直在国外,黎曼婷顶多也就是在逢年过节时才会带景邵帆和黎慕晨回去看看父亲,平时他从不会主动要求召唤小辈回去。可昨天这电话里突然这么一说,还特意嘱咐让带着黎慕晨一起过去,委实让黎曼婷的内心起了几分担忧。
“妈,您别担心。”黎慕晨伸手在母亲娇小的肩上拍了拍,“可能是对公司有一些决策,想找我过去商议一下吧。明天上午,我跟你回去看一下外公。”
“好。”黎曼婷点头,压下心头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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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黎慕晨并没有早起去黎氏上班,当张洛雅起床后,一下楼竟发现本该去公司的黎慕晨竟然坐在了饭桌上,她的心情顿时变得讶异又惊喜。
自从怀孕后,黎慕晨就以她的身子为由搬到客房里去睡了,平时更是早出晚归,顶多就是在晚饭时见上一面……这些事情她都藏着掖着,也羞于告诉景家长辈,只能在内心自己独自咽着苦果。
“老公?”她边摸着肚子边甜笑着坐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怎么今天早上没有去上班呢?”
黎慕晨淡淡的回应道,“待会去外公那里有点事情。”
“哦。”张洛雅点头,伸手接过慧姨递来的小米粥,开口问道,“那……老公,我在家里一个人呆着好无聊,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啊?”
说着,就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黎慕晨。
黎慕晨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平淡无波,“你的身体暂时还不稳定,还是留在家里好好静养,不要随意到处走动了。”
“是啊洛雅。”黎曼婷在一旁也说道,“你在家里就好好的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吩咐慧姨,我和阿晨去吃顿午饭就回来,放心吧!”
妈也过去?是有什么事情吗?张洛雅内心狐疑,但也只好咬了咬唇,默然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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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老宅。
这是一座位于d市南郊的庄园,从民国时期遗留至今,院内有几颗参天的梧桐,以及两颗老柿子树,除此之外空空荡荡的,也没多少人气,多少显得有些森然。
黎慕晨将车停在车库,和母亲一起进入了主屋的客厅。
黎路明正双眼微微闭着坐在靠窗的太师椅上,左手快速转着两个白色的健身球。
一旁的红木茶几上,放着几个小巧精致的紫砂壶,老管家曾宇正弯腰细致讲究的泡着功夫茶,听到声音后他抬起头,遂笑着对黎路明说道,“老爷,小姐和少爷回来了。”
黎路明睁开眼睛,回头看了一眼,指了指一边的红木椅子道,“坐吧。”
曾宇沏好茶,端着两个紫砂杯子放在了黎慕晨和黎曼婷的桌上,微微曲了腰说道,“老爷子,那我就先退下了。”
黎路明摆了摆手,待曾宇离开后,他才开口说道,“阿晨,你的媳妇儿身体情况怎么样?”
黎慕晨两手放在腿上,沉稳答道,“洛雅的身体已经无碍了,多谢外公的关心。”
“嗯,”黎路明点了点头,看向两人,直入主题道,“昨天,吴镇雄从上海给我打电话了。”
吴镇雄?黎曼婷不禁愣了愣,“爸,吴老爷子给您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事情啊?”
“还能是什么事情?”黎路明的一张老脸微露不悦。
黎曼婷闻声心底一个咯噔,难道,那个夏槿之又去烂嚼舌根子了?她还真是锲而不舍!
半晌后,黎路明平了平情绪,方说道,“阿晨,待会你回一趟黎宅,将曦文生前的遗物都收拾一下,过两天,夏槿之会从上海过来取走的。”
“爸!”黎曼婷看了一眼黎慕晨,心疼都写在了脸上,“曦文是阿晨的亡妻,凭什么要把遗物送给夏槿之!阿晨只不过是想要……”
“不用再说了。”黎路明的语气很坚决,“既然都已经过去五年了,阿晨现在也已经再婚了,就算是为了现在正怀孕的媳妇着想,这前妻的东西也不该再留着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黎曼婷站了起来,眼眶泛红,“爸,您怎么能这样呢,这种事情,怎么说也是小辈之间的私事,那个吴镇雄凭什么要来要求你……”
“凭什么?”黎路明一掌拍在了红木茶几上,发出一声巨响,脸红脖子粗的骤然高喊道,“凭你老子当年的命是他给救的!行不行!”
黎曼婷的话瞬间噎在了喉中,她睁了睁眼看了看父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妈。”黎慕晨伸手拉住黎曼婷的胳膊,颀长的身躯站起身来看着黎路明,薄唇微启说道,“外公请您放心,我会照您的吩咐做的。”
“阿晨。”黎曼婷愣住了,回头看着黎慕晨,一脸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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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黎慕晨开车先送黎曼婷回景宅。
车上,黎曼婷眉间紧锁,开口说道,“阿晨,妈知道你这么多年一直过得都不快乐。曦文走的时候,你心里的痛,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来的深刻,而后来,你又要照顾彦彦,照顾一个并非是自己亲生骨血的孩子。这一点,的确是我们和阿琛都太自私了,当时,只考虑着要让你岳母度过丧女之痛,却忽略了失去妻儿的你的感受。”
黎慕晨微微拧起眉,目光直视着前方。
黎曼婷继续说道,“所以,当洛雅说出一年前就和你已经在交往的时候,我除了惊讶,也有一丝的欣慰。尤其是后来,爷爷、你爸爸,甚至阿琛,都同意你和洛雅结合在一起,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们都是真心希望你能够从曦文的逝世中走出来的。你才三十五岁,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应该总是沉湎在过去无法前行。外公他因为当年受吴镇雄的恩情,所以也是无奈才逼你这么做的,你也不要怪他。妈知道你对曦文用情颇深,但是,她都走了五年了,我相信,她也希望你在这世上能够过得快乐一些,何不趁此机会,就把过去的一切都放下吧。以后,和洛雅一起,好好的过日子,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