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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花生低□子,靠近他耳边:
  “知道么,你这是在害他们。”
  小和尚一惊,眸子里难掩惊慌之色,终于肯抬头看他,眼神竟十分脆弱。
  莲花生摸着他的脸,他仿佛有很多时间,可以一直耐心等下去,又好像下一刻就要扬长而去,将小和尚留在原地,任那些人扑上来,将他吞噬撕咬干净。
  莲花生并不着急,他沿着修缘的脸,摸了他的眼睛鼻子,又碰了嘴唇,最后捏住他的下巴,他在等他做决定,是要在这里做这些白道疯子的陪葬,还是跟他离开。
  修缘当然知道,无论他走不走,都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
  他恨莲花生,更恨他自己。他想,要是平安在这里,会不会有甚么不同,他或许会把身上背负的灭门之仇,还有身世之谜通通抛诸脑后,与他同生共死。
  修缘微微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轻轻抬了手,莲花生嘴边浮现一个淡淡的弧度,他握住修缘的手,将他拉上马车。
  莲花生将车上帘幕放下,密闭空间中,便只余两个人。
  马车开始缓缓向前,修缘坐在另一端,闭上眼睛,似在打禅,没有一点声息。
  莲花生不知何时坐了过来,他箍住修缘的下颚,问他:
  “你在想谁?”
  修缘摇头,他在用另一种方式,对教主大人无声抗拒。
  “在想男人,对不对?”
  小和尚依旧闭着眼,甚至一个表情也没给,好像此刻忽然失聪了。
  莲花生似笑非笑,只是声音冷冰冰的:
  “和尚也会想男人,那男人一定与你不是普通关系了。”
  修缘终于开口:
  “与你无关。”
  莲花生松开他的下巴,改用指腹一路往下,抚摸他的脖颈,他道:
  “他有我好么,会让你快活得离不开这根东西?”说完,故意引着他的手,往胯~下去摸。
  修缘收回手,缓缓启唇:
  “除了他,我再不会与别人做那等事。你我公平交易,我助你找到灵药,你告诉我身世之谜,求仁得仁而已。”
  莲花生道:
  “可惜我忘了告诉你,方才上了第二辆马车的年轻人,便是教内药师鬼机子,他今天很惶恐,他说他当初调错了一味药,你与我在一起的期限,或许并不止九次。”
  小和尚愣了愣,他终于睁开眼,望着莲花生道:
  “即使如此,又怎么样?忍到不能忍的时候,便是一死。”
  莲花生却笑了:
  “你不能死,你要找的人,只有我知道在哪里。”
  如此说来,他手上便又多了一个筹码。
  修缘摇了摇头,他自以为洒脱,却总被许多事束缚住,他虽是出家人,却比凡人更牵挂红尘之事。
  无论真假,他总愿意试一试,再次开口,他问的却不是平安:
  “那些人,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置?”
  莲花生握了他的手,轻描淡写道:
  “我让新坛主每日扔几只活鸡进去,抢到的人,大可以吃肉喝血,抢不到的,就看他们能坚持几天了,这世上本就是弱肉强食,每一天,扔进去的生鲜都会减少一些,最后,不过是人吃人罢了。”
  修缘想起从前那个传说来,莲花生十四岁时,与父母一同外出寻找魔教圣典,被困在往西藏去的古道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最后杀父弑母,饮了他们的血,食了他们的肉,才走出古道,重回天一教。
  小和尚觉得身上有些冷,明明是六月天,骄阳似火。
  莲花生寻了一条薄毯,将他裹住,他似乎很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在修缘肩上,抱着他就此睡过去了。
  修缘不知何时,也同他一道睡了过去,醒来时莲花生还没醒,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累极了,修缘心道,他武功深厚,稍有动静便一清二楚,难道竟对自己一点防备都没有。
  呆呆坐在原地想了片刻,直到莲花生动了动,修缘才如梦初醒似的,将他一把推开,道:
  “那头又宽敞又柔软,你过去。”
  莲花生却也不争辩,竟规规矩矩坐过去,侧躺下,以手肘撑住头,视线却紧盯住修缘不放,他撩了撩紫色长袍,道:
  “修缘,给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
  小和尚一点儿都摸不着头脑,他只是饿了,“咕噜”一声,肚子适时叫起来,莲花生却更有了理由:
  “乖,说给本座听,说好了待会儿就让你吃得饱饱的。”
  修缘心想,这是把他当做私养的猪了吗?他跟凿齿不一样,他才不会颠颠地跑过去,伏在莲花生脚边仰望他。
  修缘咬了牙,干脆在马车另一头躺下,转过身,屁股对着他,闭上眼不说话。
  无奈他肚子却不争气,咕噜咕噜叫个不停,他听到动静,莲花生起身,掀帘,万重光立刻出现在他面前:
  “主上有何吩咐?”
  很快,马车停下,有人进来,修缘闻到一阵阵菜香,碗碟被陆续放下,莲花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