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这是我同她的事情,不要你管。你看好你自己的摊子就行。”轩辕菲不客气的对谢明远说道。很显然,轩辕菲没有认出谢明远的身份。
轩辕吉到这个时候才出面,“妹妹,不可对谢公子无礼。谢公子贵为齐国公府的嫡长孙,岂会差这几个银钱。很显然,谢公子是纯粹是出于兴趣,才会在这里设摊,让大家猜灯谜,一起乐呵乐呵。”
谢明远并不在意被旁人叫破身份,“多谢世子殿下能够理解。世子殿下可要猜灯谜?”
轩辕吉笑道:“好啊。谢公子的灯谜,本世子岂能错过。罗世子,沈姑娘,你们说对吗?”
罗隐挑眉冷笑,“我们已经猜完了,告辞。”
“罗世子这么不给面子吗?”轩辕吉上前一步,挡住罗隐的去路,“真没想到罗世子竟然会同武威侯府的姑娘走在一起。若是本世子没记错的话,你们两家并无亲属关系,两位更不是夫妻关系。真是奇怪,怎么就走在了一起。莫非是私相授受?”
轩辕菲顿时掩嘴笑了起来,满眼都是看好戏的意思。“世子哥哥,这样的事情怎么好宣诸于口。要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家三姑娘同罗世子私相授受,沈三姑娘怕是要自尽以证清白吧。”
沈静秋笑了起来,“让郡主失望了,臣女活的清清白白,坦坦荡荡,无事不可对人言,又怎么会自尽。郡主下次可别再随意揣测她人的心思。在我面前说错了话,自然是没关系。不过万一哪天在贵人面前说错了话,届时怕是郡主吃不了兜着走。”
轩辕菲大怒,“好厉害的嘴。沈静秋,你放肆。见到本郡主不行礼,你是在藐视皇室宗亲吗?”
沈静秋笑了起来,“大街上成百上千的人,是不是每一个都见过郡主的人,都要跪下来行礼?正所谓事急从权,臣女就给郡主纳个万福,还请郡主体谅一二。”说着,沈静秋就对轩辕菲还有轩辕吉福了福身。
罗隐很不高兴,尤其是看到沈静秋给轩辕兄妹行礼的时候。浑身气息越发冷冽,透出淡淡的杀气。谢明远不动声色的离开罗隐身边,他才不要同这个杀神站在一起。至于轩辕吉,仗着身份并不惧怕罗隐的杀气。
轩辕菲哆嗦了一下,然后又挺直了背脊,“沈静秋,本郡主就是要你手中的花灯,你给还是不给?”
沈静秋笑了起来,“不过是个花灯,给了郡主也无妨。”
轩辕菲正要得意,却又听到沈静秋说道:“不过郡主打算拿什么来换这个花灯?要知道我这花灯可是价值千金。”
轩辕菲气的不行,“沈静秋,你大胆。本郡主想要的东西,你不乖乖送上来,还敢提条件。不怕本郡主治你罪吗?”
沈静秋面露讥讽之色,同这个智商欠费的人说话,真心累人。沈静秋转而看着轩辕吉,“世子的意思也同郡主一样吗?”
轩辕吉蹙眉,沈静秋有什么依仗,既然如此有底气。莫非就是因为身边有个罗隐。轩辕吉又看了眼作壁上观的谢明远,说道:“谢公子,请将灯谜拿来,本世子来猜灯谜。”
谢明远偷偷的翻了个白眼,“世子要猜灯谜,请自行上前。”
轩辕吉没脾气,径直上前,随意拿起一盏灯笼开始猜灯谜。轩辕菲跺脚,哥哥如此轻易的妥协,如何能忍。沈静秋同罗隐在一起,这是多大的把柄,哥哥怎么就不知道利用。轩辕吉瞪了眼轩辕菲,就算要利用这个做文章,也是等今日过后。再说了,沈家虽然不值一提,可是对罗隐,却不得不提防。轩辕吉可是记得,当初他同沈静卓打架,事后就是因为太子一派突然插手,才会让沈静卓逃出生天。太子突然插手,如今看来此事十有八九是罗隐促成的。
对别人可以无视,对罗隐,轩辕吉做不到无视。同龄人当中,能像罗隐这般出色,小小年纪就手握权柄的人,可是凤毛麟角。轩辕吉又不是蠢货,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要避其锋芒。瞧罗隐的态度,分明是要护着沈静秋。
轩辕吉冷笑一声,堂堂杀神,没想到也会被美色迷惑。如此一来,罗隐也算是有了弱点。此事要如何利用,轩辕吉还要好好想想。
沈静秋提着灯笼,从轩辕菲身边经过。低声问道:“郡主同轩辕茜相比,孰优孰劣?如今轩辕茜已经身死,郡主认为你会比轩辕茜的运气更好吗?”
轩辕菲睁大的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静秋,“你,你竟然敢威胁我?难道轩辕茜的死,同你有关系。”
沈静秋神秘一笑,“没有证据的话,郡主可不能乱说哦。对我刚才的问题,郡主不妨好好想想。我想郡主也不希望自己落到轩辕茜的地步吧。告辞!”
轩辕菲浑身发抖,又是气又是怕,狠狠瞪着远去的沈静秋。她怎么敢,她有什么底气威胁她。沈静秋,你简直是不知死活。
罗隐不赞同的看着沈静秋,“你不该挑衅她。当心她报复你。”
沈静秋含笑望着罗隐,“罗世子会保护我,对吗?”
罗隐蹙眉,郑重说道:“这是自然。只是我不希望你沾惹上麻烦,更不希望你陷入危险。”
沈静秋笑道:“我不挑衅她,她就不会找我麻烦吗?罗世子,你太低估了女人的报复心,更是高看了女人的耐心。而我比你更懂得如何同女人打交道。”
罗隐无话可说,因为貌似沈静秋的话挺有道理的。“不管怎么说,你以后都要注意自身的安全。淮王府不是晋王府,淮王府的势力,就是我遇上了,也要小心避让。”
沈静秋笑道,“那为何今日面度淮王世子,你并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
罗隐说道:“他们针对你,本世子自然不能容忍。若是连你都保护不了,本世子又怎敢站在你身边。”
沈静秋顿觉耳根发红,脸颊发烧。这是那个冷酷到底的罗世子吗?莫非是被哪个花花公子给俯身了。沈静秋低着头,沉默的往前走,并不看罗隐。罗隐则一直跟在沈静秋身边,小心阻挡着周围的人,免得有人冲撞了沈静秋。
不知不觉就来到河边,有很多人在放花灯祈愿。
沈静秋朝罗隐看去,“我们也放花灯吧。”
“好!”
沈静秋提着笔,在花灯上写上自己的愿望,祝愿家人平安健康,祝愿自己心想事成。写完了,可总觉着还缺了点什么。沈静秋朝几步远的罗隐看去,于是鬼使神差的,沈静秋又在花灯上写上祝愿罗隐平安顺遂。然后将花灯放在河水中,看着花灯随着河流慢慢远去,汇入花灯队伍中,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罗隐很想问问沈静秋,她都写了什么。沈静秋似乎知道他的心思,突然说了一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罗隐点点头,“好,我不说出来。”
两人上了岸,沈静秋估算着时辰,时间已经不早了。沈静秋对罗隐说道:“我该回去了,不然家人会担心的。”
“那我送你回去。”
沈静秋没有拒绝,二人沉默的走在一起,可是内心却很满足。没有一句话,却胜似千言万语。罗隐只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可有一直走下去。
眼看茶楼在望,沈静秋回头对罗隐说道:“我到了,今日多谢罗世子相陪。”
“令尊令堂在茶楼里?要不我随你上去,给令尊令堂拜个晚年。”
沈静秋连忙拒绝,“多谢罗世子的好意,不用了。”
罗隐有些遗憾,他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又说道:“今晚你开心吗?”
沈静秋说道:“今晚多谢罗世子相陪。”
“开心吗?”罗隐总是这么执着,这么的不依不饶。
沈静秋沉默了片刻,这才说道:“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