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省之行不欢而散之后,回到公司墨行衍就直接带着一脸不甘的姜盛桀不知道去哪里出差了。
宁安然在剧组附近的超市买东西,其实她心里是有些懊悔的,也的确是她言辞有些激烈了。
推了推脸上的墨镜,原本翻涌的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墨行衍也许就是吃了臧晓旭的醋,宁安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映。
她正出神呢,一个老人推了她一下,站到她旁边:“小姑娘,我还有事,能让我先付账吗?”
宁安然被推得懵了懵,看了后面排队的队伍:“插队的话,得先征求其他人的意见啊?”
老人旁边站出来个膘肥体壮的男人,对她瞪了一眼,作势要直接杠到她前面,突然被不知道从哪出现的墨行衍挡住。
不得不说,这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好手,看着宁安然是个女生就吹胡子瞪眼的,真遇上个有战斗力的,就灰溜溜找别人去碰瓷了。
两人灰溜溜的走开后,墨行衍也抬步离开了,宁安然拿着手里的东西结了账。
臧晓秋给她发消息说他们今天晚上结束行程,所以宁安然从剧组卸了妆就赶回了别墅。
快到九点多的时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宁安然从房间往厨房走,在三省一时冲动和墨行衍吵了一架本来就是她冲动惹出来的事,眼下她必须要忍耐自己的情绪,打破和墨行衍的僵局。
宁安然给墨行衍开门的时候,已经换了一件衣服,她抬眼看着墨行衍,像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没有带钥匙吗?”
说来也奇怪,她紧张的心跳声在见到墨行衍那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
面不改色地开始冷静应对,也许是她已经习惯这种和他博弈的相处模式了,她甚至为了让自己显得更加轻松,连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出差这个问题都刻意没有问。
林萧然没有直接回答,带上门道:“今天周末你应该在家,就按门铃了。”
其实他是带了门卡的,他独居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忘记带钥匙。
只是刚刚在开门的一瞬间,想了起来,自己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突然就很想感受一下家里有人在等自己的感觉,突然很想看到某人给他开门的样子。
“哦”宁安然浅浅的应了一句,酝酿好的说辞又咽了回去,挪步往旁边让了让
墨行衍没有往别处走,他每次出差完第一时间都是去书房忙活一阵。
电脑正响着输入完密码的音乐声,有意求和的宁安然也来到书桌前头。
可能是没有想到宁安然会来主动结束冷战,墨行衍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她,两个人还没说话就听见厨房传来一阵声响,然后整个房间突然陷入黑暗。
“嘶~好痛!”宁安然正在书架旁走过好像是因为突然断电没注意脚下撞到了什么角落,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
“怎么了?”墨行衍反应很快,循着声音就找到了她的位置,把她扶了起来。
看来自己这求和之路走得意外顺畅,宁安然在黑暗里偷偷笑了笑,顺势就靠在他怀里开口:“墨行衍,我怕黑。”
“嗯,我知道。”都是聪明人,宁安然这么明显的示好,墨行衍自然不会不明白,他牵着宁安然往往外走:“我在呢,不怕。”
客厅虽然断了电,但是那么大的玻璃江景下,外头的灯火也给客厅里传来了光亮,煳味从厨房传了过来。
墨行衍牵着她的手,两人往厨房的方向走:“厨房上周物业检修的时候少安了一个保险箱,所以承电力弱,应该是用了什么大功率电器烧坏保险丝了。”
宁安然恍然大悟:“对啊,今天物业给我打过电话说要来装,我正在剧组背剧本,就敷衍过去了,没听见电话的具体内容。”
墨行衍低头看看她:“宁老师在剧组这么认真么?”
“好啦,不许趁机取笑我,”宁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墨行衍的手,她把墨行衍推进厨房:“你去看看怎么弄好,我去把房间里的窗帘都拉开,不然黑漆漆的,好吓人。”
“东西就放着,等张妈回来再弄。”墨行衍把水龙头关掉,很自然地用毛巾帮宁安然擦干手,牵着她往外走:“让张妈联系好了,过会儿工作人员会赶过来帮我们修好。”
他一系列动作和语气温柔得好像他们之间不曾发生过矛盾,宁安然看着他在微弱的光线下好看得不像话的侧脸愣了愣。
随后轻咳一声转移了视线,和他在玻璃墙下的软凳上面对面坐下,她坏笑着开口:“人家都说男人修电器换机器不在话下,没想到盛名在外的墨大总裁这都搞不定,还要搬救兵。”
林萧然抽抽嘴角,并没有被她打击到:“我要是修好了,下次你该挑刺我不会造冰箱做空调了。”
宁安然反而认同地点点头:“这倒是,好人容易被人挑挑拣拣,坏人反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墨行衍就是无所不能。”
宁安然抬手揽住墨行衍的脖子,声音有些温软:“我想你了……”
下一秒,柔软的嘴唇落在了男人的下巴上。
墨行衍眼神变得幽暗,走两步到她面前,俯身落下一个绵长的吻,声音也变得低沉了些:“我也想你了,然然。”
没有浅尝辄止,反墨行衍横抱起她放在软床上,落下更多细密轻柔的吻。
不是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可是自从和墨行衍订婚之后,宁安然总觉得他变得愈发温柔。连带着这样的场景都染了颜色。
这样温柔的陷阱,一一次让她觉得有种沉溺其中的感觉。
看着宁安然面色绯红的样子,墨行衍低低地笑了笑,旖旎的气氛下,他的脸上仿佛带着诱惑的色气,他在宁安然耳边低语:“抱紧我。”
反正两个人已经订婚了,宁安然也顺从地圈住他的脖颈,吻了上去。
也许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主动回应的宁安然,林萧然的眼角眉梢里也染上了些许说不出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