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我清楚,宁姝乐意帮你因为她被你养了二十多年。可我并没有。其次,她想帮也得帮的上。”宁安然讽刺道,就凭宁姝的长相根本和宁安然不在一个档次的。
宁安然的讽刺激怒了宁父,“你这么无情?我告诉你,今日.你要是不去,或者来了搞砸了我的饭局,信不信我找人天天在公寓门口闹事,让那死老太婆过不下去!”
宁父难得口不择言,可见他已经被逼到了极限。
宁安然脸色微变,她是在意外婆的,想给外婆一个好的生活环境,看来……那栋公寓也要换。
“好,我去。”眼下只能先答应了宁父。
电话被挂断之后,宁父松了一口气,宋若婉和宁姝赶紧迎上来。
“闻达,怎么样了?”宋若婉看起来满脸愁容。
宁父点了点头,“她答应了。”
“那,我们一起去吧,只要让她签了那部戏的合同,一千万就到手了,公司就有救了!”宋若婉看起来很激动,要去换衣服,却被宁父拦下。
“若婉,你怀着孕去那种地方不合适,让姝儿跟我去吧,放心,只要给她下了药,让她画押就能生效。”宁父是怕宁安然识破了撒泼,万一伤着宋若婉怎么办?
“那好吧。”宋若婉听话的很,宁父满意的点点头。
今日要见的根本不是什么投资商,而是一个导演,专拍a.片的。
这导演似乎知道宁父公司有急,直接找上门提出让他们想法子让宁安然签一部a.片就给他一千万。
宁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根本没想这导演为什么会主动找上他……
宁父去联系导演的功夫,宋若婉趁机交代了宁姝几句。
“不要激怒了宁安然,最主要的就是让她在合同上画押,懂吗?”
宁姝点头,“我知道了妈。”
皇朝酒店。
宁安然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来到了酒店,按照宁父所说的包厢找了过去。
她在想事情,所以没发现走廊尽头姜盛桀刚好从某个包厢出来,看到宁安然进了一个包厢,疾步追过去,见包厢里是她那个便宜爹和便宜姐,当即就有冲进去把宁安然那救出来的冲动。
可转而一想,这事儿得交给墨行衍来办比较合适,据说上次因为苏岑扶了宁安然一把,墨行衍就吃醋了呢。
如此想着,姜盛桀命人关注着包厢里的动静,自己跑去给墨行衍通风报信了。
但一连给墨行衍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没办法最后姜盛桀只能联系莫谦……
包厢里,宁安然一眼便认出了角落里坐着的色眯眯却故作文艺范儿的老男人,前世她就听说过他,专门拍a.级片儿的导演。
宁安然心里一凉,替原主悲哀,看来宁父已经打算彻底放弃她保宁家。
要知道依照她现在的名气,拍一部a.片,能赚个几百万不在话下。
“我就是崇拜宁小姐的名气,今天这一见,我就高兴了,宁总,咱们直接签约就行。”导演提前和宁父沟通好了戏码,倒也爽快,宁安然屁.股还没做热乎就把合同拿过来了。
先是放在了宁父面前,他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之后,签了字,然后把合同推到宁安然面前去。
“安然,你也签个字。”
宁安然眼神冰凉,看宁父一眼,不解道:“我签什么字?他给宁氏注资,又不是给我钱,也不是你把宁氏送给我,哪里用的着我签字?”
宁父和导演对视一眼,后者低下头,将棘手的情况丢给宁父自己处理。
“是这样的,这不是刘先生是你的粉丝吗?想要在这注资合同上留一个你的名字,你给签一个,咱们这合同就顺顺利利的了。”这个理由勉强说得过去。
宁姝小声跟宁安然说道:“让你签你就签,房子又不肯卖,签个字帮个小忙也不肯,你还是不是爸爸的女儿了?”
“我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宁安然瞥了宁姝一眼后,把合同拿过来。
宁父和导演松了一口气,可见她捏着合同迟迟不签字,心又提起来。
表面上两张纸是正儿八经的注资合同,可下面不是。
“这是注资了多少钱,我先看看。”宁安然作势要打开合同。
导演脸色一变,宁父更快的把合同抢回来了,“你这孩子,你又不是生意人,看不懂,让你签就签,你看,惹的刘先生不高兴。”
说着,宁父把目光投向刘先生,“刘先生,您别生气,咱先不签字了,先喝酒吃东西,怎么样?”
刘先生自然不会拒绝,于是合同又被放回了宁父旁边。
“宁小姐,你拍的戏我都看过了,我实在太喜欢了……”刘导演开始了他天花乱坠的吹捧,吐沫星子满天飞,足足五分钟,他就没停过对宁安然的夸赞。
宁安然一笑,道:“不知道刘先生看的哪部剧?”
‘候鸟之争’还没上映,先前几个龙套戏份的戏只播了一个有她三秒钟镜头的画面,呵呵哒,太喜欢?都看过?
一听就是拍马屁。
刘导演一噎,然后笑着说道:“我口误,我指的是网上流传你拍戏的那些片段,我都特别喜欢,宁小姐你功夫好像不错,身材又好,这张脸蛋也非常精致,走到哪里都亮眼,你简直……”
‘吧啦吧啦’的又是一顿夸。
刘导演夸着,宁姝站起来给刘导演倒了一杯红酒,然后将酒瓶子放下,拿起另外一瓶红酒走到宁安然身边,给她倒上。
“安然,刘先生这么崇拜你,你今天可得给爸爸一个面子,和刘先生喝一杯。”
红褐色的液体在透明的杯中晃动着,几个气泡从底部漂浮上来,灯光打在杯里反射出深红色的光芒。
宁安然的目光淡淡,他们真当她是那种被夸被吹捧便会头脑发热什么都注意不到的人了?
不是同一瓶酒,这么劣质的下药方式竟然也使的出来。
只是不知这药是什么?蒙汗药?
春.药?
宁安然脸上讽刺的欲味越来越大,迟迟没有端那杯酒。
“安然,你还愣着干什么?和刘先生喝酒呀?”宁父警告的声音在宁安然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