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今微微颔首,“真要论起来,圣山的起源,跟第一代世家家主在同一时期,但圣山的传承至今……只能用神秘二字形容。”
没错,就是“神秘”,因为很少有圣山的消息,所以你无法断定它代表的势力到底是衰败了,还是在韬光养晦。
南泽手指抵在太阳穴,笑了笑,“圣山圣主的职责,是守卫丛叶皇室,只有皇室面临重大危机才会出山,至于‘重大危机’的界定,也只有圣主知道了……但你我能肯定的是,我们正在经历‘危机’时期,否则无名也不会现世。”
慕子今淡色的双眼清亮如水,手中把玩着一把山水扇子,慢条斯理道,“除此之外,我们还能肯定的一件事是——圣山的底蕴。”
南泽颔首,神情慵懒华贵,拖长了语调道,“也只有寄希望于此了!就让我们看看,是圣山的底蕴强,还是言家继老祖宗后的第一人言妃,更胜一筹。”
就在此时,日蚀从外走了进来,向慕子今禀告道,“世子,苏大人已经从御书房出来,领了五十大板,据宫中的探子来报,督刑的太监给了禁卫暗示,都是惯用的伎俩,这一顿罚,掺了水分。”
南泽听罢,若有所思道,“区区五十大板,对武功高强的苏玦来说,造成不了什么伤势,但却是他以户部尚书身份,被陛下罚的最重的一次……对外人来说,他伤不伤都是次要,重点在于被陛下伤了面子。”
慕子今道,“陛下御下极严,即便苏玦是他的左膀右臂,犯了错也照罚不误,没什么可稀奇的……水分问题,应当不是陛下的暗中授意,说不定是那太监敬佩苏玦的为人,烂好心帮了一下。”
南泽闻言,没有再说什么,这件事情没有查个清楚的必要。
他见日蚀还没走,便知还有话说,“继续。”
日蚀接着道,“陛下废止了宫殿的修筑。”
慕子今和南泽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一笑,迟聿此举,在他们看来算是悬崖勒马,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
时间一点点流淌,日头西移,完全落下去后,黑夜降临,灯火亮起,温暖璀璨。
言一色按照平时的作息,殿中灭了灯火,假意睡下,没一会儿,便从床上一跃而起,避开所有人,悄无声息出了千御宫,往城北而去。
迟聿的身影隐在暗夜里,一路追随她而去。
……
彩石园。
顾名思义,就是个用来赏石的园子,譬如石林风景、各种雕刻工艺品等等。
彩石园素日是对外开放的,而这个时间点,该是闭园的时候,但当言一色才出现在园外时,便有两名婢女从内走出,屈膝行礼,没有言语,只是示意她跟过来。
言一色莞尔一笑,毫不犹豫走进了园内。
园中很大,曲径通幽,布局风格诠释了自然的野性,身临其中,有种行走在野外的感觉,不被拘束,自由自在。
言一色跟在领路的婢女身后,闲庭阔步,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具有独特豪放美感的景色,暗自点点头,确实有一观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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