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色带着自己的婢女们回了千御宫,并未安分地等着传膳,而是一个人去了趟御膳房,果然瞧见了墨书的身影。
墨书被言一色叫到了外面,还没站稳,就听得一句,“苏玦是不是有心仪的女子了?”
墨书问言大惊失色,正要说什么,却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咳……咳……”
“淡定,莫要激动,又不是问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子。”
“娘娘,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苏玦的私事了?”
言一色便将在御花园遇见苏玦和古裳的事说了一遍,试探一句,“苏玦心仪的人是古裳?”
墨书毫不迟疑道,“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苏玦对裳小姐很好,有那种意思,雪狐莎莎就是他前几日送的,裳小姐对苏玦也不错,不过她喜欢的是陛下,只拿苏玦当兄长看。”
所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行吧,坦白来讲,古裳是个绝色美人,容貌上配苏玦也不差,只是性子让人不敢恭维,但俗话说的好,男人看女人,跟女人看女人是不一样的,兴许苏玦就喜欢这一款的,更何况,不是说古裳对苏玦也不错?
言一色目光瞟向了墨书,别有深意道,“古裳对你如何?”
墨书笑容明亮,十分坦率,“我们三人交情都不错,在我和苏玦眼中,她是妹妹般的存在……呃……”
墨书说完,才意识到只顾着说自己、苏玦和古裳的关系好了,全然忘记言一色和古裳之间的恩怨了!
她眸光一紧,急忙补救,“话虽如此,但裳小姐在我心中的地位,还是比不上娘娘!”
平心而论,墨书、苏玦和古裳是一个小团体里的,多少年下来情谊算得上深厚,古裳的确是心狠手辣,但墨书和苏玦不是吗?他们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这一点并不会成为他们疏远古裳的理由。
可以说,钟灵宫事件中的另一人若非是迟聿宠爱的言一色,他们不仅不会对古裳有微词,还会帮着收拾烂摊子。
苏玦会不会因言一色对古裳下手太狠而心存芥蒂,这个不好说,但墨书绝对没有,不仅没有,还会在两人生冲突时,站在言一色这边,没别的,因为她是迟聿的脑残粉,爱屋及乌的程度令人指!
对于她来说,这种情况其实相当于在迟聿和古裳中选择,当然二话不说选前者!
所以墨书对言一色说的话,并无水分。
言一色被墨书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无意探究她话中真假,跟古裳一比,自己的确是外人,即便真的因为对古裳下手过重而对她有意见,也无可非议。
谁都有自己的立场和偏心,她更不是玻璃心,并不在意。
“哈哈,我随便问问,你不必反应过激,近日在宫中无聊,什么事都好奇三分!对了,古裳是不是失忆了?因为被我虐得太痛苦?”
墨书点头,诚实道,“是。”
看来她没猜错。
“行了,你接着忙,我回去等着吃。”
言一色冲墨书摆摆手,转身离开,墨在空中划过,逶迤出几线飘逸。
墨书目送她的身影远去,半晌才回过神,揉了揉太阳穴,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虑着要不要跟自家陛下汇报一下。
……
墨书到底还是跟迟聿说了,而言一色很快就知道了墨书此举,时间是在除夕夜,华灯初上;地点则是在丛京rénliú如织的大街上。
爆竹声、烟火声、吆喝声、笑闹声、戏曲声、铜锣声、贺喜声……交织出一曲鲜活绝妙的无双乐章。
食物香、美酒香、脂粉香、花木香、笔墨香、礼佛香、气息香……渲染出一种令人陶醉的喜乐意境。
目之所及,皆是大红大绿等鲜艳明亮之色,灯火之繁盛,照得街道亮如白昼,偶有追跑的孩子窜来挤去,带起周围人的一串惊呼声和笑骂声。
言一色和迟聿做寻常富贵人家打扮,隐没在人群中,周围有墨书盼烟等人护着,两人脸上皆带了面具,言一色的是全白色绘黑月,迟聿的是全黑色绘白云。
这两张面具是他们走了好几个摊位才现的,能在大红色占据主流的日子里找出黑白两色的来,也实在不容易。
主要还是迟聿难伺候,嫌其他颜色丑,不过就算如此,在没找到这两张面具前,他还是被言一色‘勒令’戴上了一张大红色猪头面具,原因无它,迟聿的脸辨识度太高,而且京中百姓……大概都认识。
嗯,实在是迟聿露面的次数过多,且每一次都给京中百姓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甚至是心理阴影,想不记得他都难!
这要被认出了,还逛什么街?所有人绝对都跑光!
言一色一手提着花灯,一手摆弄着桃木剑,眼睛左看右看,应接不暇,喜上眉梢。
迟聿负手而立,走在她身侧,忽地问道,“听说你找墨书问苏玦的事……怎么不来问孤?”
言一色语气随意,“我记得你连古裳是谁不知道,想着应该不会留心她和苏玦之间的小事,怎么……难道你其实比墨书还清楚?”
迟聿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未再多言,也不知到底有没有比墨书更清楚。
言一色无所谓,心全在周围琳琅满目的各色物件上,摸一摸,瞧一瞧,过足了瘾。
她早已越过迟聿,一人跑到了最前面,隔着一段距离停下,猛一回头,正想招呼迟聿过来看看,却见到他身后十点钟方向的人群中,苏玦和古裳正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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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万更。
还是下午六点一更~
然后接连会万更三四天,本来只想万更一两天的说,但巧了,萌编排了推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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