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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综合其它 > 终身伴侣 > 第45节
  好方便你自行解决。
  不过后面这句话他可没敢直接说出来,开玩笑威廉的眼神都快要冒火了,现在在再上去撩拨他,那真是给自己找事做,被吃了都只能骂自己蠢货。
  威廉闻言深吸了几口气,将自己升起来的欲/火压制下去。
  然后轻抚着亚瑟的背部说道:“等这场对魔兽的围剿结束之后,我们就立即启程回德国举办婚礼,现在的日子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我真是多一秒钟都不想在等了。”
  亚瑟附在他的怀里默不作声,对威廉的决定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
  他将耳朵贴在威廉的胸膛之上,听着耳边一下一下威廉那强健而有力的心跳声,眯着眼打过一个呵气之后,慢慢的睡着了。
  威廉见此小心翼翼的将压在自己身/下的披风抽出来,轻轻的盖在了亚瑟的身上,期间身子一动不动,手上的动作柔和的却如同捧着鹅毛一样。
  第82章
  天不遂人愿,这是回到郊区营帐,看到满营伤兵之时,亚瑟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这里是皇家骑士团在郊外驻守的大营,负责给分散到大伦敦地区执行绞杀任务的哨兵小队提供后勤服务。
  食物、粮草、损坏兵器和铠甲的维修与维护,受伤骑士和战马的休息与治疗,全部都在这里面完成。
  以往威廉和亚瑟也来过这里,当时这边虽然也是忙碌异常,却绝对没有这样的人来人往。
  在仔细一看亚瑟才发现,在走动的哨兵之中,最少有一半的人都是身上带伤的。
  哨兵们的体质要比普通人强悍的多,一般的小伤小痛基本上睡上一个好觉,在睁眼的时候也就挺过去了。
  所以能让他们放弃任务选择回到后方大营接受治疗的伤病,那就绝对不会只是一个小口子那么简单。
  果然从他们身边来来回回的伤员们,以肢体上面上着夹板固定骨骼的人为最多数。
  伤筋动骨难怪要留在大营里面修养,而从这伤兵满营的状况来看,这一次绞杀寄生魔兽的计划,恐怕进行的不是太顺利。
  威廉和亚瑟这一次回来是为了补充食物与修补威廉的双手重剑,就在他们走近铁匠铺之后,亚瑟就听见隔壁的医疗处,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那边传了出来:“不要给我缠的这么紧,绷带绑太紧会影响到我行动的灵活性。”
  这声音的辨识度非常高,一听就知道是海因茨先生。
  难道这位老先生也受伤了?亚瑟想到这里看了他身旁的威廉一眼,连他都能听出来现在正在医疗帐篷里面治疗的是哪一位,以威廉那灵敏的听觉,亚瑟不信他不知道。
  果然海因茨先生的话音刚落,威廉马上就对给他们修补兵器的铁匠说道:“东西就先放在你这里,等修好了之后我们在过来取。”
  说完就从铁匠这边出来,迈步往隔壁的医疗帐篷走去,亚瑟整理一下自己的仪表,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进入医疗帐篷的时候,里面的人并不多,显然即便是受伤,哨兵们也不愿意在太过封闭的地方与高等级的哨兵待在一起。
  忙的差一点就去见上帝的医生们,趁着这个难得的空隙正在休息,除了正在接诊的那位医生之外,其余的人都毫无形象的摊在帐篷各处。
  正在接诊海因茨先生的那位医生,头发微白看起来50岁上下。他的经验很丰富,从海因茨先生说话的语气中,亚瑟感觉他们应该是相熟的。
  那位老医生现在正在给海因茨先生的右臂上侧缠绕绷带,海因茨先生却一直都在给医生捣乱不想被缠上。
  来回的几个回合之后,老医生表情严肃的说道:“海因茨先生,根据您的病情和症状,我感觉您的肱骨很可能已经出现了骨裂。为了保证出现裂纹的骨骼能够得到充分的保护,我必须给您缠上绷带。没有伤夹板已经是考虑过您的身体状态,请您配合一下好吗?”
  海因茨先生闻言,一边将缠在自己身上的绷带往下扯,一边反驳着说道:“马里奥医生,对于您的医术我当然是不会怀疑,不过关于我的体质你了解的还是太少。想当初我参加巴伐利亚战争的时候,曾经断过一排的肋骨,还不是三天之后就继续上阵厮杀,半点事情都没有。所以马里奥医生,你真的不用给我绑上绷带,因为过不了多久那条小裂纹就会消失掉。”
  亚瑟闻言觉得遇到海因茨先生这样的病患,身为医生的马里奥先生也一定感觉很糟心。
  果然海因茨先生的话才刚刚说完,马里奥医生就一个字一个字的蹦着说道:“海因茨先生,请允许我提醒您,您说的那些已经是20年前的事情,当时的您才50多岁,而现在的您马上就要80。人的自我恢复能力随着年岁的增长只会变差,而绝对不会变好,所以为了您的健康,请将绷带缠好。”
  看着还在与医生对峙,不肯缠上绷带的海因茨先生,亚瑟感觉这位先生十分像自己前世的爷爷,都是一样老小孩的脾气。
  身为每一个暑假都要回到老宅去与爷爷奶奶一起度过,曾经的‘中华好少年’,亚瑟十分的清楚,有这种脾气的老人都只能够顺毛摸,要不然他们的倔脾气一旦发作起来,那绝对是拧死不松口。
  于是亚瑟小声的对着威廉问道:“你不过去帮着劝一劝吗?我觉得那位医生说的很有道理。海因茨先生他毕竟年事已高,再用过去的身体来判断现在的病情,真的有些不太合适。”
  威廉闻言往海因茨先生那边扫了一眼说道:“我过去没用,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人的话老师会听。”
  他的话还没说完,海因茨先生那边与医生的争论突然就停止了,然后爱丽丝夫人便走进医疗帐篷问道:“马里奥医生,海因茨的伤势怎么样?为什么他这么久还没有出来,是伤的非常严重吗?”
  刚刚还在据理力争的海因茨先生,突然就如同熄了火的壁炉,变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发现没有人回答自己的问话,爱丽丝夫人在担忧的同时忍不住又问道:“怎么了医生,难道海因茨的他伤的真的恩严重吗?”
  仗着自己背对着向导,背后的爱丽丝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海因茨冲着马里奥挤眉弄眼,威胁他不许把自己不配合治疗的事情告诉他的夫人。
  马里奥医生见状颇为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请不用太过担心夫人,海因茨先生只是骨裂而已。如果他能够积极的配合我们的治疗,我想以先生的体质不用一个星期就能够恢复正常。”
  马里奥医生在说话的时候,可以的在配合治疗上面加重了音量,显然这位医生的耐性已经快要被捣乱不止的海因茨先生给弄的就要消失了。
  听到医生的回答,爱丽丝夫人开心不已。在看到她丈夫身上凌乱的绷带时,对丈夫脾气了如指掌的爱丽丝夫人马上就明白为什么医生会板着一张脸了。
  于是她走过去,从医生的手中接过了绷带说道:“真的是麻烦你了马里奥医生,下面的事情就由我来做,你已经忙了这么长的时间,现在请到一旁去休息一下吧。”
  原本对绷带抗拒不已的海因茨先生,在爱丽丝夫人的手底下却乖巧的不行。
  哪怕夫人缠绷带的手艺并不熟练,将好好的蝴蝶结打成了解不开的死结,海因茨先生也依旧是笑容满面,一丁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要不是亚瑟刚才是亲眼看见的海因茨先生对于上绷带厌恶的态度,她都要以为这位先生是很喜欢绷带这种东西。
  发现亚瑟等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边,威廉抬手给自己松了松领口才说道:“哨兵是永远都没办法决绝他的伴侣的,这是本性至死不改。”
  虽然威廉这是在为他解释海因茨先生突然改变的态度,但是亚瑟却怎么听怎么感觉他是在对着自己说情话。
  偷偷抬起头,却发现这位还是一脸正经的表情,感觉自己可能是多心了,亚瑟有些失望的移开了视线。
  于是他就没有发现,威廉那在他视线移开之后,微微上翘的唇角。
  眼看着爱丽丝夫人给海因茨先生包扎完了伤口,同样很关心他伤情的威廉走过去问候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询问自己的老师是如何受伤的。
  对于海因茨先生的受伤,爱丽丝夫人感觉很愧疚,因为丈夫完全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受伤。
  海因茨先生见状连忙安慰自己的妻子,同时对着威廉说道:“也没什么,我们归程的途中遇到了一直被魔化的狐狸。那畜生聪明的很,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对着爱丽丝的马匹下手,受惊的马将爱丽丝甩了下来,我跳过去接她,两个人就一起落在了地上,我的这只胳膊先落地,于是就骨裂了。”
  他说的轻松,一旁的人却听的心惊。要知道落马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古往今来有多少的英雄豪杰就是折在了这个上面。
  威廉闻言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和亚瑟遇到的那几只寄生魔兽也很机灵,看来这一次的寄生魔兽们不但凶残还很聪明,大政殿那边恐怕又要头疼了。”
  威廉所言一点没错,大政殿那边现在就是在头疼。
  今天早上各处的战报已经汇总过来了,次席们在欣喜围剿取得成果的同时,也在对着上面伤员的数字心疼。
  短短三天的时间,就有160多位不同级别的哨兵在围剿中受了伤,其中有一半的伤势都需要一段时间来修养,不得不提前退出这场围剿。
  这样的伤情以往只有在对外战争的时候才出现过,国内的魔兽袭击中却是从未有过。
  就在次席们忧心忡忡的时候,远在苏格兰负责驻防的第三骑士团也发来了战报。
  第三骑士团的团长,路易斯家族的族长,尼克劳斯先生低头看了一下战报,然后腾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其余的人闻声望过去,就听那位老先生说道:“米歇尔受伤了,他带队的那之小队,受到了大群魔兽围攻。虽然最终他们成功脱困,却也是各个带伤。”
  其余的次席闻言也将自己麾下骑士团的战报取了出来,各自转换这一看,都差多不其中以第三骑士团的损失最为严重。
  布鲁斯先生看着那些战报痛心的说道:“如此多的哨兵受伤,这在以往的魔兽围剿中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但我们的围剿却不能停下,否则刚刚被压制下去的魔兽就又会抬头。可是如今看着这些战报,我感觉骑士团这边出现阵亡的人员那是迟早的事情。”
  次席们闻言没有多言,这种沉默显然就是一种认同,显示着他们也是同意布鲁斯先生的看法。
  尼克劳斯环视了一下次席和对面少有的没有发言插话的议员们,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说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力量,需要一种能让所有的哨兵都变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接下来的围剿之中,减少伤亡并且获得更大的胜利。”
  尼克劳斯的话虽然没有明说,可是他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
  与议会那边的群情激奋不同,次席这边几个人却都没有说话,另外的四个人同时对视了一眼,却都选择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关心蛋蛋的朋友们,蛋蛋也很爱你们,那么现在就请鹅蛋先生为我们做一次现场解说。
  记者:蛋蛋先生,大家现在都很担心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的安全,请问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大鹅蛋: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关心,我想说的是,目前我们都很安全,威廉先生虽然因为技术问题曾经伤害到我的兄弟,但是他已经承认错误,并且奋发图强了。举我所得到的最新消息,截至昨天24时为止,我的族群之中再未发生过伤害事件,大家可以放心了。
  记者:好的,我们谢谢蛋蛋先生给我们的解答,祝不在受到初学者伤害的它们种群数量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提高,亲爱的同志们,我们下期再见。
  第83章
  大政殿内议员们始终都在各抒己见,可是不论他们怎么说,中心的思想却一直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大英帝国不需要首席哨兵。
  为了皇帝陛下能够听懂他们的意见,议员们说着拉丁语、法语、甚至是还并不熟练的德语,总之一句话那就是绝对不能够让哨兵那边出现首席。
  乔治一世对此依然是毫无兴趣,对他来说英国这边的哨兵出不出现首席对他来说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身为一位德国选候,他十分有希望即英国之后再度戴上德国的王冠。
  这样的他当然不可能批准两个国家开战,所以对于曾强英国的总战斗力这一点,国王陛下显得兴趣缺缺。
  首席哨兵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反正英国这边的哨兵们也没对他表现出太大的忠诚,除了负责驻守伦敦的皇家骑士团对他还有几分恭敬和可客气之外,其他的四位次席他真的就只剩下表面的恭敬了。
  国王陛下知道大臣与议员们为什么不希望哨兵这边出现首席,因为那将会直接的颠覆了大政殿这边现有的权利格局。
  可是皇帝陛下不认为这与自己有任何的关系,反正不论是谁成为首席,他永远都会是国王。
  既然如此何不看戏,最近戏院那边排的都是旧戏,看着没半点的新意,倒是大政殿这边,每每都能给他带来各种新的乐趣。
  宰相大人看了看那位坐在王座之上看戏的国王,又看了看因为连续进言而说的口干舌燥的议员们。
  他感觉如果在这样下去,自己这边一定会十分被动,于是他提议暂缓这个问题,给大家一些时间私底下讨论一下,等有了共同的意识之后,在来奏请国王陛下。
  大政殿的博弈从来就不会在明面上,当意见不能统一的时候,如同这样的暂缓是会经常出现。
  至于暂缓之后各个利益集团与如何运作,那就是各凭本事了。
  踏出大政殿的时候,首相大人站在大政殿外的小花园里,对着随后走出来的尼克劳斯问道:“尼克劳斯先生,推举一个德国人来做英国的首席哨兵,你居心何在?”
  尼克劳斯闻言轻笑了一下,四两拨千斤的说道:“首相先生,您的这句话应该说给皇帝陛下去听,他对此比我有感悟,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首相被尼克劳斯噎的不行,去跟皇帝说德国出身的不能当英国的首席哨兵?他又不是早餐的时候牛乳喝多了,将脑袋给泡了。
  不过该说的话他一定得说出来,哪怕是添堵也好,总不能让这老头太得意。
  于是首相貌似好心的提醒道:“尼克劳斯先生,我是真的很担心才会提出反对意见的。威廉先生虽然姓路易斯,可他毕竟是在德国长大,名字里可还有个冯字,与您和您的家族毫无感情。您这一次费劲心机的提携他,等他得意了之后可未必会记得您今日的帮助。到时候首席出现,你们这些次席一定会失去现在的地位和权利,费力却不能定能够得到好处,您这又是何必。”
  发现尼克劳斯对自己的话没什么反应,首相大人决定在拉出来一个对老路易斯有影响的人,就听他继续说道:“而且您不想一想米歇尔吗?他可是一直都被当成家族继承人来培养的,如果威廉成功的成为首席留在英国,那他的地位可就会尴尬的很。一旦家族因为下一任继承人而出现分歧,消耗的只能是家族的实力,以路易斯先生如此精明的一个人,一定不会希望这种事情出现在自己的家族。”
  尼克劳斯闻言不屑一顾的说道:“首相大人,路易斯家族的事情就不牢您操心了。我们哨兵处理问题可比你们这些政客简单的多,有能力的人得到权利,走到高处去,失败的人服从胜利者,这是千百年来的定律,从来都不会改变。”
  看着首相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尼克劳斯轻笑了一下说道:“首相大人,您要是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只能先离开了。顺便说一句,您不用买通侍从到国王陛下那边去进谗言了,那些招数根本就不管用。您到底是年轻,才刚刚坐上这个位置没多久,所以对首席哨兵并不了解,首席的权利是上神赋予的,谁都不能够阻止一位优秀的哨兵到大教堂里去接触雷霆权杖。只要能将雷霆权杖举起来,那他就是首席,这一点谁都不能更改。所以我劝您还是省省力气吧,这也是我的好心,希望您可以接受。”
  说完老尼克劳斯就不再理会那个脸色涨的如同猪肝一样的首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礼服,微微的点头示意之后独自离开了。
  尼克劳斯走后不久,一直都留在小花园外面负责放风的两名议员就急忙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将首相和老尼克劳斯的对话听的非常周全,他走到首相的身边小声的说道:“首相先生,我感觉威廉先生与国王陛下一样,都不是太过关心政治的人。这样的人即便是当上首席又能如何?也不过是大政殿上又多出一个摆设而已,对我们来说不足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