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孟西夷没见到温听许,她也没打算就这么回京州了。
她没法跟他联系,便退而求其次地找了原叙,麻烦原叙转告温听许,约好了时间地方等他,等到他为止。
原叙这两天刚好不在盛京,不然他肯定要跟她见一见。她拜托他的事,他很快办好了。
可能是孟西夷态度太坚决了,温听许还是通过原叙答应了她的见面。
原叙告诉孟西夷的时候,还顺便跟她聊了聊。
除了些平常的话,他最想知道的还是孟西夷跟温听许的事。
谁能想到,他两个兄弟都和她谈过,最后还都分了。
要是盛钰呢,他还能理解,换成是温听许,他真搞不懂。
“你跟阿许,你俩那时候分手,因为什么啊?他都没跟我说。”
孟西夷躺在床上放空大脑,想到那天的情景,也感觉有些突然。在那之前,她其实能感受到,她跟温听许之间疏离很多。
尤其是出国前,他们还因为温母的事夹在中间。
只是到分手那一步,尤其是温听许采取的方式,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到分手的时候自然就分了。”
这样解释,虽笼统了点,但也就是这个道理。
原叙倒也没有追着问,实在是这两个人,都不太像会冲动行事的。所做的决定,一定也是想好了的。
不管怎么说,温听许答应见一面,孟西夷也算舒心些。
她想见他,大部分原因是想听他解释一下提分手的事。就算她能接受,她也要知情才行。
到见面的地点,孟西夷到的比约定时间早十分钟。温听许来是来了,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跟着一个女人。
隔着张桌子,段真跟孟西夷打招呼:“你好,我叫段真。”
温听许温温和和地说:“我们正好在一块,所以带她一起来了,不介意吧?”
孟西夷想说介意。
怎么不介意,她想问他的事,他女朋友在场的话,还怎么说。
心里起伏了番,孟西夷只能装作大方,“不介意。”
她预想好的事都变成了客套的谈话,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段真倒没插进他们的话题中,可即便如此,她的存在感孟西夷还是忽略不掉。
再聊下去都成了没什么意义的对话了,孟西夷更加坐不住,匆匆提了再见。
温听许也没拦着,看她关上门离开。
气氛很生硬,他不是没有感觉,但这样未尝不是好事,最起码,不会再产生什么念头。
他静坐在座位上,握着茶杯摩挲着,不置一言,神态淡下来,和刚才孟西夷还在时差别很大。
段真从洗手间出来,看他这样,叹口气,道:“看你还舍不得,怎么还要假装没事?”
“你也说是假装。”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出门了,和人交流接触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现在发展成如无必要,他都不会再去和不熟悉的人说话。
没有想法,也没有精力。
他是在孟西夷面前装正常人。
段真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之前她也是什么都不知道,是后来有一次她无意间发现他在吃药,才知道他不知从何时起,靠着药物维持着状态。
“那你怎么不告诉她实情,我感觉她不是不理解你的人。”
温听许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希望她因为我生病才待在我身边。”
温母生病这么多年,他清楚地知道在一个人病人身边有多辛苦,他们是母子,他都有疲累的时候,发展到现在甚至到了沟通都困难的境界。
何况他会控制不住伤害到她。
段真悠悠地说:“那你就要这样放弃了。”
温听许不言。
以孟西夷的性格,时间久了,她会放下。
……
孟西夷心里憋屈,但不能否认的是,当时分手时,和现在,对于分手这事的在意程度是不同的。
怎么说又是半年过去,再谈论起一件过往,心境不一样,她现在更多的是对没能按计划走下去的不悦。
可是温听许又有女朋友了,她再去纠结这些,好像不太合适。
孟西夷回到酒店,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睡到昏天黑地。
她还没安静一天,孟华东不晓得怎么知道了孟天没有在学校而是跑来了盛京,给她打电话问孟天的情况。
大概孟天不接孟华东的电话,所以他只能来找孟西夷。
孟西夷装不知情,还表现的很惊讶,否则孟华东一定会骂她不说。
孟华东见她也被蒙在鼓里,只能担忧地问:“你能不能问他在哪?让他先回来,他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