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钰索性不注意她了,眼不见为净。
他和温听许说:“先回去了。”
“行。”
走前,盛钰又问:“对了,你们明天准备去哪?”
温听许看了眼孟西夷,浅浅笑道:“爬山或者海边吧,还没决定好。”
盛钰没说什么,走了。
就这几番对话的间隙,温听许敏锐地觉察到些不对。
他回到孟西夷身边坐下,看她捧着西瓜专注地啃,像个小仓鼠,忍不住问:“闹别扭了你俩?”
孟西夷咽下嘴里的西瓜,丢了西瓜皮,说:“没有,谁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们俩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都没有,”孟西夷认真的让他相信,“真的,就顺其自然吧。”
温听许还想问个什么,孟西夷拿了小串葡萄放他手里,真诚地推荐,“别说他了,你尝尝我挑的,可甜了。”
温听许笑了笑,听她的。
两个人最后说定明天去海边,住个一晚,第二天看海边日出。
盛京临海,真正意义上的大海。孟西夷在网上看过图片,不是之前海城那个可比的。
正好明天的温度稍微低一点,条件刚好。
约定好,温听许明天上午过来接。
来盛京这段时间,动手术住院又休息,要是回去之前没留下点印记,孟西夷都觉得亏了。
她对第二天的到来抱着十分期待的心情,不曾想,温听许来接她,她下楼后却看到两辆车停在面前。
除了温听许,另一辆车上坐满了人。
见她下来,原叙从车窗探出头跟她打招呼,“早上好!我们听说你跟阿许要去海边,也想一块过去。”
“你们?”
温听许无语地说:“都来了。”
而且他的车里,还坐着盛钰。
早上他刚从家里出来,盛钰已经坐着原叙的车在他家门口等着了。
说都想跟他们一起去热闹热闹,他也不能拒绝,所以他来接孟西夷,都一块来了。
孟西夷顿时有点无措,跟着温听许上了车,才发现他话里的“都”是什么意思。
盛钰坐在副驾驶上,还跟她挥手,“早。”
“为什么?”孟西夷问。
“什么为什么?”
孟西夷忍不住恶劣地猜想,是不是他故意的,问出来的话却是:“你昨晚怎么没说你也要来?”
盛钰不慌不忙地说:“昨晚不知道今天有空。”
“那是你跟原叙哥他们说我们今天的打算的咯?”
她趴在前面两个座位中间,兴师问罪。
盛钰抬手敲了下她的头,“想什么呢?是他问我我告诉他了而已。”
系好安全带,温听许属实无奈,开口道:“我跟小孟有计划,到时候你们别说不带你们。”
“难道你俩还想单独行动?”
孟西夷捂着被他敲了的地方,瞪他:“反正不带你。”
盛钰睨她:“你几岁小孩?”
反正孟西夷坐回去,捣鼓她那个小相机。
虽然温听许带了他的相机过来,她还是想用她的。这里面保存了很多记忆,对她来说意义特殊,所以她到哪都带着。
昨晚她睡得晚,在车上晃着晃着没多久就歪在后座睡着。
前座的两个男人说着话期间瞥到后视镜,把声音放小了。
孟西夷迷迷糊糊睡到目的地,顶着头稍显凌乱的短发趴在车窗上看外面的景象。
为了方便,她穿着宽松的短袖和短裤,外面套着件防晒服,从背影看上去,跟个小男孩似的。
盛钰看着她的背影喝了口水,说:“下车了。”
车里就剩他俩,温听许去安排房间了。
孟西夷看了下他,拿上自己的东西下车,不跟他说话。
原叙的车停在旁边,这时候孟西夷才看见,原叙的车里,坐的都是哪些人。
她是万万没想到,陈言书也来了。
可能她心里阴暗,现在看到陈言书,她觉着她比蒋榛榛还烦。
她真的很想问,不是都快结婚了吗,不用忙的吗?
可惜她只能在心里想想。
也许是看出她的想法,盛钰出现在身边,说:“除了原叙,我不知道今天还有谁来。”
孟西夷揉了把脸,去找温听许了。
他俩的房间是昨晚就订好的,其他人的要现办理。
等待的时候,孟西夷听见钟棋在跟他们说:“就是马上结婚,所以赶紧抽时间放松放松啊。再说了盛钰都出国多久了,好不容易都在,趁着这个机会嘛。”
孟西夷吹着空调的冷风,没过去插话。
陈言书过一会儿却过来找她,客客气气地问道:“西夷,我能不能跟你住一间啊?酒店的人说你那个房型的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