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赵云领兵攻打阿坝市的消息还是在极短的时间里扩散开来。
对于绝大多数的势力来说,李子木此次的行动并没有引起足够多的重视。
就连孙策也同样如此,此时的他还在忙着突破刘裕和萧衍的围攻。
尤其是刘裕,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双方围绕着彭州和都江两县,进行了多次的拉锯战。
累计损失的兵马,已经超过了十万人。
虽然看起来仍旧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但突破重围的曙光已经出现了。
这里面最为重要的,还是萧衍的“反水”。
随着九黎城的强势崛起,萧衍对于围攻孙策的意愿也开始降低。
死道友不死贫道,如果继续围攻,最终得利的只能是九黎城。
在这种情况底下,他直接是将最为重要的统帅韦睿给抽调回来,整兵备马,全力对付盘踞在乐珊市的陈霸先。
陈霸先是南朝陈的开国皇帝,前世的萧衍之所以被灭了国,便要归咎于此人。
之前的陈霸先一直在与大理国争夺地盘,实力损失极大,如今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却要面临萧衍的雷霆一击。
要知道,萧衍的手底下,可是拥有韦睿这等的统帅,此外还有陈庆之这种颇具传奇色彩的儒将。
以陈霸先的实力,极难抵挡。
在这种情况底下,他也开始联手蜀地南部的各大势力。
现如今,整个巴蜀地区已经没有多少势力存活,尤其是中北部,能够叫的上名字的只有寥寥几人。
比如占据了重市、达洲和广鞍三市的刘备,占据广源市的杨坚,占据南冲市的李雄,占据巴钟市的王建,以及占据了绵市、遂拧市和阿坝市的李子木。
在不远的将来,李雄和王建铁定会灭亡,甚至不用多,两年足以。
到时候,整个北部九市,将只留下三方势力,这是一个修罗场,实力稍差一点,进入就是死。
和北部相比,中部地区的争夺甚至要更加激烈,在德市有刘裕,在蜀都有孙策,在资市有萧道成,在眉市有萧衍,有实力统一蜀地的势力扎堆在一起,不杀个血流成河,很难脱颖而出。
而唯一比较“宽松”的,便只有巴蜀南部了。
整个巴蜀南部同样拥有九座城市,这里面,位于最东面的甘孜市被南诏国所占领,雅市则被刘璋所占据,其他的七座城市,则分别是陈霸先(乐珊市)、张献忠(内姜市)、吴三桂(自汞市)、马殷(五代十国时期南方十国之楚国君主,泸洲市)、李昪(五代十国时期南方十国之南唐君主,宜斌市)、高季兴(五代十国时期南方十国之南平君主,凉山市)和钱镠(五代十国时期南方十国之吴越君主,攀枝市)。
这些势力都不算强大,别说统一蜀地了,就算是自保都有问题,而且绝大多数都是来自五代十国时期,原本的统治区域也大多集中在江南和荆楚地区。
换句话说,他们都是被朱元璋和刘秀给赶跑的。
蜀地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安身之所,只要有人可以统一北部和中部,这批人必定会投降。
但在萧衍看来,这里可是一片金灿灿的黄金之地,将主意打到他们身上,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实际上不止是他,就连孙策和刘裕也拥有着同样的想法。
如今三方势力各怀鬼胎,能够真正打起来的几率倒也不大。
——
两日之后,孙策再次派遣鲁肃来到了九黎城,这一次带来的“议题”也极为简单,那就是共同出兵攻打刘裕!
其中,九黎城为主攻,而蜀都一方则为辅助,一旦事成,九黎城将占据整个德市。
至于萧衍,则留给孙策来对付,除此之外,鲁肃还抛出了另外一个提议,那就是协助九黎城攻占资市,并且无偿提供五万兵马,事成之后,蜀都一方同样是“分文不取”,尽数退出资市。
如果此事成功,九黎城将坐拥五座城市,占到蜀地总城市数量的四分之一,总面积的七分之二。
对此,李子木虽然心动,但也没有直接同意。
因为从好处上来说,九黎城所得到的,要远低于孙策一方。
如果按照计划来施行,一旦自己牵制住了刘裕,又把手伸向资市的萧道成,短时间之内是不可能成功的。
这相当于给孙策一方提供了便利,使其可以更加轻松的对付萧衍。
等到萧衍灭亡,整个蜀地南部,可就都是孙策的囊中之物了。
而九黎城还要为他抵挡北部的杨坚和刘备。
整体的局势瞬间逆转过来,孙策摇身一变,反而成为了左右战局的棋手。
这种事情,只要稍微分析一下,就不难得出。
至少在现阶段,他还需要刘裕的牵制力。
现在的局势已经越发明显,刘裕、孙策和萧衍三方,谁胜了,谁就有机会坐上南部之主的宝座。
而坐山观虎斗,“静待”结果,却是最好的策略了。
——
不同于其他势力,此时的刘备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根据情报部的汇报,张飞已经确定被九黎城给关押了。
而这个消息,更是在极短的时间之间,传遍了整个重市。
很显然,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甚至不用去想,就知道是谁干的。
但此时的刘备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整个心神,全部被张飞所牵制住了。
他和张飞是结拜兄弟,既然磕了头,那就如同亲兄弟一样,如果见死不救,属下和百姓将如何看待他?仁义之名还要不要了?
在没有官方势力的年代,仁义便是“正统”,关键时刻,甚至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一旦这个印象被打破,其所损失的,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张飞了。
此时看着一脸惭愧的诸葛亮,刘备的心里也有些埋怨。
虽然他已经提前获知了整个计划,也批示过了,但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此事从头到尾,都是诸葛亮一人主导,他只是出于信任,没有反对,现在想想,还是有些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