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怕是首长头一遭这么对一个女人,或许说是个大女孩儿。
她不吭声了,又抬起头,眼圈跟鼻头都是红的,想起了仍在医院的昆子,想起了那天徐饶在她脖子上流下的眼泪,凉薄凉薄的,似能渗进骨子里。
看这个男人,渐渐的模糊了,她眼中满是水盈盈的水儿,就怕要落泪了,委屈得不得了。
朝着首长伸出双臂,哽咽的说道:“抱抱我吧。”
接下来她就被人用力的扯了过去,跟以往的怀抱不同,这个男人的怀抱并不是温暖的,但也谈不上冷,恰到好处的体温,恰到好处的力道,把她箍在胸膛跟手臂间,她深深吸了一口,又是跟其他男人不同的味道。
她双手也绕过去,紧紧的缠上他的腰身,双腿也为了更舒服就换了个姿势,尽数搭在他的腿上。
咳,若是此时有人进屋来,怕是要被吓死的,哪儿见过一号首长这么柔情万种的,况且还这么肆无忌惮的抱着一女人,这女人真美,也够媚,浑身软如无骨,就那么挨在他身上,头发披散在腰后,发尾一个圈一个圈儿的勾着,似能勾住任何男人的心。
许是有了第一次的默许,这次她不打算放过他,要知道,小妖孽“觊觎”这只大妖大孽已经很久了,即使在这么暧,昧的气氛下,她依旧没忘记妖孽的本性。
她仰起头,手从他的腰掐了一把,满意的听到首长大人的一声短喘,男人的腰向来很敏感,这只妖孽成精了,其实想想她的几个男人哪个不是个中极品,即使到了床上,那也只会更加分。
那得洞悉男人腰间的秘密,宋代名臣寇准曾感叹:“老觉腰沉重,拥便枕玉凉”,这句话点的可不就是男人腰间的秘密么?男人的肚脐以下到耻骨处,布满了性感神经与出点,它和大脑甚至有着不平常的激情连接,有点儿手段的女人,尤其古时名妓最晓得这个秘密,在床事上尤其懂得如何对男人的腰“下手、下嘴”。
她不算其中的高手,多得是女人比她手段高超,只不过她脸上,整个人身上拿捏到好处的媚态却是其他女人比不上的。
带着三分沉醉,七分的媚,她便轻一下,重一下的撩bo着这个男人,有时候是不经意间的,有时候却是故意而为之,总之她的这些个男人让她给搞得兴奋地难以自持。
她的手就在他的腰上游弋着,如另一条柔软的蛇精,慢慢的缠上他的颈项,她此时躺微微仰着脸盘儿,那精致的五官说不出的动人,有另一种风情,很小女人的,也很勾得男人的心窝处深深一震。
闻着她呵气如兰的吐息,大妖大孽也不由得眯起眸子。
这女人就是鸦片,压根就碰不得,姚林算是知道为何那群臭小子能够为她争得头破血流了。
其实首长大人哪里清楚,并不是他这会儿定力不够强大,而是因为这只妖孽勾人的本事已经达到炉火纯青鸟。你以为她还是当初那只法力微弱翻不过自己手掌心的那只小妖么?
二来首长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妖身上还残存着改良版的“一缕香”,这东西还真不是个好东西,可也不是个坏玩意儿,她这一颦一笑间的勾魂摄魄可不是“一缕香”在无形间造成的么?
两者结合,还真当是不得了哦,首长第一次觉得怀里的人还真是一颗定时炸弹。
当她请喘着气把唇贴上他的唇,当她委屈又渴望的伸出小舌浅浅的舔上他的唇瓣,然后又怯怯退回去的时候,姚林唇依旧保持着一个弧度,眼尾的笑痕加深不少,一个用力的拉扯,她的舌头就被另一个舌头擒住了。
她喉咙里“咕咚”的咽了一口气,然后也很亟不可待的跟那根舌头交着,彼此互相戏弄。
她缠得他很紧,仿佛没有过瘾,仿佛舍不得放开,她不让他出来,就那么紧紧的含着,啜着。
他仍然是那样不疾不徐,掌心抚着她的脑后勺,似在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
两个人吻着得很胶着,很诚挚,也很动人。
直至两唇分开,她还几不舍得的含着他的唇,一下下的啜着。
“还不够?”他捏着她下巴晃了晃。
“不够,我还想要多一点儿,你跟你儿子的味道蛮不同地咧。”她笑嘻嘻的搂着他腰,说得几没心没肺。
刚才在脑子里,在跟他如此深情的吻的时候,她居然想起跟姚尧接吻的感觉,她拿老子跟小子做了个比较,两种不同的滋味,一个霸道,一个循序渐进,一个强势占有,一个柔情蜜意。
不过唯一一个相同点,这对父子俩还挺会勾舌头的咧,那舌尖被他们含住了还真舍不得松口。
“姚尧这孩子对你挺认真的,你这回打算怎么办?”姚林提这一边眉,问得漫不经心,略弯的嘴角却渐渐地敛起。
冯饕手至他腰间收了回来,手心摊平,耸了耸肩。“不知道,没想过,要不,你替我劝劝他?
”
她瞥了这个男人一眼,却见他仍是在笑着注视她的眼睛。
她忽然泄了气,抓起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手背抵着下巴望着他。“算了,他要是能听你的,当初也不至于给他跑上海了。说到底,还是你的种子出了问题,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世小魔王咧。”
她觉撅着嘴,可那眼神不知多“下liu”的落在他双腿jian裤裆那块地方,那儿还软着,没拱起,首长到底自恃力比那些年轻后生仔要强大多了。
她眯起眼,脑中回味着跟姚尧的那场混乱大战,肉撞肉,唇贴唇的那种胶着感,刺激,浪荡,y乱,可偏偏在心里长了苗,忘不了那xiao魂的滋味咧。
真是不知道如果跟眼前这个男人也汗流浃背的z爱,会不会也叫y仙y死呢。
姚林又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就她那眼神这般热烈,他能瞧不出来才真是见鬼了。不过她又挺好玩的,尤其她这般好毫不遮掩的眼神,你说她好色呢还是说她实诚呢。
这破孩子,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拍拍膝盖站了起来。冯饕知道他是准备要走了,只有些不太乐意的看着他。“才待了那么一小会儿就要走啊,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她还是很舍不得他的,这个男人说白了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她内心上缺少的父爱,怪不得她很黏他,在其他人面前,只怕除了莫墨也没这般“待遇”。
姚林一边扣方才被她偷偷扯开的领口扣子,一边笑着说:“要是想我了给我电话,或者你到上次那个四合院里,那儿比较清静。”
他说的四合院就是上次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去过的姚家老宅,他相信她应该清楚。
果不其然,这坏东西一听到这双眼就亮了,笑嘻嘻的直起身子,朝他勾了勾手指,然后见他也配合的低下头,她才搂着他脖子又在那漂亮的唇峰上啜了一口,不知餍足的舔了一阵才放开。
等两人同时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还是整整齐齐的,毕竟两人还真没发生点什么,明显的淘淘对这一次只占有了他的唇很不满足,甚至于想着下一次非“吃掉”这只大妖大孽不可。
晚上吃过饭,大概八点多冯饕又出了门,她心里头还是放不下昆子。
到了医院就看见徐饶正站在走廊抽烟,他侧脸下巴下冒出细密的胡渣,这几天他过得并不好,人总是没太多精神,冯饕有些心疼他。
她蹙着眉走过去,拿掉他手上的烟凑到自己嘴里也深深抽了一口。
实际上她并不讨厌烟味,只是很少抽而已,怕上瘾对身体不好。或者是经历的事情太多,她现在特别宝贝自己的身体,爱护得不得了。
抽这一口的时候她脸上的神情并不算是很享受那种,徐饶皱着眉抽回那根烟拧灭在墙上,那上边立即被熏出一个烟黄的圈。
“你先回去休息,昆子这边我来照顾。”她拍拍他的肩膀,眼神却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