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抽出刀,打算狂攻一阵子,但是很遗憾,无果又逃了。
彩光瞬间消失,然后是超高速的飞行,并且线路不定,绕来绕去。
李恪努力去追赶,却始终追不上,在这个世界里,无果像是可以飞行得更快些,并且越来越快,线路还变来变去,非常复杂和怪异,简直不可理解。
考虑到这位高僧修为超强,可以随意地幻化外形,还可以非常好地收敛修为,想要真正追踪上,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李恪眼看着无果往下穿透云层,消失在田野当中,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好厉害的逃命本领,让人叹服。
李恪心想,看样子只有继续去城里搞破坏,总之,一定要想办法摧毁这里的信仰基础,哪怕是让这里的民众全都变成无神论者都好。
接下来,他采取的办法有些怪异,他从葫芦里召唤出一群死灵战士,让它们打扮成为僧侣的模样,然后进入寺院当中,抓起池塘里的鱼虾吃掉,把放生池里还活着的乌龟和黄鳝之类逮出来生吃了,随地大小便,朝看到的每一个做可怕的鬼脸。
他没有再去发展供奉狂神的庙宇,因为那样会招至无果的破坏,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破坏总是比建设更容易些。
而且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信徒被修理,考虑到无法保护那么多人,所以只好战略性放弃。
此时一大群死灵战士正在捣乱,看上去,它们的衣着打扮与无果基本一致。
他觉得,像这样折腾下去,再过几个钟头,估计无果就会由于无法忍受而露面。
这一次,也许可以逮到机会斩那家伙几刀。
先前在听说这个世界的时间体系比起神界慢太多的时候,他很开心,因为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考虑如何战胜对手,如何脱离这里。
迟早有办法走出去,他这样认为。
而且他还发现,在这个世界里,无果除了逃命的速度越来越快之后,别的方面乏善可陈,貌似阵法也不好使了。
但是不可掉以轻心,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落到阵法当中去。
所以李恪改变了外形,混在几十位死灵战士当中,收敛气场,注意保持与这些死灵的行动一致。
当然,他心里也明白,这样弄要想瞒过修为强于自己数倍的无果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
半个时辰之后,无果出现了。
李恪已经察觉到路边有棵树的模样长得很怪,而且有一只小狗过去抬起后腿对着树根嘘嘘的时候,被一条树根一下子打开。
没有哪棵树会拒绝施肥,很显然,这树有问题。
这个世界里此时仅有的两尊神就是李恪和无果,由此推断,那树就是无果。
只是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个无果,会不会这里待着一个,旁边又待着另一个,要知道凭着无果的能耐,弄出几十个分身什么问题都没有,就算弄出五到七个分身,个体的修为也比李恪强。
李恪装作没注意的样子,等到进入攻击范围时,突然召唤出定海神剑,一剑斩去。
树的动作也挺快,转瞬之间,一根树枝幻化成为一根棒子,抡过来恰好迎上了剑刃。
轰然巨响中,周边的十来位死灵战士被炸开,在这个世界里,它们的修为变弱了许多。
李恪正要第二次挥刀相向,却发现树消失了,钻入地下,原址弄出一个黑乎乎的深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
他缺乏钻入泥土当中追击的勇气和信心,于是只好飞起来,离地十米,以防突然从地下出现的偷袭。
死灵战士们全都升空。
无果又消失了,他没办法,只好继续进行捣乱大计。
几十位死灵战士服从命令听指挥,不断捣乱,同时在大街上表演丑怪无比的乱舞。
有士兵出现,对着死灵战士开枪射击,但是没什么用处,子弹无法打伤死灵战士,激光枪和射线炮也不行,至多就是弄坏衣服,或者在皮肤上留下一点痕迹。
稍后,在另一条街上,天空中有只怪异的飞鸟,说它怪,是因为它飞行的样子太别扭了,一点不符合力学规则,可以肯定,如果一只真正的鸟像这样飞,肯定会从天上掉下来。
这一次,李恪用的是如意矛,猛然出手,刺向刚刚飞到树枝上停下的小鸟。
彩光再次出现,挡住了矛尖,然后鸟往后退,消失在枝叶当中。
无果竟然如此无赖,这事太出乎预料,李恪此前完全想不到,会有这么不择手段的家伙,感觉太离谱了,怎么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天底下会有这样的神。
李恪继续捣乱大计,抵达了一处寺院,把里面的信徒全都赶走,遇上不愿走的,就让死灵战士把内脏掏出来给他们看,结果把人全吓跑了。
接下来是对塑像的修改,给它们加上眼镜和小胡子,嘴唇里加上一枝烟,手里则加上锅铲或者大勺子,要不就加上一把菜刀或者水烟筒,如此一来,全都搞成了滑稽戏,让人看了肯定会想笑。
李恪自己先大笑了一阵,觉得蛮开心的。
无果又来了,气乎乎地质问:“你要这样胡闹到什么时候?”
李恪:“等你肯好好与我打一架,或者让我离开这里回到灵霄宝殿去,那样就停止了。”
无果眼中喷发出怒火,大声吼:“你太卑鄙了,居然使用如此下作的手段。”
李恪:“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难道从来没有任何反省吗?居然好意思指责我。”
无果:“你有本事的话就来抓我,找不到我,就搞这些荒谬的名堂,身为大神,你这么搞还要脸面吗?”
李恪:“等将来离开这里之后,我会把发生的一切事照实写成文章,散布天下,到时候你可以去听听大家如何评价你的行为。”
无果:“我认为自己做得对,没有犯任何错。”
李恪:“你是怎么修炼到如今这个境地的?好奇怪啊,按理说你这么笨的东西,早应该死掉才对,就算没死,至多也就是某个寺院里一个平庸的和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