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尝试突围,但是几次努力均不成功。
他并不知道,此时那五枝箭已经飞到距离无果身体比较近的地方,箭尖距离身体还有约半米。
无果构建了坚实的阵法,成功挡住攻击,但是也有副作用,那就是把自己给固定住了,对方无法杀进来,而自己身在其中也不能冲出去,只能以幻像和法术作战。
此时李恪固然在苦苦支撑,但是无果也好不到哪里去,阻挡五枝箭,需要消耗很多能量,是件挺辛苦的事。
无果用了多种复合法术,有时空扭曲,有佛门的宝相,还有金刚法相的出色防御,如此这般,却也只能让箭飞得很慢,无法将其彻底毁掉。
现在的情况变成了这样,若是无果全力对付飞来的箭,倒也可以将其化解,但是就无法再维持厉害的攻势,必然会遭到来自李恪的反击。
箭仍在不断逼近,无果明白自己低估了这个箭的杀伤力,导致了此时的麻烦出现,却也别无选择,只能硬扛下去,如果解除了阵法,倒是可以移动,但是估计不等闪开或者招架就会被箭射中。
李恪对此却完全不知道,此时身陷字符的包围当中,只能勉力左冲右突,在狭小的空隙当中钻来钻去。
无果不明白为什么还没有彻底击败对手,想象中这是不可能的事,只要被经文大阵困住,理论上来说不可能支撑超过五分钟,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却仍然未看到期待中的结果。
李恪几乎是任着本能在字符大阵当中穿行,长期在水底和训练让他的身法极为快捷,超乎寻常。
他在努力辨识那些字符,却发现压根不可能看得懂,因为他从来没学过梵文。
字符越来越多,但是他在其中的躲避却愈见自如,更显轻松,往往要过十几秒钟才需要用佛印盾去砸烂一只字符。
他要重点防备的是对手有可能突然发动的某次袭击,但是被困良久,这样的偷袭却未曾出现,这让他有点儿困惑。
佛印盾在砸烂了上百个字符之后丝毫无损,表面上还放射出了越来越强烈的淡青色光芒,为什么这样,他也不清楚。
他仍思索如何摆脱困境的同时身法丝毫未爱影响,仍在快速地移动中,时而在这里,时而冲向别处,速度快到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在快速的移动当中,他渐渐看到了破绽,找到了脱离字符大阵的办法,那就是更快速的移动,以及刻意安排的引诱,让那些会追踪他的字符被吸引得不停地流动,因而有某一端露出漏洞来。
此时无果觉得很困惑,明明都已经看不到对手在哪里,上万个字符已经成功地实现了超严密的包围,但是却没有得到期待中的结局,对手仍在快捷而有效地活动,速度超快,无从掌握,压根不可能逮住。
此时李恪已经幻化得身高不足一米,可能有八十厘米左右,无梦刀和定海神剑都已经收进翻天盒内,此时仍然保持着两头四臂状态,但是手中的武器只剩下如意矛和佛印盾。
有两只手空着,但是随时都可以召唤出兵器,也可以施展巫术,或者某种不太熟练的法术。
无果决定采取更为强力的手段,于是指挥四名金刚法相从光芒当中飞出去,参与到围攻当中。
至于字符的数量,无果觉得已经够了,没必要再增加,此时比武场结界内七分之一的空间差不多被填满了。
偶尔有字符失控飞到结界外面,总会引发一次惊呼,因为这东西太奇怪了,大家公认超级牢固的结界竟然无法挡住。
字符飞出来之后又会飞回去,因为它们是具有灵性的,攻击目标仍然存活,仍在结界内部,它们就必须得回去。
这时几乎所有的观众和裁判都已经觉得李恪应该完蛋了,或者已经完蛋了,不可能有奇迹出现。
玉兔仰天长叹,管家女神在不住地叹息,为她失去了五千万神元而悲伤和惋惜。
就在这时,李恪突然从上万只快速运行的字符当中冲出来,背后是几千只紧追不舍的字符。
观众们发出惊呼。
玉兔开怀大笑,三瓣嘴咧开,露出洁白的兔牙。
管家女神欣喜若狂,激动地蹦到空中。
嫦娥心中的郁闷和担忧一扫而光。
裁判们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看到的情况,在他们认为,凭着李恪差劲的修为,根本不可能突围。
但是这样的事偏偏发生了。
战斗并未结束,仍在继续中。
李恪冲向无果,并没有进入彩色光圈内部,而是往外侧掠过,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字符正集体追过来。
李恪从葫芦里召唤出十六位死灵战士,让它们丢弃一部分肢体,去阻拦和引爆一些字符。
连续的轰然巨响不断发生,爆炸的能量疯狂涌出,冲击着无果的彩色光芒防御圈,由于这些字符是无果创造出来的,所以更具穿透性,对于其能量运作形成极大的干扰。
爆炸的同时,五枝箭瞬间速度加快,因为它们受到的阻力变小了,扭曲的时空部分恢复。
然后,五枝箭几乎同时扎到了无果身上,强大的力量狂涌而出。
就在此时,无果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瞬间实现了金刚不坏之身。
担是弓射出的箭威力太强悍了,就算是真正的金刚不坏这之身,也会受到损害。
轰然巨响中,无果飞出去,往后直退四百余米,直到撞上了比武场的结界才停下来。
上万的字符瞬间消散,不复存在,彩色的光圈也消失了,那些金刚和罗汉还有菩萨的法相也没了,不复存在。
李恪看着四百多米外的对手,平静地笑了笑,自信那些箭已经可以确保自己获胜,所以没有追上去出招,错过了趁胜追击的好机会。
但是出乎预料的情况发生了,无果从结界上飞离,身上插着五枝箭,但是每一枝箭都仅仅只是入肉一寸左右,再也不能深入,就这么停住,被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