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广场上一大半人都是天仙境界,间或有一些神仙境界的,这情况让李恪觉得自己很有希望被录取。
在仙界,极仙学院名声之响亮超乎寻常,基本就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属于顶尖级别的存在,可以称之为广大仙人们心目当中的圣地。
整个仙界一年之内有幸成为天神的可能也就有十几个,极仙学院在这个数字其中一般能够占到三分之一甚至一半,此地每年都有人被册封为天神。
在别的学院里,能够出现一名天神,会成为盛况空前的头等大事,往往会举行热闹的仪式,邀请众多政要和著名仙人来观礼,并且在事后长期庆祝,并引以为荣,因为是极为罕见的事,可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都不曾有过类似情况发生,但是在这里,据说根本没当作什么很重要的事,因为每年都有天神出现,大家都看习惯了,觉得很普通。
许多有上进心的修仙人士都以能够被极仙学院录取,成为一名正式学生而感到无上荣耀。
所以,李恪来到这里,想要步许多成功前辈的后尘,进入该学院。
他向一位年青的女子询问:“你好,能否告诉我,报名的地方在哪?”
年青女子一副不愿意搭理人的招架,两眼望着天空,懒洋洋地说:“自己找去。”
她大概觉得,竞争对手越少,自己被录取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再问一名老头,反应相同。
一位浑身是毛以及肌肉的猛男凑过来,用低沉而嘶哑的声音问:“帅哥,想和我亲热一下吗?”
李恪吓了一跳,退开两步,严肃地说:“不。”
猛男:“你是新来的吗?报名处在那边,穿过树林就可以看到。”
李恪:“谢谢你告诉我这事。”然后朝所指方向走过去。
报名处负责前台接待的是两名漂亮妞儿,凡人,相貌真的很不错,明眸如水,纤手香凝,长发若梦,以人间地球的标准看,大概十七岁左右,也不知是谁家女儿。
后面坐着两名中年人,仙人,看上去很厉害的样子。
李恪问怎么报名,一张空白表格扔过来,叫他自己把名字写上然后递回去。
妞儿问:“有绰号吗?”
李恪平静地说:“狂神。”
公平地看,在仙界这个称号有点欠揍的味道。
妞儿翻着白眼,无精打采地问:“擅长什么?”
另一个妞儿问:“杀过人吗?”
李恪:“很多,直接弄死的有几千,全是仙人,绝大部分是军士。顺便说下,我其实不喜欢战争,讨厌杀人。”
妞儿:“杀过这么多,有什么证据吗?”
李恪心想没办法的话,只能用嫦娥葫芦里那些冒充一下,这个也不能算是欺骗,因为其中确实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尸体是自己干掉的。
李恪把名叫嫦娥的葫芦拿出来,拨开塞子,一大股阴气和怨气混乱了尸臭扑面而出,确实令人作呕。
两个妞儿花容失色,捂住了鼻子,挥手示意李恪把葫芦收拾好。
后面像是评审团成员的一名中年男子说:“以后未经得许可,不得打开你的葫芦,切记。”
李恪:“是。”
妞儿问:“师从何人修行?”
李恪:“有许多位师傅,最起初是一位名叫阿绿的修士传授我修行所需要的书籍,然后——”
妞儿打断话头,大声说:“知道了,有许多师傅。”然后在报名表上填写‘师承不详’。
另一名妞儿问:“从事过什么职业?”
李恪:“在冰京的天谕书院学习过,然后加入了锦纶联邦的敢死队,此后成为了天国的高等贴身侍卫,做过三品大将军,然后升职为护国大将军,离开天国至今的一年来,我在一个小国家做皇帝,就是灭亡之后又重建的云梦国。”
妞儿:“说慢点,记录起来挺麻烦的。”
另一名妞儿:“做皇帝不是挺好的么,干嘛要来报考本学院?”
李恪:“我想尽快成为天神。”
中年男子皱眉说:“好复杂的阅历,一看就不是好人。”
李恪:“我认为自己的品德没有任何问题,绝对可以算是一个善良的人,一个有用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恶俗趣味的好人,一个有用甚至是优秀的人。”
中年男子:“别紧张,没说不允许你参加入学测试。我们这里的宗旨是有教无类,不管你是绝顶大圣人还是超级大坏蛋,都有希望成为正式学生,关键看你的天赋以及潜力还有如今的修为境界,还有就是看某一方面是否有独到的成就以及特殊的本领。”
李恪:“录取的一般概率有多高?”
中年男子:“本次招生录取的比例大概在千分之一左右,现在广场上的一万七千二百四十四人里可能有不到二十个人能够过关。”
李恪的嘴张开,一时无法合拢下来。
千分之一,切,都赶上人间地球的宫务员招考了。
还不知道其中有没有猫腻,会不会搞萝卜招聘或者走后门的事。
这个竞争未免太激烈了一点,真是过分。
李恪问:“这个往常测试具体有哪些科目?打分的标准是什么?”
中年男子:“不一定,看遇上哪位考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般来说,全都是即兴出题。”
李恪:“我曾经以为,入学考试会让考生们打架比武什么的。”
中年男子:“这个也是有的,通过初选之后,接下来有比武和斗法的内容。”
李恪:“我有希望被录取吗?”
中年男子:“你是神仙后期境界的修为,而且擅长杀人,修炼的那个死灵法术又很冷门,估计希望非常大,根据我的经验,你至少有百分之三的可能性成为极仙学院正式学生。”
李恪:“不至于吧,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够轻松过关。”
中年男子:“行了,你的报名手续已经完成,赶紧让道,后面等着好些人呢。”
果然如此,不知不觉当中,又来了一伙人,有十几个,全都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李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