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名小头目的记忆当中搜到的情况让李恪很愤怒,这帮混蛋并不仅仅只是逼债或者骗人来出售器官,还干过更邪恶的事,有几次在摘除肾脏的时候,趁着人全身麻醉,无法反抗,干脆连心脏和肝也摘了,然后把尸体送去殡仪馆直接烧成灰,对外宣称车祸致死,或者溺水死亡。
粗略估算了一下,如果把与器官贩子有业务往来的那些人全都送进警局,估计差人会很头痛,因为没这么多地方容纳,而且其中有些人来历不凡,非同小可。
接受移植手术的那些病号当中同样有许多来历非凡的人物。
要不要继续下去?这成为新的大问题。
在惩罚坏蛋的过程当中,如果搜到新的罪恶行径,是否一追到底?
正思忖间,窗外突然出现一道红光,一名五官端正的年青男子站在天空中,笑容可掬,满脸善意,拱手行礼。
李恪学着对方的样行礼,心中却在犯嘀咕,不知道先前感觉有人盯梢是不是因为这家伙。
年青男子自我介绍:“我叫清虚子,生于宣统二年。”
李恪愣了一想,才明白这家伙已经一百多岁了,于是说:“我叫李恪,生于一九九五年。”
清虚子:“李道友如此年青,却已经晋级回天后期境界,堪称罕见之修行天才。”
李恪:“运气好罢了,不算什么。”
清虚子:“自从昨天道友离开黄龙会总坛之后,我一直远远追随左右,观察道友的行为,我发现,你似乎想做城市英雄。”
李恪:“正是,有问题吗?”
清虚子:“说实话,我认为修士的首要使命以及目标就是修行,不断提高自己,不应当干涉世人的生活,当然,如果偶然见到落难之人,也可提供一些帮助,但是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做这样的事,未免有些不智。”
李恪:“这是我当年在家中养病时的愿望,如今有了能力,想要实践一下。”
清虚子:“刚才我看道友似乎遇上了困惑,有些无以为继的感觉,是否如此?”
李恪心想这家伙老盯着自己,也不知到底想干什么,似乎没恶意,只是无聊了想跟人闲聊一番的样子,于是干脆地问:“请问有何指教?”
清虚子:“我见道友似乎是一位无门无派、独往独来的散修,并且一副古道热肠,乐于助人,满腔热血,与六十年前的我颇为相似,于是忍不住在一边观察,想找机会与道友交个朋友,交流修行心得,在修行道路上相互帮助的提携,共同进步,他日若是有幸飞升成仙,到了神秘莫测的仙界之后,也有个照应。”
在两人交谈的同时,躺在地上的坏蛋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目光里充满了惊愕,心知遇上大麻烦了,如果不是嘴被胶布封住的话,肯定会叫喊得惊天动地。
李恪不知为何,看着清虚子竟然也觉得挺顺眼,本能地认为此人可以交往,于是说:“我也正有此意。”
清虚子问:“现在李道友打算如何处置这帮混蛋?”
李恪:“正考虑着,有些犯愁,刚才对他们用过搜魂术之后,发觉牵扯于其中的人实在太多,不知如何处置才好。”